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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位置,“那么我們的仁科博士,能不能算作相關(guān)人等?” 大班突然無比嚴肅的用日文講了句話。翻譯道:“如若不能,那么請為我們解釋一下,接納無名之輩,卻將大名鼎鼎的仁科教授拒之門外的理由?” 謝擇益正要講話,少校突然瞪他一眼,打斷道:“也許玻爾博士能給我們答案?!?/br> …… I組眾人從虛掩的房門口聽著這一切。仍舊還殘余諸多手稿來不及銷毀,許多數(shù)據(jù)來不及記憶。 玻爾找不到任何理由要將仁科芳雄拒之門外。 甚至還有人有閑心去妄議她:這個東方女人,不僅沒什么用處,還四處惹是生非。 楚望抬頭盯著奧本海默,輕聲說,“他們來都來了。” 他仍舊有一絲不解:“你的意思是?” 實驗進展到這里,她提點到這種程度上,如果連奧本海默都點不透,那么,世上絕不會有旁人能理解過來。 資料不用銷毀,只需要她稍加修改,以幾句話多加潤色。那么,這所有的實驗進展,會立馬指向另一個方向! 在這短短幾分鐘里拯救這里所有的資料,只有她能做到,只有她! 如果將任何一位二十一世紀優(yōu)秀的物理學生送往二十世紀初頁,他們會成為什么? 他們?nèi)巳硕际求@世武器,是絕世神功,懷揣驚才絕艷的寶藏。 這些寶藏,威力大過;他們思想即是利刃寶刀,一經(jīng)問世,必定群雄起而奪之。 可是沒人能比他們更會使用這把武器。 她笑著說道:“來都來了,總不好讓人空手而回?!?/br> 她壓低聲音,向束手無策玻爾吐出一個詞,一句話:“慢中子。我們的研究方向是,慢反應(yīng)堆,是不是?” 她看見玻爾琥珀色瞳孔里從不解,慢慢變?yōu)橛牣?,一點點恍然大悟之后,只剩下震撼! 緊接著,他打開城門走了出去,輕咳兩聲,語氣無比平靜說:“I組歡迎日本大班與仁科博士。如果你們愿意,我將請我最優(yōu)秀的研究員向你們粗略轉(zhuǎn)述近來的研究成果。不過尚在理論初期,有諸多不成熟之處。” 見他如此坦然,走廊上諸多人都吃了一驚。 玻爾作了個“請”的動作,先將日本科學家們請了進來。 英國少校與中尉,日本大班與少佐仍舊在外頭僵持著。玻爾仍舊保持剛才的姿勢一成不變,大班與少?;フ埩艘淮危僮粼僬埩酥x擇益一次,四人這才緊隨其后進了I組。 隔音門關(guān)上,往??諘绲膶嶒炇依锿蝗蛔鴿M了。熟悉的與不熟悉的,庇護者與不速之客……豺狼虎豹齊聚一堂,I組成員人人噤若寒蟬。 玻爾一抬眉,向楚望投去一個眼神。 她接住這個眼神,點點頭,拿著自己的實驗數(shù)據(jù)走到了黑板前面,像她剛讀博時,作為教授的代課講師,第一次站在大學生們面前時那樣。 她先看向仁科芳雄:“二十年前,愛因斯坦預(yù)言過‘原子核中存在巨大的能量’。十年前,另一位物理學家也說:‘人類立在巨大能量源之上,之可惜人類找不到利用它的方法’。一年前,我的老師徐來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致信給盧瑟福教授,信中陳述了這一點,并經(jīng)由他,邀請了世上許多位著名的物理學、化學及數(shù)學家前來上海。我有幸得他提點,成為這偉大項目中的一份子?!?/br> 緊接著,她在黑板上畫了個圈,說:“有一樣東西,在發(fā)生某種反應(yīng)時,會產(chǎn)生巨大能量。如果將這種能量有效利用起來,那么只需要一克,卻能與三噸優(yōu)質(zhì)煤,或者兩百千克航空煤油匹敵?!?/br> 她死死盯著大班,用英文說道:“只需一克,等于法租界華商電器公司六個發(fā)電機組,叫這整座上海城隨時隨地奢靡無度亮作不夜城!” 她只篡改了一點點,給這數(shù)周里的快中子加上阻力以后,所有計算都從不可控反應(yīng)偏向可控核反應(yīng)。他們不是在計算制造武器,而是在試圖推動利用可供人類用電的巨大能量源,只要她在心里默算一邊,再巧舌如簧的將芝加哥堆的簡要過程復述一次,所有數(shù)據(jù)無需銷毀! 聽完翻譯以后,大班眼睛都亮了,竟先于仁科芳雄追用日語追問道:“什么東西?” 這一句她聽懂了。 她早就知道,以上這番話,全世界沒人比日本人更急迫的需要、更感興趣。她微微瞇起眼睛,接著說:“這是我的老師與英國皇家學會所得到的原理,是屬于中國的財產(chǎn)。任何交易都是公平的,如今英國正在同我們的國家政府商談一個適當?shù)臈l件。那么我想請問尊敬的大班,你們所能提供的條件與誠意是什么?” 大班突然強詞奪理:“科學無國界!” 她微笑道:“可是侵略與搶奪,不就是國與國之間的國界?請問你們今天是來商談,還是來搶奪!”她看向謝擇益與少校方向:“英國是知道這個秘密的厲害之處的。為此,他們也向我們提供了他們的誠意,向我們展示一個禮儀廉恥之邦應(yīng)有的彬彬有禮,那么你們呢?” 大班與仁科芳雄低聲商談了許久,仁科芳雄用不大流利的英文說了幾句話,她立馬說:“您可以將德語,我能聽懂?!?/br> 仁科芳雄松了一口氣,顯然講起德語更為得心應(yīng)手。隨后他用德語說:“我要求你向我展示一部分數(shù)據(jù),以證明你們確實在進行一部分相關(guān)研究。不需太多。” 她點點頭,將自己部分的稿紙遞給仁科芳雄,并告訴他:“我們計劃在這棟樓后面的cao場建立一個‘鍋爐’,它有一個臨界體積,叫作‘臨界體積’?!?/br> 她信口雌黃的將武器的超臨界改作鍋爐的超臨界,爛熟于心的數(shù)據(jù)從她口中飛快的過,就像她這數(shù)周真的在從事“鍋爐”的研究一般,使人找不到絲毫破綻。仁科芳雄眼神越來越亮,拿著稿紙的手都有些顫抖。不止他,包括玻爾與奧本海默在內(nèi)的I組眾人都驚呆了:她真的和我們一樣,在從事超級武器的研究?還是從一開始,她就在研究威力巨大的能量站? 等她講解完以后,仁科芳雄說:“你的部分數(shù)據(jù)比較片面。我想要聽一點別的內(nèi)容?!?/br> 奧本海默看她一眼,緊隨其后走到黑板前面,列出一組數(shù)據(jù),轉(zhuǎn)頭對仁科芳雄說:“減速劑,石墨與重水,我比較二者,得出前者更佳?!?/br> 他這么講完,楚望也吃了一驚,扭過頭盯著她,以眼神詢問道:“你啥時候開始研究起減速劑了?” 再一看那疊手稿的字跡:原來是費米的。 原來從第一次cao場的爆|炸開始,他就已經(jīng)試圖成功建造一個反應(yīng)堆! 仁科芳雄聲音顫抖著與大班商談了許久,隨后大班他讓翻譯說:“比如說什么條件?” 她說:“這是你們的外交官應(yīng)與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