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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什么讓四小姐如此破釜沉舟,哪怕弄得這么難看, 也要搭上他。 顧瑾言不認(rèn)為四小姐是一個不顧一切的蠢貨, 必定是有人告訴她什么, 讓她以為這樣勾/引自己,他就會乖乖就范,否則就以前兩次顧瑾言冷臉相待的場景,是個女人都會退縮的。 “顧爺?!彼男〗愕淖齑絿肃橹?,她的眼睛里含著一片水光,不過現(xiàn)在卻是手足無措的情緒居多。 她本來就是全憑一口氣撐著,被顧財神爺?shù)拿^給吸引,外加六meimei所說的那種香/艷場景懾住了心神,才如此大膽,幾乎將這一輩子的臉面都用在了這時候。 之前四姨太曾經(jīng)教過她一些東西,但是畢竟她還沒出嫁,會的東西也是一知半解。 她的身上焚了香,這還是她從四姨太那里偷來的,說是能增添男人欲/念的,讓男人欲罷不能的。 四小姐原本以為她穿成這樣,再加上這香,以及如今這場景,必定會勾起顧財神爺?shù)挠?念,什么都不如偷歡好。 哪里曉得財神爺?shù)拿佳壑g只有厭惡,連眼神都不愿意往她身上瞥,似乎多看她一眼,就會瞎了一樣。 “趁我沒發(fā)火之前,立刻滾,今日之事我會當(dāng)沒發(fā)生過?!?/br> 顧瑾言心底的火氣已經(jīng)十分濃郁,但是面上卻絲毫不露,冷著嗓音催促道。 他前后一想,就覺得現(xiàn)在不是追究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立刻讓這女人主動離開,否則被有心人利用的話,丟臉的可不止這女人一個。 四小姐咬緊了紅唇,面色青白交加,現(xiàn)在她的腦子里正在天人交戰(zhàn),到底是趁這個機(jī)會走,還是繼續(xù)求一求。 顧瑾言見她如此不上道,面色越發(fā)暗沉。 四小姐實在拿捏不準(zhǔn),腦海里又想起了之前四姨太教育過她的話,男人上床前的話都不能信的,他說不要就是要,反正勾到了床上,那女人說什么就是說什么。 “顧爺,我真的心悅你,你就收了我,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爹那邊我——” 四小姐下定了決心,就不再羞澀,反而又露出nongnong春/情,四姨太說過男人就喜歡女人嬌嬌軟軟地說話,可惜她沒有六meimei那一把好嗓子,不過刻意放緩之下,還是能聽出綿綿情意的。 她的柔荑又伸了過來,直接沖著男人的下三路而去,她是謹(jǐn)記四姨太的教誨,先把男人的命根子握在手里,然后就是女人的天下了。 顧瑾言看著這女人的意圖,頓時目光如炬,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四小姐還是沖他媚眼如絲地笑,被他抓住也不動,還趁機(jī)用手指撓了撓他的手背。 顧瑾言的額頭上青筋直露,他察覺到自己的狀態(tài)不對,呼吸變得沉重,顯然這女人身上的香氣有問題。 只聽“咔嚓”一聲,四小姐的胳膊就被擰斷了。 “啊——”她臉上的春/情消失得一干二凈,全部被劇烈的疼痛所替代。 “我讓你滾你沒聽見是不是?敢算計我?要留下來陪我,好啊,爺看不上你的身體,這條命倒還湊合?!?/br> 這還不算完,伴隨著擰斷胳膊這個動作,顧財神爺似乎被觸動了什么開關(guān)一樣,松開她的手腕,改掐她的脖頸。 男人的胳膊十分有力,像是銅墻鐵壁一樣,一把掐住她就使了全力。 四小姐一口氣沒喘上來,臉憋得通紅,她雙手想去掰開他的手臂,但是卻紋絲不動,相反對上了男人那雙微微發(fā)紅的眼睛。 那是一雙充滿殺氣的眼睛。 四小姐知道顧爺是真的動怒了,也是真的想殺她。 她的嘴巴大張著,周圍的空氣越來越少,腦子里亂得很。 到現(xiàn)在她想的是,她的命怎么這么賤,費(fèi)盡心機(jī)也無法變成人上人,財神爺就算在這里把她殺了,以阮富的個性,恐怕也不會為她這個不受寵的女兒追究什么,至多讓財神爺賠點錢或者分點生意就罷了。 直到臨死前,她還在懊惱,她的鞋子上終究是沒能串上嬰兒拳頭大的東珠,好可惜。 “爺,您在嗎?前頭說有人在荷花池落水了,驚到您了,您——” 郭濤是學(xué)過武藝的,他原本被阮行找過去,說是要捧著給老太太的手里,當(dāng)著眾多賓客的面兒說一說那禮物的來頭。 其他人家都當(dāng)個殊榮,偏偏他們爺瞧不上,只讓他去,自己都不準(zhǔn)備露面的。 結(jié)果他走了沒多久,就聽說出事兒了,立刻先趕了過來。 “爺,這是——”郭濤一眼看到他們爺掐著一個女人的脖子,這女人面目猙獰的,也看不出是誰了。 顧瑾言恢復(fù)了些許理智,他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冷笑:“有人落水?” 郭濤點了點頭:“是的,報信的人是這么說的,說是有人在荷花池附近落水,驚擾了貴客。” “呵?!鳖欒园l(fā)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冷笑,直接大步走到了涼亭邊,一腳踹在了四小姐的身上。 “噗通”一聲,水花四濺,四小姐就這么落入了水里。 “爺?!惫鶟刮艘豢诶錃猓行[不明白眼前的場景,剛剛那女人究竟是如何得罪了自家爺。 顧瑾言坐回了軟轎上,從桌上撈起一塊帕子細(xì)細(xì)地擦拭著自己的手指。 “顧老弟,顧老弟,你沒事兒吧?” 阮富領(lǐng)著阮家人總算是趕到了,阮德被留在前廳照顧客人,阮富親自趕了過來。 只是他們這種平凡人,自然沒有郭濤的腳程快,恰好夠顧瑾言打個時間差,把四小姐扔進(jìn)水里去。 “我沒事兒,落水的也不知道是你家哪個丫鬟,我身子不好又不會鳧水,只能干看著。你們家派個人下去撈吧?!鳖欒詰袘械厣斐鲆桓种?,隨意指了個方向。 阮行立刻吩咐了兩個會水的婆子下去撈,聽顧爺說是丫鬟,心就放寬了一半,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偏偏掉到了荷花池里,還離顧爺?shù)奈恢眠@么近。 死了也就罷了,若是驚擾到貴客可就得不償失了。 四小姐被掐住脖子的時候,其實已經(jīng)快暈了,又被丟到了水里,幾乎是暈了過去,后來水灌進(jìn)口鼻里,才清醒了些,卻無力掙扎,畢竟剛才命懸一線已經(jīng)沒多少力氣了。 等到她被撈上來的時候,已經(jīng)去了半條命。 “四小姐!”阮行第一個看見這撈上來的人,當(dāng)他看清楚那張臉的時候,整個人都驚了,詫異地喊了一聲。 怎么會是四小姐! 小主子們應(yīng)該都聚在后院,等著壽宴結(jié)束,一起陪著老太太吃長壽面才是。 “四jiejie當(dāng)真在這里?她都丟了好一會兒啦。” 幾位小姐恰好也趕到這里,五小姐一聽小總管這話,當(dāng)場就擠到了前面,高聲說了這么一句。 那這位落水的人是四小姐,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