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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陳婷卻急了:“郁玲,小產都要休一個月呢,你可是輸卵管破裂,還有大出血,休息二十天不到,就要去上班?” “媽,我不是做全職,就是去兼職講課,一個星期才兩節(jié)課,一節(jié)課才90分鐘。街道辦組織的就業(yè)培訓,主要針對轄區(qū)里失業(yè)或是低職業(yè)技能的年輕人。我負責的這一期主要就是教他們使用一些常用的辦公軟件,挺簡單的,備課也不難?!?/br> 吃完飯,郁玲就上了樓開筆記本做PPT。 陳婷瞪了兒子一眼:“你也不說說她。有些話我不好說,但你得提醒她,為什么會宮外孕?當然也不能排除偶然因素,但這和她長期漠視身體健康有很大的關系。我知道她事業(yè)心強,但也沒必要……” 鐘樂打斷她:“她都說了工作強度不大,你讓她去做吧,不然她會心慌?!?/br> “不是說元旦后才講課?還有一個多星期呢,她現(xiàn)在就蹭蹭跑上樓去干活,還說強度不大?” “好了,好了,我會盯著的?!?/br> 鐘樂吃完飯也上了樓,郁玲余光瞄他一眼,手指敲擊鍵盤的聲音不歇,他靠在床沿上看了一會手機,她也未理會他。他只好開口問:“你怎么突然想起去講課了?” “總不能什么都不干,在家歇著吧。這間公司老板是我以前同事,人品可以,做事也踏實。而且給人培訓講課,也是梳理自身知識體系的機會?!?/br> “那你也不能光想著講課,就不注意身體?!?/br> “知道,”郁玲轉了椅子過來,“元旦后讓你媽回去吧,我好差不多了。今天下午在床上做仰臥起坐,肚子也不疼了。” “你現(xiàn)在就做仰臥起坐?”鐘樂大驚,坐起身來,“能不能悠著點,慢慢來啊。” “怕什么,馬曉蘭還生了個孩子,半個月就在家做產后cao了。她教我的,應該沒問題?!?/br> “那你今天就要動工嗎?”鐘樂努努嘴,“離你第一次講課還有十來天。” “笨鳥先飛啊。我知道自己的弱點在哪兒,知識性的東西我都不差,我缺互動性這塊。寫完PPT后,你也幫我看看,盡量弄得生動些。” “別說幫著看,幫著改幫著寫都行,不過我有條件?!?/br> 郁玲輕而易舉就猜到他的條件。她把手機打開遞過去:“你看,我都定了明天的鬧鐘,早上先走三千米,如果不吃力的話,晚飯后再走三千米。你總不能現(xiàn)在就讓我去健身房吧?!?/br> 鐘樂來勁了,從床上翻身而下:“明天早上我陪你走。”他坐在郁玲身旁,看她在網上搜資料,還打草稿,似乎是要從頭寫?!安皇牵@種辦公軟件的PPT教程,網上一搜就是,你下載一個下來,改改就成了?!?/br> 郁玲撇他一眼:“那些都是隨便寫了應付別人的,我起碼得講半年的課,甚至更久,就不能存著應付的心思。況且不是自己寫的,臺上一講肯定出問題,我還得靠剛開始這兩堂課拉高提成呢?!?/br> “半年?”似乎她都有打算了,鐘樂小心翼翼的問:“你是想半年后再找工作?”真能歇個半年再上班也不錯。一聽馬曉蘭帶郁玲出去,他就不安,害怕她身子剛恢復,就要回到忙不停的工作里。 “我想趁這半年好好休息,把身體調養(yǎng)好,同時把碧月花園的房子給裝修了。” “不租出去了?” “不了,你不會怪我一會兒一個主意吧?!?/br> “怎么會?” “之前我考慮事情是很不周到,我媽說得沒錯。這次我動手術,來一家子的人,都沒地方住。若不是我一味堅持要住海藍公寓,你媽也不至于要睡沙發(fā)?!?/br> 鐘樂連連點頭:“對啊,反正都是要裝修的,明年上半年我也空閑些,還不如早點裝?!?/br> 他總是這樣,她說什么他都點頭,好是好,可有時也會讓人迷糊,不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斑€有你,我說什么你都說好。有些事情若是你覺得我做得不妥,不要總是遷就我,說出你的想法你的方案來,我也會聽啊。以后你要是一點意見都不肯提,我就會覺得在你心里,我大概是個冥頑不靈的人,所以你覺得連商量都沒必要?!?/br> 鐘樂伏在桌子上,笑出聲來:“我沒有一味遷就好不好?只是很多事情,我覺得這樣也可以那樣也不錯啊,并不是非要在你我之間,分一個勝負出來。” 是哦,他不一直如此嗎? 兩人抵頭而笑。鐘樂說:“你非要我提意見,那我就說了,這半年你最主要的任務就是養(yǎng)好身體。雖然我知道不應該干涉你找工作的事情,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找相對不那么忙的。MCC那種就放棄吧,拿自己的時間和身體換來的高薪,不要也罷?!?/br> ☆、第72章 第七十二章 郁玲每天早上六點起來散步,起初是慢走,漸漸地成了快走。日復一日的天色微明,慢慢的也能跑起來了。她本不用起這么早的,但鐘樂非要和她一起晨練,他還要上班,她只好陪著早起。 暗淡的晨光中,一切都靜悄悄的。小區(qū)圍墻卸下夜的陰影,墻頭上的三角梅露出新葉間暗紅色的花苞,墻根的青苔也從連為一體的墻磚的深褐色中蘇醒過來,露了點毛茸茸的外觀。比這夜與晨的更迭更快的是鐘樂,只一眨眼的工夫就跑出了小區(qū),消失在圍墻后面。 以他的速度和耐力,半個小時他就能在塘朗山下跑個來回,但他更情愿陪著郁玲。 郁玲跑得極慢,她在手機上下載了一個健身的APP,顯示她的配速是9.28,幾天下來,也就提到了9而已。在鐘樂看來,這分明就是快走。 郁玲氣喘吁吁,一口咬定她就是在跑:“幾天前我快走,就沒這么喘啊。” 許是大病初愈,不敢跑,也跑不動。鐘樂不催她,自個先跑上坡去,回頭瞧不見人了,就原地做拉伸等著她。總是要等好久,才見圍墻下茂密的葉子間冒出來的小頭。那小頭兒沿著圍墻外的小徑,一點一點地向他挪動著。路上也有其他晨跑的人,他看過幾次,只有一位上了年紀的老爺爺沒超過她,始終在她身后四五米外。 若說郁玲也有不擅長的事,那無疑就是跑步了。她吃力的樣子,讓鐘樂想起許多年前的夜晚,她也是這樣埋頭跑步。那是他第一次當體育委員,拉了郁玲參加學校的運動會。他只是想湊個人數(shù),她卻不想只跑個過場,她說既然報名了,總得練一練。 老家的冬天比深圳冷得多,下了晚自習后,更冷。渾渾噩噩上了一天的課,鐘樂只想趕緊回家,躺被窩里睡覺。他答應陪郁玲去跑,卻只陪了那么一兩次。因為郁玲真的跑不動,400米的跑道,她跑一半就得歇下來,“不行了,我這里疼,”她按著右下肋的地方。稍作休息,她接著跑,越跑越費力,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