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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珠玉在前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1

分卷閱讀171

    王醴:莫非是害羞。

    呂擷英最愛畫的就是盧昆閬和爐子,凡畫人物,十張里起碼有五張是畫他們的。王醴想著,將手伸向書畫缸,孟約這會兒正在吹干墨跡,等著回頭自己嘗試著做個軟裱。她學(xué)書畫也很久了,呂擷英該教的都已經(jīng)教給她,剩下的就是靠自己去積累嘗試。

    正在思考用什么綾子來裱字的孟約,根本沒看到王醴的手已經(jīng)伸手她藏著春宮畫的書畫缸。因最近作得有春夢,她書畫缸里又添了幾張巨作,王醴抽紙卷,也是根據(jù)孟約最近半年用的紙來,主要是覺得……更早之前可能沒戲。

    隨手一抽,抽出一張雁皮金粉紙卷,是未來漂過的本色,近乎于白,帶一點雁皮天然的色澤,光澤十分柔和,是孟約畫山水人物時最愛用的紙。從下往上打開紙卷,果然畫的是人物,有未穿鞋的赤足,半在水中,有紅色的綾紗散落水中,半掩赤足。

    應(yīng)當是個女子的腳,王醴略有些掙扎,按說不該看的,非禮勿視??擅霞s從不攔著他看她的畫,王醴仍是緩緩打開,往上便出現(xiàn)了男子的衣裳,紋著云紋,是十分簡樸的式樣,用料卻極好,應(yīng)該說孟約畫得好,將絲綢的質(zhì)感與光澤表現(xiàn)得仿如真在眼前一般。

    “這……”王醴看到了男子攬住女子的手,伸到了腿彎處,似是怕女子著涼,要將她的腳從水中抬出,又似是要近一步下滑到更接近于腿根的紅裙掩映處……

    “你在看什……”孟約問到一半,問不下去了,那是她前幾天畫的,做了春夢嘛!這下,孟約便滿心都是忐忑不安,她怕王醴無法接受她內(nèi)心其實是個畫春宮的猥瑣少女。

    這時王醴已將紙卷展開到畫中女子露出大片雪白肌膚的肩背,白得幾乎能晃瞎人眼。畫的時候孟約真不覺得,可這時候在王醴手里殿開,她是怎么看怎么有點不忍直視。

    孟約:嚶,看小H片,啊,不,畫小H書,被一直以為我是純潔少女的男朋友逮個正著,怎么辦?

    雖然她畫得很含蓄,但在時下人眼里,這就是春宮啊,就是從一歲到一百歲都應(yīng)該禁的呀。

    “年年?!蓖貂仿杂悬c被驚嚇到,當然,不可否認,孟約的人物是真的有骨有rou,比之失真的人物畫,孟約筆下人物顯然更接近于真實的比例和線條。

    “我……我一直就有個小愛好,喜歡畫……畫這些?!泵霞s跟呂擷英,早能很好地討論如何畫人體,甚至是全祼,可跟王醴,怎么都感覺恥度有點大。

    王醴:小甜甜這愛好,當真嚇我一大跳!

    不過,看小甜甜小心翼翼,生怕他氣怒的小模樣,王醴想的仍是趕緊寬尉她:“畫得很好?!?/br>
    “?。俊?/br>
    “不可使外人得見?!彼戳硕际艿襟@嚇,要是叫孟老爺看見,難以想象孟老爺會不會直接心跳快到暈死過去。

    “當然不會,我畫室里沒別人進來,平時也不讓侍女收拾,我都自己收拾的,爹也不愛來。除了先生和師兄,沒人會來,爹是怕弄亂我的畫,仆從是我不許?!泵霞s又不是真那么粗枝大葉,她很知道畫春宮對于未出閣的少女來說,意味著什么。

    至今也只呂擷英和王醴知道,王醴還是才知道的呢。

    見孟約被哄好,王醴把紙卷卷好,坐到書架一旁的椅子上大口喘氣,把剛才沒喝的茶水,一口全灌進肚里。顯然,王醴的驚嚇還沒過去呢,也是,怎么可能一下全過去,他從山中飛來的燕雀,不知世事艱辛的小甜甜,居然……很擅長畫春宮。

    這……這事上哪說理去!

    “師兄,你不會覺得我很奇怪吧。”

    王醴:我現(xiàn)在只覺得我有點不認識這個世界了。

    孟約見王醴只看著她,一副一時間找不出話來說的樣子,默默替王醴加上字幕:我是誰,我在哪里,我究竟做了什么,要這樣對我。

    有一個愛畫春宮的未婚妻,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絕望啊。

    這個世界怎么了,還能不能讓人好好結(jié)個婚談個戀愛!

    字幕加著加著,孟約不禁笑出聲,王醴不由瞟她一眼:“你還笑,你知不知道萬一流出去,有多要命?!?/br>
    “我知道我知道?!?/br>
    “你不知道,行了,回頭我來給你做間密室,日后……這些畫都放密室里,別擺外邊?!?/br>
    孟約:喲,這是支持我畫春宮的意思嗎?

    #王醴:細思量,這愛好還是很有情趣的,支持支持,當然支持#

    第一七二章 對無情人,做無信人

    人類對藝術(shù)家總是格外寬容,因為縱觀古今,越是出色的藝術(shù)家越病得不輕。所以,王醴本著對藝術(shù)家的寬容,十分溫柔地包容了孟約的小愛好,并且?guī)退研酆貌氐酶[密。

    嗯,那是因為他根本只看到那片雪白的肩,就丟下去哄小甜甜了,所以沒看到臉。不然他是必要找小甜甜好好理論理論,痛心疾首地規(guī)勸小甜甜,畫春宮可以,別畫真人!

    在密室悄悄做著的時候,何氏再次登門,這回特地趁孟約不在的時候至泛園。泛園秋日,紫薇花并芙蓉,開得格外動人,因未來的主母擅畫,管家近日更是務(wù)必將每一處整治得足可入畫,以悅未來主母之心。

    何氏曾在這如畫的園子里渡過初婚的三年時光,因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氏在這里的每一天,都不能說痛快。但此時再來看這園子,比之林家的園子,自然是要好千倍萬倍。長平里的宅子,哪一套都有上百年歷史,差別只在于主要建筑是否翻新過。

    不說長平里的宅子等閑買不著,就是恰好碰上賣的,林家也買不起長平里的宅院,哪怕是最小的。

    何氏心知,和這個兒子沒什么溫情可講,便上來就直接道明來意:“想必你也知道,今次外放了一批就任地方,不日我便要隨往赤塔赴任。這一去也不知什么時候回來,阿晉他們?nèi)齻€,定親的定親,議親的議親,不好帶去,我將他們托在你舅舅那里。在舅家討生活,總有不易的地方,我也不指望你照料什么,只盼若有一日他們有事尋上門,你能幫襯一二?!?/br>
    這要求可以說并不過份,至少在何氏看來絕對是不過分的,即不插手婚事,也沒叫撈兒子,只叫這不親的兒子在親兒親女遇難遇麻煩時,伸個手。

    王醴待要說話時,想起孟約一句話:何夫人要是再來,你別理她,她說什么,你先答應(yīng)下來。對她,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