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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載宥:“不,姑姑,真正會讓人想結(jié)婚的,是世間所有恩愛到白頭,一生并肩面風(fēng)雨的夫妻?!?/br> 朱既彰:“溫馨的家庭以及可愛的兒女?!?/br> 菲利普:“以及所有能感受到的,能看到的,能接觸的美好?!?/br> 趕回來參加婚禮的蕭啟:“還有眾人皆婚我獨單身的空虛寂寞,那是前者之如春風(fēng)和煦,后者之如凄風(fēng)苦雨的殘酷對照?。 ?/br> 孟約:“要是我理解得沒錯,你們好像都是在說我?” 幾人齊聲看著她嘿嘿笑,孟約:好吧我知道了。 “明天就要舉婚禮,殿下緊張不緊張?” 這話題岔得…… “怎么可能沒有,王御史娶姑姑的前一天肯定也夜不成眠,食不知味……不,前一個月,甚至更久。”朱載宥最近沒少被調(diào)侃,已經(jīng)修煉出來不敗金身,早會反侃回去了。 孟約掩面笑彎了眉眼:“沒準(zhǔn)真是,婚禮前一天,半夜不睡在我房外不遠的花園里撫了一曲,我還給他寫了句‘蕙風(fēng)入懷抱,聞君此夜琴’叫我家狗帶給他。” 幾人也恨不得掩面,不想去看這有事沒事就炫耀一波恩愛的。 朱載宥:“那我今晚是不是也不能睡,也要去院墻外給阿楹撫一曲?” “阿宥啊,你放棄吧,為了你明天能神清氣朗地去迎親,今天我必看著你睡個好覺?!敝旒日貌粫菰S有人破壞他完美的婚禮章程,這可是他第一次辦婚禮,絕對不能砸任何人手里,做為新郎官的朱載宥也一樣。 你們是我最好的禮物 是時候同大家說說生活中發(fā)生的事啦。 三年前我選擇了離婚,直到今天才說是因為時間足夠久遠,大家不會再因此而有太多擔(dān)心。幾年的婚姻生活并沒有什么不快,會選擇離婚是因我和他追求的東西不一樣。 他追求功成名就,追求更高級的生活,有遠大的志向和前程,從普世價值觀來說,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能讓人活得體面又飽受尊重。 但是每個人需求的東西不一樣……有時候也不知道該怎么給自己下定義,我大概是那種不管生活有多少雨雪風(fēng)霜劈頭蓋臉而來,也會依然堅持遵從于內(nèi)心那點堅持的人,喜歡安靜簡單的生活,更習(xí)慣于從自己的內(nèi)心獲得能量。對于生活,我們的定義和規(guī)劃都完全不一樣,所以最終選擇了平和地分手道別。 之所以選擇這個時候說呢,是因為覺得大家能夠從這個故事里看出來——我還是那個內(nèi)心平靜溫柔的小弈,依然很治愈,依然熱愛生活,還是一樣能描寫愛情的美好,仍是很愛這世界,也還像從前一樣隨時可以從身邊一草一木朝霞晚晴里撿拾到詩行。 也曾惴惴不安不知所措,也曾懷疑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也曾在長輩的詰問中煩惱郁悶,但從不曾后悔過,因為我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天空很藍,冬天的陽光很暖,陽光把樹影拉長,歲月悠然,無聲而美。 謝謝你們的陪伴,你們是我在歲月長河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第五四五章 俯仰隨風(fēng)傾,煒煒照清流 朱載宥最終也沒能去沈尚書家院墻外撫琴一曲,因為宣慶帝懷疑,朱載宥敢這么干,即使明天是婚禮,沈尚書也能斷然悔婚! “阿宥,有時候你不能關(guān)想著哄小姑娘,也得想著小姑娘的爹,不然你會后悔的?!毙麘c帝說得痛心疾首。 蕭皇后在一旁直笑:“這話委實該聽,可是你爹的經(jīng)驗教訓(xùn),至今猶帶血淚吶。” 聽起來似乎發(fā)什么過什么大家都不想看到的事情,朱載宥遂打消了找人纏住他叔,好達成“婚禮前夜的浪漫”這一偉大成就。但是既然他爹現(xiàn)身說法,那還是算了,別到時候沈尚書迎風(fēng)跑出十里地來追殺他,追殺完還悔婚。 幸虧朱載宥沒有,沈尚書可是隱約聽說了朱載宥要搞事情,正打算看是什么事情,然后好迎頭一棒,給他點教訓(xùn)吃吃。做為臣屬太子殿下一直很靠譜,做為岳父……委實有點有言難盡。這混蛋小子,二十出頭,分明像是有二十年活到別人身上去了一般。 一夜安安靜靜,沈尚書也松了口氣,要是尋常毛腳女婿,揍了也就揍了,親家屁都不能放一個。偏自家女婿是太子,未來還要登基為天子,這要是揍了熊女婿,誰知道會不會招來熊家長。 早起,一身大紅圓領(lǐng)婚服的朱載宥從屋中走出來,宣慶帝并蕭皇后,還有在場的楊閣老和孟約都覺眼前一亮。朱載宥從小就是個漂亮孩子,小時候超可愛,長大后由于冠帶嚴(yán)整,更偏莊嚴(yán)端秀范,今日一裝扮,如雪霽春和,眉目間如有朵朵山花盛放,卻原來還是那個漂亮孩子。 “阿宥今天真好看。”宣慶帝夸兒子素來比較樸實的。 “詩說‘俯仰隨風(fēng)傾,煒煒照清流’,原是說蓮,今日用來說阿宥倒是正好。”蕭皇后夸起兒子來,向是比較不遺余力。 孟約:我不像你們這么有文化,我只想起一句“宗之瀟灑美少年”。 時辰已經(jīng)不早,帝后叮囑幾句,朱既彰便與禮官一道前往沈尚書府。沈楹這會兒想也已經(jīng)裝扮好,只等著他們?nèi)ビ?,女方的宴席在早,男方的宴席在午,正式的婚禮在昏,可以說晚宴才是正席,但天家討媳婦,哪頓都如正席一樣佳肴美饌,盛宴款待。 證婚人行使證婚之責(zé)只在婚禮上,早午的宴席則不必,孟約和王醴一道領(lǐng)著仨孩子連吃兩頓美味,才迎來晚上的婚禮與正席。正席的菜色是有定式的,可能反而不如早午的美味,因為有些菜色本來就不是因為美味才被加上去的。 婚禮的證詞由楊閣老宣讀,駢文驪句,孟約沒怎么聽懂,輪到她說時禮官唱的是“請皇長公主嘉寧殿下致婚禮賀辭”。禮官聲音不高,也就左近幾桌聽得到,左近幾桌嘛,該知道的早知道了,也不驚奇。遠的也見過孟約,雖然有些奇怪,但想到太子妃是長江書院的學(xué)生,稱孟約老師,便是奇怪也不多言。 孟約:…… 為什么還要加個長? 孟約只三句話,其中兩句是王醴捉刀給她提前寫好的,她念完坐在楊閣老身邊,楊閣老沖她笑,她呆一下回個笑臉:“閣老,我沒說錯什么吧?” 楊閣老:“并未,皆很好。” 是的,“皇長公主嘉寧殿下”也很好,楊閣老曾經(jīng)為孟約擔(dān)心過,如今可以不必擔(dān)心了。不管“皇長公主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