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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小姑娘出手了。 在韋二得了劉姨娘寬慰,覺得自己沒錯后,突然站起身,準備去找妻子說道說道時,突然腿一麻,直接跪了下去,雙膝狠狠地磕在堅硬的地板上,那聲音仿佛連腿骨都要磕裂了,聽得人兩股顫顫,不忍睹目。特別是現(xiàn)在是天寒地凍的,人的骨頭又脆,這一磕,也不知道疼成什么樣了。 劉姨娘大驚,忙過去扶他,只是一個女人的力氣有限,不僅沒扶起來,反而一個踉蹌,韋二再次摔著了,整個人仰首摔在地上,背脊著地,砰的一聲響動,骨頭又再一次錯位。 劉姨娘更驚了,忙爬了起來,剛要過去查后,突然身體莫名一軟,邁開的腳有些支撐不住身體,重重地朝前踩了下去—— “啊——” 一道驚天動地的慘叫聲響起,外頭守院的仆婦趕緊進來查看,就見韋二爺躺在地上身體躬成一只蝦米狀,慘叫連連,嬌美的劉姨娘站在一旁手足無措,臉色蒼白, 顫抖,不成語句。 趁著混亂,溫彥平借著假山的掩護,趕緊溜了,速度快速,竟然也沒有人發(fā)現(xiàn)。 回到曲芳香的臥室,姑侄二人已經(jīng)交流完了斗小妾的經(jīng)驗,可能是還想為自己的未來拼搏一把,曲芳香死寂的眼神恢復了些許光彩,正喝著丫頭端來的藥。項母一臉欣慰,直道讓她養(yǎng)好身體,拿出正妻的手段來,切不可讓些賤人得意云云,心里卻想的是,回去后再和兒子說道說道,若是能得到兒子一丁半點的指點,那就更好了。 見到溫彥平,曲芳香也有了心情招呼這表嫂,溫彥平作靦腆狀,柔聲細氣地安慰她,讓她好好養(yǎng)好身體。 就在氣氛和樂融融時,突然一個丫頭驚慌失措地進來,稟報道:“二奶奶,不好了,二爺受傷了?!?/br> 曲芳香冷笑道:“二爺受傷了你們來通知我作什么?我現(xiàn)在一不能起身,二不能管事,莫不是還想讓我拖著這 子去探望他?”女人小產(chǎn)就如坐月子一般,很多忌諱,就算聽到此事,曲芳香也不打算作賤自己去探望,心里莫名地還有些解氣。 那丫頭也知道說錯了話,忙陪著笑臉。 項母作為長輩,少不得要問一句,“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可請大夫去看了?” 那丫頭說道:“老夫人一聽說就讓人去請了,現(xiàn)在也不知道二爺哪里受傷呢?!?/br> 聽罷,曲芳香便讓她下去,使了自己的心腹丫頭嫣云去瞧瞧情況,以表示自己這作妻子的對丈夫的關(guān)心,若有什么便回來稟報。吩咐完了丫頭,曲芳香對項母道:“我這心里還是怨怪他的,恨不得他受罪一翻,才能體會到我的苦。還有劉氏那賤人,我遲早要讓她給我孩兒償命?!毖劾锉拧】坦堑某鸷?。 不過這種仇恨在聽聞了嫣云帶回來的消息時,突然散了。 “這是真的?”曲芳香吃驚地看著嫣云。 嫣云肯點地點頭,有些為難地看著項母和溫彥平,雖然自家小姐說不將項母當外人,聽了也沒關(guān)系,可是這種事情,還是給姑爺留點面子比較好。 項母見狀,知曉自己此時留在韋家不方便,省得招了主人的忌諱,忙提出告辭。曲芳香假意挽留幾次,依依不舍地讓項母離開了。 項母一離開,曲芳香忙道:“你給我說一說情況,怎么會傷到、傷到……”有些難以齒啟,索性含糊帶過,“太太知道此事了么?” “太太自是知道了,當場就發(fā)落了劉姨娘院里的幾個丫頭?!辨淘朴行┎蝗?,低聲道:“奴婢聽伺候二爺?shù)男湓苆iejie說,她先前給二爺換衣服,瞄了一眼,都腫成了胡蘿卜,怪可怕的,二爺疼得動彈不得呢?!?/br> “怎么會傷成這樣?”曲芳香的第一反應(yīng)是,不會真的壞了吧?那她怎么辦?她還打算再懷上個孩子后半輩子有個依靠呢。 “聽說是劉姨娘弄的。太太說如果二爺好不了,就讓劉姨娘給二爺償命?!?/br> 曲芳香揪著被子,喃喃道:“報應(yīng),真是報應(yīng)!不管二爺最后有沒有好,劉姨娘都不會有好下場的?!贝罂烊诵牡耐瑫r,突然又嗚咽起來,“可憐我那孩兒,竟不能親自為他報仇了?!?/br> 嫣云見罷,趕緊安慰道:“奶奶莫要再傷心了,咱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高興才對。劉姨娘現(xiàn)在被太太發(fā)落了,又做出這等事情,想來二爺應(yīng)該會瞧清楚她的為人,知道還是奶奶您最好的。您現(xiàn)在要做的是,趕緊將身體養(yǎng)好了,攏住二爺?shù)男?。您瞧啊,二爺現(xiàn)在身心受創(chuàng),若是您悉心照顧,讓他開懷,二爺就算是鐵石心腸,將來也會看重于你?!?/br> 曲芳香深覺有理,忙將眼淚擦了,面露堅毅之色。 ☆、第170章 傍晚,項清春從衙部回來,方進門便得到了小姑娘兩個主動而熱情的頰吻。 摸了摸被親的臉,項清春拉著她一起坐到暖炕上,接過小姑娘殷勤倒來的熱茶,心情頗好地道:“怎么了?看你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溫彥平馬上收斂表情,擺出一副難過的模樣,嘆氣道:“我怎么可能開心呢?看到曲表妹發(fā)生那樣憾事,真是為她心疼難過?!闭f著,便將曲家表妹及韋府的事情告訴他,最后總結(jié)道:“表妹之所以會如此,完全是韋二寵妾滅妻造成的!” 項清春沒有搭話,端著茶盞慢慢地喝著,直到她用那雙生機勃勃的眼睛瞅向自己,項清春方點頭道:“韋二確實做得不地道?!?/br> 溫彥平彎眸又笑起來,趴到他肩頭上,不用他促催,自己就一股腦兒地將心里想說的話說了:“當時我就想啊,若是你處于韋二的境地,那什么劉姨娘早就被你收拾了,哪里由得她猖狂,亂嚼舌根挑撥離間人家夫妻感情。劉姨娘用心險惡,不過她再惡也惡不過你……” 聽著她喋喋不休地稱贊自己的壞,項清春一時間無語之極,感情她對自己還真是有信心,而且他什么時候給她的印象都是壞的一面了? 說實在的,對于韋二的做法,他雖然覺得不妥,但也不覺得他哪里做錯了,這個時代的環(huán)境就是這樣罷了。若是他,娶到不喜歡的妻子,雖不至于像韋二般寵妾滅妻,但也會挑個自己看得順眼的女人在面前擺著。不過,這些設(shè)想都不成立,他已娶得自己最想要的那人,早就視世間規(guī)矩如浮云,必然只會將她寵得沒法沒天,反而不會因為旁的女人給她罪受,若是別的女人敢不敬她,根本不需她出手,他早就滅了對她不敬之人,絲毫沒有同情心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