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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當女博士重生到民國守舊家庭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4

分卷閱讀84

    ?還不是來求我來了?”

    真真不好意思朝楚望吐吐舌,“什么都瞞不過葛太太。”

    “我那不成器的jiejie,家務事從來處理不好,事事來求我給她做主。她自己沒本事,輪到她女兒頭上也是。沒完沒了的,做完還討不著半點好處?!?nbsp;葛太太懶怠抬眼皮,吩咐蜜秋,“你帶著她兩去看看熱鬧也好,看看如今年輕夫婦都怎么吵架的。打起來也別去管,只稍微攔著點,別鬧出人命就是?!?/br>
    蜜秋笑道:“是呢,哪能讓咱太太事事都替她事必躬親的。”

    頓了頓,她又叫住蜜秋:“你也別去了。姓黃那個的在外頭跑生意,身上少不了帶著點火器,我那侄女真要拼起來,你們幾個也攔不住。你去隔壁敲敲謝少的門,他是個有主意的,讓他帶她兩去看看熱鬧?!?/br>
    葛太太懶洋洋的說出“看熱鬧就成,別出人命罷了”這種話,聽得真真目瞪口呆,楚望倒是見怪不怪,覺得話從葛太太嘴里這么說出來,到時候能幫上忙的也還只有她而已。

    蜜秋忙去敲隔壁的門,三兩句交代清楚,謝擇益輕飄飄一句“知道了”了事。

    船艙烏壓壓的,正狂風大作。謝擇益披上單薄風衣,三兩步踏出房門。穿堂風吹過來,風衣也隨風動著,看起來好似那件衣服掛在他寬闊肩頭,下面的身體空蕩蕩輕飄飄的。

    他立在門口朝兩個姑娘招招手,抄著一口不知上來學來的港式東北話,“走著。”

    作者有話要說:  *黃先生&喬瑪玲(黑人問號臉):我們不要面子的?????

    ——

    *下章結束開啟主線。

    *最近一周都日更,一般是在18:00

    ☆、〇五五  謝先生與黃先生之四

    黃先生與喬瑪玲在頂層玻璃露臺咖啡廳陽臺隔間被找到。

    看起來黃先生也剛找到喬瑪玲沒太久, 是故三人一踏進露臺咖啡廳的門, 便聽得黃先生一聲中氣十足的咆哮:

    “——那謝擇益是個什么玩意?一天到晚替你那位小姨媽鞍前馬后的,他兩差了不過十五歲, 你說他們沒什么關系, 你當我馬克黃不懂男人女人那點子破事?”

    真真與楚望都替謝擇益捏了一把汗。

    楚望抬頭瞥了一眼謝擇益,“我們來的好像不是時候?”

    “嗯?不, 正是時候?!?/br>
    謝擇益面不改色帶著兩人悄沒聲息坐在角落暗處, 仿佛黃馬克罵的人不是他。真真從旁邊報紙堆里摸出一張報紙,攤開來,將自己與楚望兩人擋了個干干凈凈:“我看過電影, 這么偽裝的,是不是?”

    謝擇益不動聲色將那張報紙抽走, 報紙后頭兩個少女木眼睜睜見他將那張報紙疊吧疊吧, 又放回原處。

    遠處喬瑪玲笑道:“你厲害,你去他面前橫去???在我跟前兇什么。謝擇益他爸爸從前落魄時,姨媽她雪中送炭, 如今他爸爸在香港站穩(wěn)腳了,自然不忘姨媽往日恩情。姨媽為人知冷知熱,做事識趣得體,謝爵士自來有什么交際與會, 都愿意往葛公館送人,捧葛太太的場。這么多年交情,連帶長子謝擇益也在葛公館風月場上混大的。香港誰人不知葛太太與謝爵士是從友人做到有情人的?如今謝擇益念書出來,葛太太不過依舊幫著謝爵士提攜他兒子罷了?!?/br>
    黃馬克笑了好一會兒, 笑得原處藏著的兩個小朋友都有些不寒而栗。

    喬瑪玲道:“你發(fā)什么瘋?”

    黃馬克止住笑,聲音越發(fā)陰沉:“你很會替他辯白么,嗯?”

    “你還有臉來說我?你養(yǎng)野女人的事怎么不說?

    “我他媽的我養(yǎng)什么女人了?!”

    喬瑪玲想是憋了許多年。人怒極的時候,反而平靜異常。她繼而冷笑一聲:“將那法國女人養(yǎng)在越南,是當我睜眼瞎?”

    黃馬克自以為掩藏的很好,一朝被拆穿,整個人仿佛一只鼓鼓的氣球,氣過了頭,霎時間沖天氣焰都滅了。他竭力辯駁道,“她母親有病在身。全副家當將她送去念書,全家指望她一個人。只因聽說我與她的事,父親便叫人將她痛打一頓,如今連出門見人都見不了。她又有什么錯?我若不照料著她,她與她母親還有什么活路!”

    “照料?黃馬克,你照料她,用得著一回越南歸心似箭,三天兩頭往那野女人那里跑?”

    “你看看你自己的樣子。當初將你許給我時,媒人說你是香港一等一賢良淑德。呵?你現(xiàn)在哪點賢良淑德沾半點關系?”

    “你倒別說我,”反正撕破了臉,喬瑪玲也呵呵的笑了起來,“你若不是和那女人廝混在一起,你父親能給你草草找一門親事?那女人那下賤娘三天兩頭與野男人混到要去打六零六,天曉得她女兒身上染上臟病沒有?你給她臟到生不出孩子,臟人看人也跟你一樣臟——”

    “——啪!”

    黃馬克一記響亮耳光,打得全世界都靜止了似的。

    楚望慌忙站起來時,只見喬瑪玲往黃先生身上撲去,一副要與他拼個你死我活的架勢。揪著他的衣領,眾人以為她要補還個耳光,電光火石間,喬瑪玲松開了黃馬克。松手的同時,連帶著掏出了黃馬克藏在大衣口袋里的中國制仿勃朗寧——應是她相當熟知的藏槍位置。她面色慘白,這多年偽裝,忍辱負重到了極限了,那槍口直直的指著黃馬克的頭頂,指的他驚慌失措的抬起雙手來。

    真真險些驚叫出來,被楚望伸手捂住了嘴。

    另一邊,謝擇益不知什么時候推開隔間門,隔著玻璃,從天而降一般,一手抓住喬瑪玲的槍口。

    輕輕用勁,那槍便到了他手里。喬瑪玲卻仿佛失掉了最后的支撐,眼淚嘩嘩直流下來,整個人脫力的坐到地上,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哭聲斷斷續(xù)續(xù),夾雜著風雨聲,分外凄涼。

    謝擇益往楚望這邊看過來,她立馬會意,和真真一同上前將她扶到椅子上坐下。楚望看著面前頹然挫敗的少婦喬瑪玲,腦中不知怎么就回想起婚禮上,神父問:“黃先生,你是否愿意這個女人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或健康,或是其他任何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那時黃馬克緊張而失言,滿面紅光,意氣風發(fā)的說,“Oui, je le veux.”

    謝擇益手里握著槍,微笑看向黃馬克,十分應景的說:“當初在神父面前說好忠貞至死不渝,怎好這么快違約?”

    黃馬克冷笑一聲,“喲。謝先生替舊情人打抱不平,來得挺快嘛?”

    “哦,不是,”謝擇益指指不遠處的真真與楚望,四兩撥千斤,“我?guī)Ш⒆勇愤^而已?!?/br>
    黃馬克自覺似乎被羞辱,揉了揉頭發(fā),擰眉怒問,“若說不是給老情人助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