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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城中有多少個戲班?” “大大小小百余數(shù)?!?/br> “多少人從業(yè)?!?/br> “近萬人?!睉虬嘀胁恢褂薪莾海€有cao鼓樂絲竹的,收拾行頭的,為班里做道具的,有小小年紀來學戲的學徒,還有教文戲武戲的師傅,有管著內外雜務的,林林總總。好比德麟班這樣的大戲班,明面上看著人不多,其實里里外外加起來,得有二百多號人,因另辟了個園子養(yǎng)著一幫小學徒,是以德麟班的戲子里并不會見到太多人出入。 “教坊辦了個電影學院,說是想把沒法再上臺子演戲的都轉作演電影?!?/br> 這事葉阜安也知道,看似差不多,但其實仍有差別,仍是那句話,年輕的有天分的好說,不年輕的沒天分的又怎么辦:“官家太信重首輔,我如今在官家面前,余事還好,事干機械化,官家并不會聽取我的意見。至于內閣……呵,楊廷禮一揮手,皆是響應者,是以,如今內閣,皆官家口舌手眼耳。” 用孟約的話來說,葉阜安已經(jīng)很久沒搞事情了,主要是楊廷禮重入閣后,風向一面倒,就是原本向著葉阜安的,楊廷禮一來,還沒怎么著,就把人給拉走一撥。楊廷禮便是做急事也穩(wěn)得驚人,葉阜安實在不能從楊廷禮身上找到任何可供進攻的地方。 也巧了,這回葉阜安就不打算搞事情,他就打算靜靜看著這山崩,這地裂,這暖風化作凜冽霜雪:“吩咐下去,幫他們好好推一把,即欲快,便讓他們快如飛?!?/br> “是,次輔?!?/br> 電影之夜的次日清晨,當南京城在一場細雨中,迎著晨光醒轉時,街上盡是談論電影的聲音。便是沒看過的,經(jīng)過一夜,也已經(jīng)聽聞,看過電影的人早迫不及待地將那震撼傳達給身邊所有人,親戚朋友師長甚至是仆從和賣早點的打更的。 是以,觀看過電影的人雖不過二百余人,卻只經(jīng)一夜便使全城都知道了電影是怎么一回事。雖然好多人聽著云里霧里,但不妨礙他們知道,那是非常精彩絕倫,比在戲臺子上看戲還要更令人神魂顛倒的演繹就足夠了。左不過今天晚上去看,先談談,提前暢想一下還是很可以的。 這天軍營里的學員們還給孟約一個驚喜,他們拍了一個小樣片,約三十分鐘,展現(xiàn)的全是大明長城的風采。雖然拍得都是日常行止,但即使是日常,也會讓人產(chǎn)生一種“長城非一日可城,大明強大也非沒有根由,有這樣一支軍隊,他們確實可以試問天下誰是敵手”。大明百姓看,會油然而生強烈的自豪驕傲,外洋人看……至少菲利普就是全程嚴肅無比地看完,饒是這位平時沒什么正形,也深知這樣一支軍隊意味著什么。 國與國之前,從來沒什么不變的交情,今天是敵人,明天可能是朋友,今天是朋友的,也未必沒有利益之爭。菲利普是少年,卻不青澀天真,他深知這樣的大明,任何一個國家也不會想擅自為敵。 把樣片送到兵部,孟約便去電影學院,她至今還沒畫下一個繪本,雖然已經(jīng)有了偵探系列的梗概大綱,但這回她想一邊畫繪本,一邊拍,一邊上映。照舊每半個月上一次新,這個她還是可以做到的。 到電影學院,孟約找主動提出來授講的常抱云,問他:“有沒有現(xiàn)在就能直接拍電影的?” 常抱云:“有,不過你若要拍的是太祖,舍我其誰,在我這張臉還沒長多少皺紋前,太祖只能我演?!?/br> 孟約:“當然是你了,難道我還能找別人,別的配戲的角色也得跟上呀,能跟太祖斗智斗勇的一般角兒哪敢隨便交給他們演。要演得不好,不是生生拉低了太祖的形象么?!?/br> “你得先給我看看角色才行,看了角色我才好給你推薦人吧?!?/br> 孟約:…… “我還沒開始畫呢?!?/br> 常抱云:…… “都還沒開始畫你來這里跟我說個什么勁?” “我現(xiàn)在就回去畫?!?/br> 在畫繪本之前,她得去趟大理寺和刑部并應天府衙督察院,曹仲侖會同她一起去取一些曲折離奇,又可以向外公布的卷宗。這些卷宗就是她將來案件的藍本,挑出一部分后,她要為這些藍本安排一個大大大大大boss作為主線,這個主線旨在把所有藍本串起來,與主線相輔相承。 曹仲侖見了孟約道:“都說好了,直接去取就成,四個衙門都不在同一個方向,大理寺和督察院挨得近,離長平里也不遠,煩阿孟姑娘走一趟?!?/br> 大理寺? 噢,貓控寺卿! #貓控寺卿:呵呵呵呵呵,就等你來了# 第四一三章 有生之年 憑經(jīng)驗說,時下的衙門還挺好打交道的,因此孟約答應曹仲侖一聲就駕上馬車往督察院去。督察院的卷宗倒是好取,畢竟王醴在這任職過好些年,她一去人家就把整理好的都給她,她還想今天能早早回去,不想大理寺的卷宗卻有點麻煩…… 孟約到大理寺,差官道:“阿孟姑娘,不是我們不給你,是整理好的都被嚴寺卿取走了。” 天可見憐,他們真沒有為難打鼓人的意思,他們一聽是給打鼓人挑卷宗,那可是費老鼻子勁,翻遍了檔房,把最曲折離奇的卷宗全找出來??墒?,誰也沒料到,嚴寺卿會忽然來這么一招,把他們全都弄懵,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那行,我尋嚴寺卿去?!眹冷朗亲约覍W生家長,且有在,孟約覺著嚴洵美約就是日常很嚴肅,其實內心挺溫柔的人。 “恐怕阿孟姑娘還得等會兒,方才通政司的右通政王……喲,瞧我這記性,那不正是阿孟姑娘的郎君么?!辈罟偃圆荒苓@會兒放孟約進去,誰知道里邊的上官們在談什么緊要的事,“方才王通政來時,嚴寺卿把左右都摒退了,我估計著這會兒談的事我們不便聽,還請阿孟姑娘這邊坐。” 孟約也不計較這,等片刻什么的也不礙事:“沒事,不用招呼我,我在這坐一會兒,嚴寺卿那邊好了你過來喊我一聲就成?!?/br> 雖孟約說不用招呼,但差官們很愿意招呼她,這邊沏好茶端上來,大理寺里有事沒事的都過來湊熱鬧。孟約對讀者見面會早已經(jīng)有了免疫力,所以十分從容,一點也沒怵,只當是在戲堂子里與戲迷票友們談笑風聲。 這會兒,嚴洵美的公房里,王醴正朝嚴洵美賠著笑臉,可任他怎么笑,嚴洵美都一張八風不動的臉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