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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最近喜歡上的歌曲,唱到那串悠長的I Love you曲調(diào)時,唐寧和著音樂的悠揚站起身伸長胳膊直了直腰,一回頭,看到門口站著一個高大的人影。 上午的陽光傾斜著映射在那人身上,有點夢幻,唐寧仔細一看,那人竟是顧長戍,她眨了眨眼睛搖了搖頭,轉(zhuǎn)回頭望著綠油油的菜地,心中暗驚許是自己的思念深重,許是那音樂太過深情,竟然產(chǎn)生了幻覺,于是繼續(xù)蹲下干活。 勞動的手卻抑制不住地顫動,唐寧起身低嘆,雖然知道那是幻想,但還是忍不住再轉(zhuǎn)頭去看。 這一轉(zhuǎn)頭,震驚了她!顧長戍還站在那,一動不動! 唐寧連忙跨出菜園,緩緩走過去,臨到近前才認清現(xiàn)實,她不可思議地上下打量著略顯憔悴卻依然氣勢俊朗的男人,猶豫道:“顧……長戍?” “嗯!”顧長戍望著她的眼神深切而又欣慰,像是見到了許久未見的戀人。 “你怎么……”唐寧的心跳幾乎要失去了節(jié)奏,強烈壓制著想要觸摸他的沖動,反復呢喃:“怎么來了……怎么知道這里……怎么……” 顧長戍看著她一身簡樸,目光爍爍,滿面驚情,又抬眼環(huán)視了她身后那方整齊生機的大院,那棟簡潔別致的舍屋,陽光在她頭頂上映出燦爛的光輝,他緩緩一笑,這笑中充滿了憐惜、贊賞和溫情,他說:“這里風景正好,我不能來嗎?” ☆、第58章 獨自打拼近一年,唐寧什么都不怕,就怕獨處的時候想起顧長戍,若是想起他來,自己身上披著的那層堅強的壁壘就會變得不堪一擊。 那種因為敬佩而產(chǎn)生的深深的愛憐,那種因為需要陪伴而產(chǎn)生的深深的想念,那種因為疲憊而產(chǎn)生的深深的依戀,會讓她因心痛而變得虛弱。 此時面對他,唐寧極其艱難,好不容易恢復成正式的樣子,說:“我今天要接個大團,一會兒員工們就會過來準備,會很忙的,你還是……” “是這個團嗎?”顧長戍舉起手機,給她看了看頁面:“客人已經(jīng)到了,員工還沒上班?” 唐寧大驚,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什么,她望著顧長戍的臉,看到他還是那副勢大壓人的老樣子,又欣慰又慍怒,抱怨道:“太早了!這才早上!” “我提前完成了其它事務(wù),好不容易擠出的時間,我不認為我還能等到下午和你約定好的時間過來!”沒有什么能掩飾顧長戍眼中的深切之情。 “可是……”唐寧幾乎要被他的話給擊潰了,但一想到自己的損失,還是忍不住生氣:“三十個人的團!其他人呢?你騙人的?” 長戍有些驕傲:“就我一個!” 唐寧卻眉眼冷落:“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不想被別人打攪!” “你真的還是那副……”那副傲慢的老樣子,唐寧把剩下的話吞回肚子里,幾乎聲色俱厲了:“我員工都聯(lián)系好了,三十個人的伙食材料也都定好了,現(xiàn)在你要告訴我,就變成你一個人了?” 她望著長戍的眼睛,知道他是故意的,也說不出什么來,于是轉(zhuǎn)身便朝里面走。 “誒?你干什么去?”顧長戍見唐寧驚變的臉,心道不好,連忙追上去。 唐寧邊走邊說:“我只有兩個固定的月薪員工,其它員工都是從村子里臨時雇傭,一個員工一天一百元,我用最高的薪資可不是雇大家過來陪你玩的,我要打電話通知他們本次工時向后順延,今天不用來了!” “可是……” 走進前廳,唐寧拿起柜臺上放著的手機,還在喋喋不休:“三十個人的食材可不是小數(shù)目,一會兒要是送過來指不定全都爛在我這,我要打電話通知楊大叔不要往我這送了,直接拉去集市上賣掉!” 長戍拉著她的手:“我不是已經(jīng)全額付款了嗎?你不用……” 唐寧抬眼望著他,有些咄咄逼人了:“你知道我們這里掙點錢有多不容易嗎?我要養(yǎng)活很多人的,雖然你全額付款了,但我也不能任由這些人工材料白白浪費呀,開源節(jié)流懂不懂?嗯?” 沒想到見面是這個氣氛,她還是斤斤計較的老樣子,顧長戍看著她一臉認真的樣子,覺得心都要融化了,不是早就了解她嗎?不是早就知道她的精神和品性嗎?不是早就料到她會如此嗎?不就是對她這一身的習氣念念不忘嗎? 他放開她的手,滿含深情的微笑,將她額邊的碎發(fā)拂了拂。 唐寧連忙低頭,一雙手按動電話時都在微微顫動。 之后的事情更是顧長戍沒有料到的,唐寧打了一通電話將人員都安排之后,竟讓他陪著去送菜,說是原本為了晚餐提前備好了一些魚rou菜品,現(xiàn)在不需要那么多了,就聯(lián)系了最近景區(qū)的一家飯店,把食材送過去,唐寧說,那家飯店的老板是她的親戚,經(jīng)常相互幫忙補充食材。 顧長戍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就陪著唐寧去送菜,還不讓開車,只能騎三輪車,這一路把他驚的,好不容易送完菜回來,唐寧終于想起已經(jīng)中午了好歹也要做頓飯招待一下。 顧長戍坐在廚臺外面,看著唐寧在里面忙活,喝著她給自己沏好的竹葉青,院子里有陣陣禽畜的叫聲,陽光剛好地撒進廳里,灶臺上鍋碗瓢盆時斷時續(xù),他靠在椅背上欣賞她的背影,這是他近一年來第一次感覺到時間靜靜流淌的愜意。 望著她好半天之后,他開口問:“這段日子,你過得不錯!” 唐寧簡單準備了三個小菜,紛紛端上桌,坐在他對面,回答道:“旅舍是我投入了所有的積蓄建起來的,把老宅變成旅舍,還不是被生計所迫!” “據(jù)我所知,你還拉了股東!”顧長戍拿起了碗筷。 “是巖巖把一切都告訴你了嗎?”唐寧終于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怎么可能!”長戍邊吃邊笑:“那兩個孩子都是狠角色,瞞了我這么長時間都沒有露出破綻,特別是顧旌旗……” 原本還想給他解釋一下顧旌旗的事情,看來他已經(jīng)對自己的事情了解得很清楚了:“那你是怎么知道的?除了這兩個人,我已經(jīng)切斷了所有……”說到這里,唐寧連忙閉了嘴。 “切斷了所有和我的聯(lián)系,是嗎?” “哦!巖巖和旌旗實在是沒辦法,旅舍需要啟動資金,而我認識的人大多不具備投資能力!”唐寧心里有點打鼓,畢竟這種行為太過勢利了,她邊吃邊故作輕松道:“希望你不會認為我利用了你,你不是說過嗎?像我這樣的人不能太矯情了,要合理利用一切能夠利用的!” “啊!”長戍眨了眨眼,感到跳進自己設(shè)計的坑里了,他說:“唐寧,你的心未免也太狠了,真的是一點機會都不打算給我留嗎?” 唐寧的筷子停了一下,又動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