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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他就是一陣鉆心似地疼,要是沒有當(dāng)年那些事,那個孩子應(yīng)該十歲了,都能跟著君兒一起四處走走了。要是個女兒,一定會是京城第一美女。皇甫念軒嘆了口氣,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包,放到追影懷里,“這是我進(jìn)城給你買的,惡心的時候吃幾顆會好一些。還有,今天的藥吃了沒?”追影接過來,噙著笑點(diǎn)頭,“吃了,今天很好,沒有胸悶,也沒有疼?!?/br>“你就騙我吧。”皇甫念軒露出半信半疑的表情,追影太過倔強(qiáng),每次疼了他也是咬牙忍過去,不作一聲,每次都要他觀察他的臉色是不是又蒼白了幾分。“騙你做什么,主上是信不過我啊?!弊酚凹傺b惱怒的挑眉,斜晲著皇甫念軒,臉陰沉下來。“信信,誰說不信你。”追影看著他皺著劍眉,神色凝重,似乎真的擔(dān)心的模樣,忽然噗嗤一聲就笑了,“怎么了我的主上,發(fā)生什么大事了,看你嚇的半死。”皇甫念軒哈哈一笑,順勢一手摟住他的肩,一手撫上他的小腹。溫柔的摸著他凸起的小腹,傻子才會信了追影會跟他發(fā)脾氣,他演戲也挺像的吧。但是現(xiàn)在也真是奇妙,就他們兩人在這個不知名的小村子,過的也是逍遙自在。等追影好了,他們帶著君兒一起過來,就不叫明輝他們那群吵吵咋咋的人了。追影看著他笑得一臉美滿的樣子,哪里不知道他的小心思,橫了一眼,也就由著他了。再怎么修養(yǎng),耽誤了半個多月他們也該回去了。到了蘇州時,煙花樓還未開門接客,但韓紫宸卻是站在煙花樓門外朝他們揮手,臉上帶著淡淡的憂愁。追影一時百感交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該說些什么才能讓自己和韓紫宸都好過些。韓紫宸無所謂的一笑,捏了捏他的鼻子,“傻孩子,以后?;貋砜纯淳统?,別一走就是那么多年。下回帶著君兒來吧,說我想他了?!?/br>皇甫念軒代追影答應(yīng)了,輕柔的把他抱上馬車。遠(yuǎn)去的時候,追影回頭望著煙花樓外韓紫宸的孤寂的身影,終于忍不住落淚,手緊緊的攥著皇甫念軒的衣角,哭的肝腸寸斷。“哭什么,我們還會回來的。”知追影是傷心,皇甫念軒強(qiáng)作鎮(zhèn)定的大聲道。身體輕顫著,銳利的鷹眸堅(jiān)定萬分。“你一定會沒事的,顏漠能救你的?!辈恢钦f與自己還是追影聽。“嗯?!辈幌胨麄?,追影勉強(qiáng)的勾著唇角笑笑,手環(huán)緊了他的腰,整個人都倚在他的身上,享受著溫暖。這個出色的男子是自己唯一愛過的人,他覺得自豪,盡管兩人曾經(jīng)那樣的錯過,盡管他曾經(jīng)那樣的難受,但有現(xiàn)在的境況,他依然不后悔。秋日的冷風(fēng)滑過,馬車外面能聽到不大的風(fēng)聲,追影瞇著眼睛小憩,心想這樣也好了,他現(xiàn)在也沒了遺憾,能與皇甫念軒共游一遭,死了便也可以喝孟婆湯過奈何橋了,下一世也能安心的去尋一個叫做蕭鳳語的人還情了。第一百八十五章流氓的苦水皇甫念軒與追影走走停停,又是半月才回到小木屋那里,追影已經(jīng)懷孕四個月,肚子大了不少,隨身的衣裳穿在身上都有些緊繃,皇甫念軒調(diào)笑他,細(xì)心的拿了自己的衣服給他穿著。