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
我們府上下都知道六小姐最是心善。就她那個死了的丫頭,生前陽奉陰違的,對六小姐一丁點兒都不好,但是人死了,六小姐還是念著她的好,之前就悲傷過度生病了,這會子身體好了些,趕在頭七給她燒紙。我要是有這種主子,真是……” 顧瑾言皺眉,這阮行為人處世火候不到家,但是卻把阮總管的話癆本質(zhì),學(xué)個十足十,甚至還有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架勢。 “爺,您看看。” 好不容易把阮行送走了,郭濤直接開盒子。 第一個里面是一整盒的金珠,金燦燦的晃得人眼疼,各種規(guī)格都有,大的有嬰兒拳頭那么大,小的只有小指甲那么點兒,可以說非常豪富了。 “六小姐送您這個做什么?” 饒是見過世面的郭濤,看到這一盒子金子,也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哪有對見過一面的男人送這么多金珠的?而且還是個欺負她的臭男人,莫非這位六小姐有什么特殊癖好? 顧瑾言看著金珠,先是一怔,緊接著眉頭皺起,從懷里摸出一個錦袋來。 “咕嚕?!庇袔讉€彈珠從袋子里掉落出來,直接在桌上滾了起來。 “我送了她一顆彈珠,她回我一盒金珠。她在諷刺我,大名鼎鼎的財神爺,給一個小姑娘的見面禮,竟然只是一顆彈珠?呵,這丫頭好大的手筆!”顧瑾言邊說邊笑出了聲,只是笑聲顯得有些陰森。 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原來是這個意思,什么財神爺,不過是個吝嗇鬼。 郭濤有些哭笑不得,心里暗爽,再叫你欺負小女孩兒啊,人家小女孩兒拿一箱子金珠打你的臉! “再開?!鳖欒源叽俚溃瑢τ诘诙€匣子,他有些期待了,這白菜包子還會送他什么? 第二個匣子里面是條巴掌大的黑貓擺件,做工很精巧,還翹著尾巴,看著就異常討喜。 郭濤把這只貓拿出來,卻不妨覺得手一沉,立刻道:“這東西重著呢,里頭應(yīng)該也是純金打造的?!?/br> “黑貓鎮(zhèn)宅,所以才刷成黑色的?!?/br> 顧瑾言把貓頭對準了自己,結(jié)果看到一雙貓眼那里空空如也,只剩下兩個窟窿,隱隱透出金光。 “沒有眼睛?這是什么意思?” 這貓身是用純金打造的,那貓眼應(yīng)該更加貴重才是,這種鎮(zhèn)宅的黑貓,在商戶人家挺流行的,一般配的是碧玉的眼睛,綠油油的顏色跟真貓的眼睛很像。 “她在罵我?!鳖欒圆[了瞇眼。 “罵您?”郭濤皺了皺眉頭,一時沒想明白,盯著那只貓看了片刻,才想起來一個詞:“有眼無珠?!?/br> 他本來不想說出口的,但是嘴巴比腦子快,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這個詞已經(jīng)脫口而出了。 顧瑾言立刻看向他,眼神銳利得像一把劍。 郭濤立刻擺手,澄清道:“不是小的罵您,是六小姐說得?!?/br> 兩份禮都看完了,顧瑾言才察覺到這位六小姐的不尋常之處。 “爺,小的和阮行離開之后,您究竟對六小姐做了什么,讓小姑娘對你如此懷恨在心?” 讓阮府人口中心善的六小姐,直接開罵有眼無珠這種話,這得多大仇? 顧瑾言輕咳了一聲:“你拿錢去廚房,就說今晚爺請他們吃包子。” 當晚吃飯的阮綿綿,咬了一個包子是白菜餡兒的,她挑眉;咬了兩個包子還是白菜餡兒的,她忍;等第三個咬開的時候,還是脆生生的白菜餡兒,她直接發(fā)火。 找廚娘詢問之下,才知道今晚的包子是顧財神爺特地讓做的,請全府吃。 阮綿綿氣得想哭,她送的金子全都喂狗了! 春杏急匆匆地趕回來時,就見小姐對著一桌包子欲哭無淚。 她正好餓了,悄悄拿起一個送進嘴里。 “哎呀,廚娘的手藝長了,這包子里不僅有葷油,還給了其他調(diào)料,白菜的我都吃出一股rou味兒?!彼ξ亻_口,渾然不知道自己捅了簍子。 “里面還放了姓顧的人rou沫?!比罹d綿坐起身,輕飄飄地說了這么一句。 “咳咳咳——”春杏大驚,察覺到六小姐情緒不佳,在踏雪的眼神示意下,念念不舍地將沒吃完的包子放回了桌上,臨了還不甘心地嘬了嘬手指。 ☆、第19章 019 再加把火 “奴婢打聽了一下,這位顧財神爺是第一次來我們府里, 肯定是沒見過小姐的。后來奴婢去問了小總管, 他提了一嘴, 顧家曾在十年前來過上海發(fā)展, 當時帶了資產(chǎn)過來準備做生意,但是顧老爺預(yù)估錯了形勢, 虧得血本無歸。顧財神爺當初還是個孩子,雖然跟過來了, 但只是長見識而已, 后來又退回北平?!?/br> 春杏把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阮綿綿, 邊說邊看著包子,極其沒出息地咽了咽口水。 “這次顧家準備在上海東山再起,全權(quán)交給顧財神爺?shù)?,老爺對他一見如故,就請他住進府里來。今日是小總管領(lǐng)著他逛園子,才不小心撞見了您?!?/br> 阮綿綿的眉頭越皺越緊,這么看來,她跟顧瑾言真的是無冤無仇, 但是他對她的態(tài)度卻極其怪異。 而且以外界對顧財神爺?shù)脑u判來看,他那么挑剔的一個人, 是不會住進別人家的。 顧家既然要發(fā)展, 是不可能不在上海買房子的, 顧瑾言根本不需要寄住在別人家, 除非阮家有他所圖的東西。 “不管他, 反正不會見這位吝嗇鬼了,那兩盒子?xùn)|西就當給他看眼睛的治病錢了。”阮綿綿氣呼呼地道,她這里不缺好東西,送給顧瑾言兩箱金子,也是一時之氣。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她有些后悔,感覺像是rou包子打狗,一去無回了。 “那奴婢可以吃包子了嗎?”春杏見她不糾結(jié)這事兒了,立刻眨著眼睛問道,像只見了骨頭的小狗似的。 “吃吧你!”阮綿綿噘著嘴,不情愿地說了一句。 踏雪見自家小姐這副樣子,不由得笑了笑,春杏性子跳脫,還喜歡說話,把小姐帶得都活躍了幾分。 “魏大娘家那邊沒有消息傳出來?”阮綿綿問道。 踏雪立刻斂了神色,這是她的任務(wù)了。 “這幾日他們家似乎遇上難事兒了,魏大娘整日愁眉不展的,之前給幾位姨太太做的糕點,竟然把鹽當成糖放進去了,可把幾位姨太太咸的要死。其他幾位倒罷了,琴姨太派人叫罵了半天?!?/br> 阮綿綿勾唇,琴姨太被關(guān)了禁閉,早就火急火燎的,正好一個下人撞上來,她肯定是往死里撒氣。 “大姨太那邊,跟魏大娘有沒有牽扯?”她問。 “沒什么牽扯,不過魏大娘做飯不專心,就去大姨太那里告假回家了。廚房里有婆子嘴碎,說是魏大娘的兒子被退學(xué)了,拿錢去找了好幾次,人家也不同意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