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3
還很有蠻力。 “那是我的東西, 我的!我這輩子就只有這雙鞋了,你竟然把它送給那個女人,你覺得那個大腳女人能穿得上嗎?你要討好她, 自己用錢買啊, 窮鬼還要裝大款!” 四小姐對著他又咬又叫, 劉瑾反應(yīng)過來之后, 立刻開始對她踢打。 “不要給你臉不要臉,不過一雙臭鞋而已。你若是不去她面前炫耀,我也不會讓你脫下來!以后你所有正紅色的衣裳和鞋子,全部都給少夫人送過去,反正你也不能穿?!?/br> 劉瑾一腳踹開她,他這回用的力氣依然很大,不過四小姐被鞋子給刺激到了,好像根本不知道疼一樣,被踹倒了爬起來又沖著他又打又抓。 男人不讓她湊近,她就沖著他的臉吐口水。 總之只要泄憤的舉動,她全部做。 屋子里乒乒乓乓打得好不熱鬧,桂嬤嬤就站在外面靜靜地聽著,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抹得逞的冷笑。 她的懷里還抱著一身行頭,似乎還冒著熱乎氣,不過這已經(jīng)不屬于四小姐了。 桂嬤嬤伸手摸了摸那雙繡鞋,上面碩大的東珠泛著溫柔的光澤,真是透著一股錢味兒。 她不由得在心中嘆息,六小姐也太聰明,連這一手都預(yù)料到了,特地在最后給四小姐的添妝禮,恰好就是一雙珍貴的繡鞋。 因為一雙繡鞋,四小姐已經(jīng)陷入了魔障的狀態(tài)之中,這才不管不顧地跟表少爺打起來。 那一天桂嬤嬤再進去的時候,四小姐整個人就橫躺在地上,把她嚇了一跳,看起來就像已經(jīng)涼了一樣。 幸好當桂嬤嬤湊近之后,就看見她臉上的淚水了。 曉得哭,就沒什么大事兒。 “嬤嬤,我的鞋呢?”四小姐看清楚進來的人是她之后,第一句開口問得就是她的鞋,聲音沙啞得可憐。 桂嬤嬤故作遺憾地嘆了一口氣,打濕了一塊帕子,小心翼翼地替她擦眼淚。 “四小姐,起來吧。鞋子送走了?!彼郎芈暭氄Z地安撫她。 不過話音剛落,四小姐就放聲痛哭,當時四姨太瘋了之后,也沒見她哭得這么傷心,顯然是真的很舍不得那雙鞋。 桂嬤嬤替她擦臉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表少爺下手不輕,四小姐的兩只眼睛下面都是一片青紫,還是充血的狀態(tài)。 換衣裳的時候,四小姐身上的傷就更多了。 表少爺畢竟是男人,那力道自然是很大,錘一下就能留下不少痕跡。 桂嬤嬤剛想去叫大夫,舅夫人就已經(jīng)罵罵咧咧地沖了進來,顯然是為了表少爺出頭的。 “你這個喪門星的賤婦,瞧瞧你把我兒打成什么樣兒,就為了一雙破鞋,你得有多狠的心啊,他可是你男人啊……” 舅夫人進來之后,看到四小姐那張青紫的臉,卻當沒看見,依然哭哭啼啼。 要不是桂嬤嬤稍微攔了幾下子,舅夫人還要再把四小姐打一頓,就算這樣最后臨走的時候,舅夫人也惡狠狠地放話,不許她請大夫,就這么生受著。 * 寒冬很快來臨,阮綿綿喜歡窩在屋子里,根本不想出門。 不過顧瑾言這幾日每次都找她,想方設(shè)法把她引誘出屋子,所以今年的冬景,她倒是一日都沒錯過。 “小姐,郭長隨又來了。”春杏進來通稟,這個“又”字顯得極其意味深長。 阮綿綿正捧著一本書看,不由得輕嘆了一口氣,揮手請他進來。 “讓我猜猜今日財神爺又要以什么理由請我了?前日是說他身體不舒服,要我去看他。昨日是說他得了好東西,要我去看他。這小半個月,每日都有理由,之前連病入膏肓這種詞,他都用上了。今兒不會讓我去瞧瞧他新買的棺材板長什么樣兒吧?” 她的語氣之中帶著幾分無奈的情緒,不怪她說這種話,主要是財神爺自己總愛找沒下限的話題。 之前有一回大清早的,郭濤就過來跟她講,財神爺要毒發(fā)身亡了,這可把她嚇得一哆嗦,連頭發(fā)都來不及梳,就這么裹著披風(fēng)去了。 一進門就瞧見他悠哉悠哉地在喝湯,還是枸杞銀耳湯,當時她那個表情當真是一言難盡。 或許是怕她生氣,顧瑾言給她找了個理由。 “我剛剛的確是快要毒發(fā)身亡了,但是后來我喝了這碗湯就好了。快來嘗嘗,此湯能解百毒?!?/br> 聽著財神爺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阮綿綿只有坐下來跟他一起喝湯了。 “那倒不至于,大爺說了,今兒沒什么特別的理由,就是之前見習(xí)慣了,若是今日不見總覺得缺了什么,不知道六小姐能不能跑這一趟了?!?/br> 郭濤的聲音,將阮綿綿的神志給喚了回來。 “走吧?!?/br> 她輕輕地挑了挑眉頭,財神爺也有技窮的時候,看樣子之前的那些理由找的太奇葩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超越了。 阮綿綿趕到的時候,顧瑾言已經(jīng)坐在了虎皮椅子上,屋子里燃著炭盆,剛進入室內(nèi)就像是到了陽春三月的天氣似的,暖融融的讓人想睡覺。 “顧叔叔可真會享受?!彼p笑著說了一句。 顧瑾言手里拿著根木枝,在炭盆里扒拉了幾下,就挑出一個山芋來。 “吃嗎?”他問了一句。 阮綿綿微微一愣,不由得輕笑道:“沒想到顧叔叔還吃這東西?” 顧瑾言聽她這么說,臉上露出幾分不贊同的表情來。 “上海的天氣不算冷,北平這會兒估計都要下雪了。今年若是不回去,恐怕見不到雪了。況且吃這玩意兒,還就是我們北方傳過來的?!?/br> 他邊說邊拿起那個烤山芋,剛從炭盆里扒拉出來的烤山芋熱得很,阮綿綿都看到上面冒出來的熱氣了。 顧瑾言徒手抓的時候,卻跟個沒事人一樣,他剝開了皮,分給阮綿綿一半。 兩個人就相對而坐,一邊吃山芋,一邊烤著炭火。 “顧叔叔,把炭盆撤了吧,熱。” 最后還是阮綿綿受不了了,這還沒到臘月份,況且上海的冬天也不至于要在屋里放兩三個炭盆,簡直跟掉火爐里似的。 顧瑾言揮了揮手,自然有人把炭盆撤掉。 “接下來幾日我會比較忙,你把大姨太逼得太狠了,小心她觸底反彈發(fā)瘋地報復(fù)你。” 阮家后院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事情,自然逃不出顧財神爺?shù)南⒕W(wǎng),之前他一直不說,是因為他可以時時刻刻護著阮綿綿。 但是現(xiàn)在上海灘商會的動作頻頻,也該是他忙起來的時候了。 阮綿綿眨了眨眼睛,對于他的關(guān)心感到慰貼,臉上的笑容十分自信。 “我心里有數(shù),等來年春,我送顧叔叔一份禮物吧?” 顧瑾言微微一愣,沒想到她把話題岔到這里來了。 “對我這么好,是不是知道自己生辰將近,想提醒叔叔送個貴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