“影兒,再過一會就到了,回家再睡。”輕輕拍醒皺著眉小憩的追影,皇甫念軒的聲音溫柔至極,眉眼里掩飾不那股寵溺。追影掀開車簾望了一會,才又笑開,“走了一個多月,回來就覺得新鮮了,這里原來有那么荒涼嗎,原來一處人家都沒有。”“可不是,在揚(yáng)州小塢住慣了,那里還有些人煙,你就該在那地方,能有人說說話。”雖然知道追影不會跟不熟悉的人多說一個字,但讓他聽著人聲也是好的。在小木屋總是翻來覆去的聽他們的聲音,早晚會悶出病來。追影盈盈的笑起來,倒在皇甫念軒懷里不起來,伸腳踹了踹,“那么嘈雜對孩子不好,我就喜歡清靜?!?/br>皇甫念軒見他笑靨如花,心中已經(jīng)怦然而動,暗道一聲追影真是越來越妖孽了,盡管蒼白,卻有一股無法言語的魅惑的美。他越發(fā)清瘦的身形,讓他有一瞬的失神。此時正追影倚在他的懷里,一舉手一投足之意都自然散發(fā)出攝人的光彩,讓他一生一世也看不夠。“回去先讓顏漠給你把把脈,你整天說不礙事,我可是擔(dān)心的要命?!北Ьo了昏昏欲睡的追影,皇甫念軒嘀咕道。追影微微皺眉,橫眼瞪了他一下,在皇甫念軒看來卻是甚是受用。“就是瞪我也得先診脈?!?/br>“你不是說可以休息的嗎?”追影冷哼一聲,別過頭去。皇甫念軒輕柔的掰過他的臉與他四目相對,輕輕嘆口氣,“別和我講條件,你知我是為你好?!?/br>追影撲哧笑出來,捶了嚴(yán)肅的皇甫念軒幾下,笑的前仰后合,過了一會捂住小腹輕吟了一聲。“讓你再笑。”皇甫念軒知他笑的狠了,加上馬車顛簸,肚子不舒服,嘴上抱怨著,卻是暗暗集中了內(nèi)力給他曖著,讓他不太難受。追影學(xué)乖了,黑眸里溢滿笑意,嘴角輕揚(yáng),要笑不笑的樣子逗樂了皇甫念軒,原本嚴(yán)肅的一張臉也緩和了不少。“來了來了?!鳖伳е邡椇驼寡獛r在小木屋的外面,遠(yuǎn)遠(yuǎn)看見一個馬車緩緩駛來,立刻欣喜的朝另外兩人大叫,急急的奔過去。展血巖無奈一笑,看看自己拄著的東西,也一步一步的挪過去。顏漠的醫(yī)術(shù)比他想象的還要好,一個多月過去,他好了不少,已經(jīng)可以拄著東西走路。那里被打斷經(jīng)脈的痛苦也是值得的,能親自走著去迎接追影的歸來,他連想都不敢奢想,現(xiàn)在卻是真真實(shí)實(shí)的發(fā)生了。追影被攙扶著從馬車上下來,淡淡的笑著看著一步步挪過來的展血巖,轉(zhuǎn)頭真摯的對顏漠道了一聲謝,對黑鷹亦是。顏漠揮揮手,臉上露出笑來,扶著他進(jìn)屋,準(zhǔn)備幫他把脈。“不礙事,這幾天注意好好歇一歇,我再給你配一副藥?!鳖伳栈厥?,笑意盈盈的對倚著這床欄的追影道,自己拉著黑鷹快速的出去。追影黑眸沉下來,手微微顫抖,心口被啃噬一樣的疼著。怎么會好,他自己都感覺出自己的虛弱,更何況身為大夫的顏漠,若是好,為何會匆匆出去。“顏漠說沒事,你先休息,我去給你熬藥。”給他掖好被角,皇甫念軒親了親他的額頭,溫柔的說著,關(guān)上門出去。顏漠和黑鷹展血巖都站在外面,一臉凝重。“他到底怎么樣?”一出來皇甫念軒就急不可耐的問。“不好,一點(diǎn)都不好?!鳖伳畵u搖頭,有些急躁,“他現(xiàn)在很虛弱,以后清醒的時候會更少。”“不是說有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