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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后不由分說地先把他推進(jìn)了屋,關(guān)門,并不同意地說:“外面太冷了,洗澡會加重你的感冒,本來你就一直沒好,加重就更麻煩了。”戴著帽子全副武裝的顧溪拉下捂住口鼻的圍巾,說:“沒事,我已經(jīng)好了。”病了這麼多天,又是出汗什麼的,身上很難受,顧溪實(shí)在是忍不了了。喬邵北從顧溪的手上拿過他的換洗衣服,說:“這樣,等吃了早飯,你到我們那里去洗。這邊浴室在外頭,你洗完了很容易著涼。正好陽陽樂樂也在那邊,中午我們就在那邊一起吃飯?!?/br>展蘇南接著游說道:“這幾天這邊人一直挺多,也趁機(jī)讓伯父伯母清靜清靜。”顧溪有些猶豫,去兩人住的地方洗澡?不知道爲(wèi)什麼,心跳有點(diǎn)不穩(wěn)?!安挥昧?,我自己注意一下,沒事的。”展蘇南摸摸顧溪的脖子,蹙眉道:“還是小心點(diǎn)的好。我們那邊是燃?xì)鉄崴?,不用?dān)心洗的時間長了沒熱水。”“小河,你就聽我們的吧?!卑杨櫹酱策呑屗?,喬邵北示意展蘇南“沒收”掉顧溪的換洗衣服,然後取下顧溪的圍巾說:“我去做早飯,早上想吃什麼?”忍不住抓住了喬邵北的手,顧溪站起來:“我去做吧,我沒事了。”“不行,嫂子說你現(xiàn)在必須靜養(yǎng),一點(diǎn)都不能累?!卑杨櫹醋?,喬邵北留展蘇南在屋里“監(jiān)視”顧溪,他出去了。“蘇南,我真的沒事了,我好了?!?/br>“這要聽醫(yī)生的還有這個的。”展蘇南舉起體溫計(jì),顧溪無言。※對於顧溪去兩人的住處洗澡這件事,徐奶奶和徐大爺都很贊成,并且?guī)椭固K南和喬邵北勸說顧溪。勢單力薄的顧溪吃了早飯就被兩人帶到了車上,拉走了??粗囘h(yuǎn)去直到?jīng)]了影子,徐奶奶在心里嘆了口氣,返回屋內(nèi)。照這樣看著,小河跟那兩人回營海真是遲早的事了。雖然知道這對小河和孩子是最好的,可徐奶奶每每想到這件事心里就特別的難受。這十幾年顧溪和孩子一直都在他們身邊,這一下子要離開他們了,真有點(diǎn)姑娘要遠(yuǎn)嫁的感覺,不是個滋味,以後這院子里就只剩下他們兩個老人,要孤孤單單的了。徐奶奶和徐大爺從沒想過去跟自己的兩個親兒子住在一起。二媳婦就別說了,大媳婦雖然也孝順但畢竟是媳婦。婆媳在一起總會有點(diǎn)小矛盾小別扭。可顧溪就不一樣了,他又有兒子的能干,又有姑娘的貼心。說來也是奇怪,這十幾年徐奶奶和徐大爺沒跟顧溪鬧過一次氣,只有心疼。你要拿十個兒子跟徐奶奶換顧溪,她也絕對不換?,F(xiàn)在好兒子就要離開了,一個人的時候徐奶奶總會忍不住掉眼淚,舍不得。并不知道乾爹乾媽已經(jīng)開始提前傷感了,顧溪跟著兩人來到了兩人租住的房子。院子里擺著一些雜物,進(jìn)了屋,屋里也有點(diǎn)亂,莊飛飛正在客廳里整理資料,一看到顧溪來了,他馬上站了起來:“顧先生?!?/br>顧溪拉下圍巾,很是溫和地說:“這幾天都沒見到你,我還以為你回營海了?!鳖櫹前亚f飛飛當(dāng)成徐蔓蔓的準(zhǔn)男朋友來看待的,態(tài)度自然會有些不同。