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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挺逗的人?!?/br> “怎么啦?”郁玲看向姜美鳳,她那張被凍得紅彤彤的臉頰中亦帶上了幾縷春風。 “還是你住院的時候。有個下午,他看你睡著了,就叫我出去,說和mama喝幾杯。哪有女婿專門請丈母娘喝酒的呢?我就去了,醫(yī)院北門口的大排擋里,他紅著眼睛跟我說你是個很要強的女孩子,這些年也過得不容易,讓我不要什么事都和你吵,也讓我不要什么事都偏著郁明,他說你心里都有數(shù)呢,哪里對郁明不好了。他還說讓我多愛著你,順著你,說你這種人就得順毛捋?!?/br> “之前你怎么不跟我講啊,他還說了什么?”郁玲覺得詫異又好笑。 “大概他心情也不好,喝多了幾杯就話多,就這些話,嘮嘮叨叨個沒完。也好,是個話癆,你也就不用那么寂寞。” ☆、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一回深圳,郁玲就去了趟海天顧問,得到一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街道辦對她的授課大加贊譽,年前就已把這次培訓作為轄區(qū)民生幫扶的特色項目向上級部門匯報。當時區(qū)政府就有意向要在全區(qū)推廣。年后剛上班,袁嘉齊就得到他們確認購買公司服務的消息。 “區(qū)政府倒是一直很重視對底層弱勢群體的幫扶,但以往的再就業(yè)培訓都搞什么手工技能培訓,找一堆中年阿姨做手工皂,永生花啊,當興趣還差不多,當職業(yè),壓根就吸引不了急切需要提升職業(yè)水平的年輕人。再說現(xiàn)在南山區(qū)房價沖天,動輒七八萬的單價,高新園區(qū)旁邊的農民房一個單間月租都是五千塊了,還留在這里掙扎的年輕蟻族和本地年輕人,根本不會考慮這種低附加值的技能培訓。這個我前期也是做過調查的,所以一月份我們一出手,反響就特別好?!?/br> 郁玲附和,心想街道辦都能如此雷厲風行,年前就遞交了報告,大概也是出自袁嘉齊之手,人家當年在世方就是做簡報的好手。她問:“南山區(qū)有多少個街道辦?” “8個街道,98個社區(qū)。” “啊,那有得忙了。”老是這類職業(yè)培訓,檔次也是過低了,但也正好給她練練口吧。 “這樣吧,等我們和區(qū)里簽了合同,具體的跟進就由你負責了,畢竟這筆單是你掙回來的。按回款結算提成,35%,可以不?你若忙不過來,可以找外面的小朱小秦,她們都是助理講師,總之,你來分配安排。” “這么高?”據(jù)郁玲了解,政府采購項目的利潤空間并不可觀,還分她這么多,可見袁嘉齊的目的,并非只是單純的為了掙這一筆錢。南山區(qū)內國家級的高新企業(yè)就有一千六百多家,上市公司一百多家,大多集中在高新技術園,能和區(qū)級勞動、人力部門保持良好合作關系,對一家剛成立的小公司而言,無疑是受益匪淺的事情。 “誰叫你是郁玲,出手就不凡。本來我還焦頭爛額,二三月份是業(yè)務淡季,錢一筆沒掙回來,房租工資得照發(fā)?!?/br> “也是運氣?!庇袅嵊芍缘南M?016年她能延續(xù)這樣的好運氣。 見她神采奕奕,恢復干勁,鐘樂也開心,勸她干脆把裝修全包出去,選一家知名的家裝公司,用料施工都有保證,費用會有那么一成的上浮,但是讓人放心省事,還能讓她把精力都用在備課講課上,一舉多得。 郁玲又忙起來了,雖然掙的還是沒有以前多。但講過十來節(jié)課后,她發(fā)現(xiàn)這份工作帶給她一種奇妙的踏實感。每講完一節(jié)課,這種感覺就強烈一分,就好似身后走過的地方都釘了一個梅花樁,看著就結實。 鐘樂幫她分析,因為你是獨立作業(yè),雖然你也會和客戶、學員溝通,但嚴格來講,你沒有領導沒有下屬更沒有需要配合的同事,工作的內容時間節(jié)奏完全自控。 “有道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看來我還挺適合自由職業(yè)的?!?/br> 在另一個街道辦講完一期培訓,課件里她又添了不少內容。幫她整理PPT的小朱說:“郁老師,你這課案都可以出書了?!?/br> 郁玲只當是恭維,笑笑而過。袁嘉齊卻亮了雙眼,讓小朱轉過電腦:“我看看?!彼c頭,“確實不錯,讓我想想怎么讓它的價值最大化?!?/br> 過幾天他再聯(lián)系郁玲,說他有個構想,想聽聽她的意見。一直以來他都想開發(fā)一個職業(yè)咨詢平臺,主要為中小型企業(yè)服務,但眼下公司的規(guī)模架構,還無法支撐起這個平臺。小微企業(yè),活下去最重要。但尚有另一個方向值得一試,可以做一款職業(yè)提升顧問APP,受眾對象則是工作三年內的職場新人,這些人普遍都有提升職業(yè)素養(yǎng)的需求,有些甚至還處在迷茫期,不知到底該選什么行業(yè)工種。而市面上幾乎清一色的都是求職面試APP,專業(yè)的職業(yè)咨詢少之又少。 公司自行開發(fā),顯然成本過高,他打算外包出去。關于APP的內容和界面,他的想法也還在雛形階段,只是那天小朱說起郁玲的課案,讓他靈光一閃,覺得可以在這些課案中挑出一部分精華案例,做免費培訓,以此吸引客戶,再根據(jù)他們的定制需求,開展不同價位的會員制服務。 這倒是一個全新的思路,雖然還很模糊,但郁玲也覺得可行:“那你了解過沒有,做這款APP的成本?” “初步算過,保守估計25-30萬,如果還算后臺的運維和宣傳推廣,半年內起碼要50萬?!?/br> “那盈利呢?十個客戶百個客戶來公司逛一圈,總會有那么幾個會下單買服務。但APP想要盈利,注冊用戶必須是百萬級的?!?/br> “所以,風險也挺大的。假若項目上線半年還不能進入盈利周期,基本就是死翹翹了?!?/br> “那50萬,你去哪里拉投資?馬曉蘭?” “曉蘭現(xiàn)在是晨星的人事總監(jiān),工作忙,家事多,已經婉拒我好幾次了。”袁嘉齊突然問她:“你有興趣沒?要不我們一起合伙。公司注冊資本是30萬,我再出30,你出40,占股四成,如何?” 出乎郁玲意料:“我還真沒想過要自己創(chuàng)業(yè)?!?/br> “工作這么多年了,大家也心知肚明,與其卡在瓶頸口,再去別的公司將就,還不如自己拼一把?!?/br> 這倒是個大事。郁玲說:“容我回去想想?!?/br> 鐘樂一聽也很驚訝:“老婆,你是要創(chuàng)業(yè)了?之前你不還說我倆是最按部就班的人?!?/br> 人活著,就總有被自己說出去的話打臉的時候。 “時勢逼人。這幾年整體的民營經濟環(huán)境都不好,世方從2013年起就停了人力財務等后勤部門的校招,就連社招也都卡得很緊。差不多規(guī)模的公司,也都在縮編員工。今年還放開二胎了,我這種已婚待孕的婦女,是人才市場里最不受人待見。我實在不想再辛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