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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么事?” “不知寫給誰家女郎的詩作被人泄出來,那詩寫得好,原本沒什么,只是詩文之名太盛,已傳到今上那里去。今上從不是個按理出牌的,召見周文和后,直接把他在戶部的差下了,將他提到御前聽用,卻沒給什么實職。御前的職位,一個蘿卜一個坑,如今哪個坑里都有蘿卜,今上再不按理出牌也不能生生造個職位出來?!眳螖X英說罷輕笑一聲,這人寫詩寫得把官職都丟了,正經(jīng)科舉出身,倒混得像個走歪門邪道上去的,豈不叫人覺可笑。 孟約:這個作者寫過。 在正文篇幅里只用大半章,大約兩千多字就寫完的一個不重要的情節(jié)。最后是暫時給了個有職無品的侍讀,算是掛在翰林院,內(nèi)閣不覺得給皇帝養(yǎng)個寫詩的文臣是什么大事,便抬抬手讓周文和走馬上任。 最后終周文和一世,也只做到六品侍讀,因為在內(nèi)閣及朝中大佬們眼里,周文和身上“弄臣”的標(biāo)簽永遠(yuǎn)都別想撕掉。這個標(biāo)簽一貼上,影響自上而下,想想也是,上官當(dāng)一坨污泥看待,下屬怎么也不會看成出污泥不染的白蓮。 嗯,然后周文和就踏上成為“詩中情圣”的千古留名之路,也不知這是該算掙了還是虧了? “先生,你這樣講,讓我想起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這句話。”真是萬古金句。 “年年,你竟還盼他好?”呂擷英想,要發(fā)生在她身上,她只會怕周文和死得太痛快,折磨得不夠慘。 這話讓孟約怎么回答,不盼人好吧,她從前真沒這么想過,總是想一本書里的人而已,跟他較個什么真,都是作者安排好的。說盼人好吧,看書的時候她就罵過周文和渣男,怎么可能會盼他好呢:“就是覺得沒必要,何必費(fèi)那勁天天惦記著他好不好的,他好不關(guān)我的事,他不好也不關(guān)我的事?!?/br> 呂擷英聽罷,刻刀輕輕一轉(zhuǎn),點(diǎn)頭道:“倒也是這個理……嘖,所以為師才總說你看得透,便是為師,至今也有恨不能天天詛咒過得凄慘悲涼的人呢?!?/br> 孟約:如果您也穿到一本書里,跟我似的不用性命交關(guān),沒有利益糾葛,您也能看得透透的。 “向前看,活在當(dāng)下,老惦記著從前的人,沒有現(xiàn)在,也不會以后?!毕襁@樣的雞湯,網(wǎng)絡(luò)不要太多,孟約沒什么好說,當(dāng)然只能往外倒雞湯。 “這話不錯?!眳螖X英說著停下刻刀,沉吟片刻才重新下刀,“回頭應(yīng)當(dāng)與重崖好好說道說道,那孩子嘴上不說,也總覺得他自己心里也沒想,實則壓根沒走出來,還在那坑里待著吶。誒,你這份灑脫,要能分他兩分,他如今也不至于活得那樣清冷?!?/br> 孟約并不太清楚王醴身上發(fā)生過什么,她只知道,她的灑脫是被逼出來的,如果不是被“穿書”逼到從懸崖邊上跳下去……誰TM要灑脫,人家也曾經(jīng)是任性嬌縱小公舉好不好。 拍拍胸口,孟約把心里那種想爆粗口的沖動壓下去,穿越大嬸作證,她這輩子,頭一回有脫口成臟的欲望。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清冷未必不好,省老多事呢?!泵霞s一向來認(rèn)為“高冷”這張皮是全天下最好的偽裝,可以杜絕一切不必要,不想要的東西。等到有什么人撬動他內(nèi)心溫柔時,微微把“高冷”這張皮揭掉一點(diǎn),輕輕松松便能將人感動得不要不要的。 呂擷英:嗯,我徒弟有理,回頭我跟重崖好好說說。 第四十四章 擲果使盈車 不論是一個人性格的形成,還是一個國家的誕生,都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僅憑一言一策怎么可能扭轉(zhuǎn)乾坤。因而,呂擷英雖抱定好好說說的想法,卻沒抱什么期望。 事實也是如此,王醴聽時很受教,但什么都不過入耳而已,世上哪有那么多“一言驚醒夢中人”。 “誒,你啊,小姑娘都知道的理,你卻說不通?!眳螖X英再不抱期望,也存著點(diǎn)念想,見王醴不聽勸,自然要發(fā)愁,“說來也不知年年哪里轉(zhuǎn)的腦筋,涉世不深,歷事也不多,倒是你這當(dāng)真涉世深歷事多的,反倒轉(zhuǎn)不過彎來?!?/br> “心寬自然放得下。” 呂擷英笑著瞅王醴:“你也知道你放不下呀,還當(dāng)你真要嘴硬到底。能說出來就是好事,真把我當(dāng)作自家姑姑,便不要什么事都悶在心里。我徒弟有句話說得好,黃蓮分人能少吃一半苦,為何要自己一個人悶著頭一口飲盡?!?/br> 王醴:山中燕雀理還真多。 “呂姑姑……” 看王醴臉上的表情,呂擷英頭開始犯疼,擺擺手說:“算了,我也知道你,能說的早說了,說不出的只能自己心里悶著。所以,才讓你快些成婚,有些事還是得關(guān)起門來,作私房話才講得出。” 實話說,呂擷英懷疑,就是作私房話說給妻子聽,王醴也很可能說不出口。能說得出,就不會苦到現(xiàn)在。之所以心里苦,要么是吐不出,要么是沒地方吐,要么是壓在心里太久,以至于都不知道該怎么吐。 王醴的沉默讓呂擷英真想抽他一頓,末了卻只能搖頭輕嘆一聲:“像你啊,真不知什么樣的解語花才能解開你心中的結(jié)?!?/br> 就是因為這個,呂擷英才從來沒把王醴和孟約扯一塊,孟約在呂擷英眼里可從不是什么能作解語花的。呂擷英以為,于孟約而言最好的姻緣就是尋個能接孟老爺班,繼續(xù)寵她一世的。 何兌呂擷英也不是一廂情愿這么認(rèn)為,孟約也很同意,她懶,不怎么很愿意時常動腦筋,那樣太累太麻煩。穿進(jìn)書里有孟老爺這么一個爹,孟約覺得她大部分時間,還是可以實現(xiàn)“不帶腦子活”這一夢想的。 “呂姑姑若無事,我去上差了?!?/br> “去吧?!?/br> 看王醴一步步離去的背影,呂擷英心里也很苦,這倒霉孩子到底心里裝的都是些什么呢,為什么敲不開揉不爛打不碎? 王醴出得門去,又看見孟約在孟園門前送門老爺,一個嬌滴滴地說“爹,我想吃水晶肘子”,一個哈哈大笑說“人家女兒愛珠愛玉,我家女兒卻只愛吃rou,怎么得了哦”。 孟約:“爹是在夸我好養(yǎng)活嗎?” “是是是,夸你好養(yǎng)活,天有些轉(zhuǎn)涼,回去加件衣裳再去呂先生那里?!?/br> 父女倆好容易膩歪完,孟老爺才準(zhǔn)備翻身上馬,便看到王醴騎著馬過來:“王御史?!?/br> “孟主事?!?/br>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