假裝沒看到老板眼里的不滿,莊飛飛道:“我留下來幫老板處理一些公務(wù)?!?/br>“小河,上樓吧,你先把燕窩吃了再洗澡。”醋意上涌的展蘇南直接握住顧溪的手就把他往樓上帶。喬邵北牽住顧溪的另一只手說:“正好海參發(fā)好了,中午咱們喝海參湯?!?/br>“隨便吃一點(diǎn)就好了,不要特地弄那些貴的東西。”“不貴,都是從家里拿來的,不吃也浪費(fèi)。”成功地把顧溪的注意力從莊飛飛的身上轉(zhuǎn)移走,兩人帶著顧溪上樓了。莊飛飛挑挑眉,吹了聲口哨,男人的占有欲真是沒有道理可言。隨即他又聳聳肩,當(dāng)然,他自己也是。從口袋里摸出手機(jī),他按下一個熟悉的號碼。“蔓蔓,干嘛呢?”上了樓,輕輕推開主臥室的房門,就見床上兩個孩子還在沉沉地睡著。床上有四個枕頭,想到昨晚孩子是跟這兩人一起睡的,顧溪的嘴角有了一抹淡淡的笑,然後他關(guān)上門。到客房里坐著休息了一會兒,在兩人的強(qiáng)勢要求下吃了燕窩,展蘇南在顧溪耳邊小聲說:“去洗澡吧,我把浴巾和浴袍拿給你?!?/br>耳朵一陣發(fā)燙,顧溪躲開:“啊,麻煩了?!?/br>“樂意之至?!?/br>丟下一句更令顧溪面紅耳赤的話,展蘇南樂顛顛地飄進(jìn)臨時改建的更衣室去給顧溪拿浴巾和浴袍。顧溪深吸了幾口氣,起身出了客房,走到浴室的門口,他停下了。浴室里,剛才一直不見人影的喬邵北正在給顧溪準(zhǔn)備洗澡要用到的東西。而正對著淋浴頭的下方是一個很新的木質(zhì)浴桶,淋浴的花灑垂在浴桶里,正在放熱水。喬邵北在浴桶里倒了點(diǎn)什麼,轉(zhuǎn)身,他看到了顧溪,立刻露出了笑容。“我和蘇南讓他們從營海帶過來一個浴桶,昨晚陽陽和樂樂泡得可開心了。你也泡泡,我放了些精油在里面,可以緩解感冒的不適癥狀?!?/br>顧溪抿了抿嘴,該說謝謝,還是該說麻煩了?一人從后單手摟住了他的腰,順勢把他帶進(jìn)浴室?!靶『?,這是浴巾和浴袍,都是乾凈的?!毕茨槼厣嫌侄嗔藘蓸?xùn)|西。喬邵北試了試水溫,然後指指浴桶邊上的臺子對一直沒有出聲的人說:“洗發(fā)水、沐浴乳和護(hù)發(fā)素都在這邊?!闭f完,他又特別把兩個瓶子放到浴巾旁邊,說:“天又冷又干的,擦點(diǎn)這個臉會舒服點(diǎn)。水差不多好了,你洗吧。”“小河,我們出去了,你慢慢洗?!?/br>放開顧溪,展蘇南和喬邵北離開了,并關(guān)上了浴室的門。站了一會兒,顧溪走到洗臉池邊,拿起那兩個瓶子,是男士護(hù)膚品。抬眼,鏡子里是自己因?yàn)樯《@滄桑憔悴的臉。水霧漸漸彌漫,直到鏡子被水霧覆蓋,顧溪才有了動作,他反鎖了浴室的門。忍著骨頭的疼痛慢慢脫掉身上的衣服,顧溪先在洗臉池里洗了頭發(fā),然後關(guān)掉花灑,浴桶里的水注滿了。坐進(jìn)浴桶里,顧溪吐出一口氣,渾身都被熱水包圍著,骨頭似乎都沒有那麼痛了。熱水浸泡著身體,水流令下身某個部位的感覺更為明顯。顧溪并攏雙腿,下巴擱在膝蓋上,心里沉沉的。客房里,展蘇南和喬邵北泡了壺茶,兩人喝著茶,等著顧溪洗完澡,等著孩子睡醒覺,心中平靜異常。在這個屬於他們的私人空間里,有他們的孩子,有他們愛的人,這是他們尋找了多年的平靜生活,此刻格外珍惜。過了半個小時,離門比較近的喬邵北站起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