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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嬤嬤見丞相夫人的臉色陰沉,收起了嚎哭,仍是傷心的抹著淚。 陸菲容見母親氣怒,老嬤嬤又是個拎不清的,只是一徑地哭著,著實厭煩,問道:“王嬤嬤,是不是十弟又去欺負(fù)阿難了?年紀(jì)小小的,怎么只盯著內(nèi)宅這方寸之地,專干一些婦人的事情?” 陸菲容這話說得實在是不值當(dāng),這不是擺明著嘲笑陸少凌是個?;燠E于后宅的無用紈绔子弟嗎? 丞相夫人忍不住瞪了女兒一眼,這種時候了,她還來添亂。 老嬤嬤一聽,哭得更厲害了,抹著淚說:“三娘子,凌少爺可是你嫡親的弟弟,你怎能如此擠兌他?可憐的凌少爺,他……” 陸菲容在族中排行三,下人們都稱呼她一聲“三娘子”。 “嘿,你意思是我冤枉他了?”陸菲容擺弄著手上的鐲子,淡淡地笑道:“我們都有眼睛有耳朵,他做了什么事誰心里不是門兒清的。喲~這次不會又欺到阿難那里,然后踢到了肅王爺?shù)蔫F板了吧?” 陸菲容可是一點也不關(guān)心陸少凌會怎么樣,對這個驕縱又小心眼的堂弟,她壓根兒瞧不起他,純粹是小地方養(yǎng)出來的小家子氣脾氣,以為一個寧城就是整個天下了,殊不知京城可比寧城大多了,也復(fù)雜多了。加上老太太老了,心里偏疼小孫子,結(jié)果,便養(yǎng)出了這么個不會看人眼色的蠢物。 丞相府里伺候的下人聽到陸菲容的話,面面相覷,忍不住吞吞口水。丞相夫人一聽,心中一沉,想起這陸少凌以往沒少欺負(fù)阿難的行為,若這次他沒眼色的故態(tài)重發(fā)…… “王嬤嬤,凌哥兒到底怎么了?”丞相夫人厲聲問道,雙目緊盯著王嬤嬤。 王嬤嬤有些傻眼兒,不知道她們?yōu)槭裁瓷裆绱嘶艔?,以往在寧城,陸少凌欺?fù)七小姐的事情多得去了,七小姐是個庶出的,又不得老太太喜歡,下人們也慣常踩低捧高的,對七小姐從沒當(dāng)一回事兒,伺候得也不經(jīng)心,幸好,七小姐回寧城的機會不多,他們也沒對她怎么樣。王嬤嬤看得清楚,少爺們對七小姐下絆子使壞,就算結(jié)果捅到老太太那兒,哪次不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怎地這次又有啥子不同? 王嬤嬤雖然不明白,但她慣是個會察顏觀色的,被一眾人的表情搞得心頭發(fā)毛,直覺這次的事情或許不能像以前那般了。 “凌少爺、凌少爺……”王嬤嬤囁嚅,被眾人的神色搞得心頭不安,急得出了一頭的汗,嗑嗑巴巴地說:“是、是城少爺告訴老奴的,城少爺說,可憐的凌少爺被七娘子吊在樹上……” “城哥兒?”丞相夫人吃驚,怎么還有一個?難道這些小鬼真的膽大包天跑到阿難那里惹事?那里可還有一尊大佛??! 丞相夫人氣得發(fā)暈,肅王也是這些小鬼能惹的? “城哥兒呢?他去哪了?”丞相夫人恨恨地一拍桌子,喝問道。 “哭、哭著往老夫人那兒去了……”王嬤嬤被丞相夫人的態(tài)度弄得心頭害怕,忙一骨碌地說出來:“三太太,事情是這樣的!凌少爺先前說想去逛逛,沒讓奴才們跟著,奴才見是在三爺府上,料想應(yīng)該也沒事兒,也拗不過凌少爺?shù)囊?,便沒跟了。誰知過了不久,城少爺一路哭著過來,說凌少爺被七娘子吊在樹下。城少爺哭得很傷心,只說凌少爺就要被吊死了……奴才也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城少爺讓老奴來請您去救凌少爺,他去請老夫人一起去救凌少爺了?!?/br> 聽罷,陸菲容輕笑一聲:“原來真的踢鐵板了!嗯,城弟倒是個聰明的!”而那個蠢的,又被人當(dāng)槍使了。 丞相夫人可不管他們之間的道兒,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fā)黑,捏緊了桌角,被氣得說不出話來。這群混賬東西,真不會看情況,還以為阿難還是原來那個任人拿捏的小庶女么?以前他們怎么做她可以不理,但阿難現(xiàn)在的身份非同一般,連她這個做主母的也不敢輕慢,這些蠢貨竟然還敢去找茬,簡直是嫌命太長了! 丞相夫人雖然氣得狠了,但也知道這事兒自己是必須管的。丞相夫人趕忙讓人去書房找自家老爺,然后再讓人去瞧瞧老太太,讓她安心,老太太年紀(jì)大了,可不能讓她因這事兒嚇病了。將事情交待完,丞相夫人帶著女兒和一干丫環(huán)嬤嬤們匆匆忙忙往阿難所住的院落行去。 路上,丞相夫人遇到了陸丞相和他二哥,還有陸丞相的兩個兒子。 “夫人,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兒?少凌怎么了?這關(guān)阿難什么事情?”陸丞相邊走邊問,心里頭有些急。下人來報時,他正和他二哥敘話,下人也說得不清不楚的。 “這、這可怎么辦?少凌可不能出事兒,大哥只有這么一個嫡子?。 标懚f。 丞相夫人蹙著眉,一臉憂慮,“老爺,這事妾身也糊涂著呢,只知道凌哥兒被吊在樹上,其他的還要到那里才知道?!闭f著,丞相夫人一臉生氣地說:“那些憊懶的婆子們一定沒有好好照顧好少爺們,才會讓少爺們亂跑。肅王可是和阿難在一起,若是沖撞了肅王……” 丞相夫人的話說了一半,但也足夠讓陸丞相明白了。 對啊,今天肅王可是親自陪阿難回來的,而且他也知道阿難的性子,那么乖巧的阿難可不會做出這種將兄弟吊到樹上的大逆不道的事情,若是肅王嘛……陸丞相實在不愿意相信那么嚴(yán)肅的一個人會做這種折騰人的事情。肅王可是被帝師公孫要白評為嚴(yán)正不阿的人,應(yīng)該、可能、也許,不會做出這種羞辱人的事情來吧? 莫說陸丞相心中不確定,陸丞相的兩個兒子也一臉不相信的表情。畢竟肅王為人如何朝野皆知,他行事有尺度有原則,嚴(yán)正不阿,如何會如此對一個小孩子做出這種事情? 陸菲容走到兩個兄弟身邊,小聲地說道:“二哥,三弟,呆會咱們只看戲,凌弟那性子也該被教訓(xùn)一下了,免得他以后為咱們丞相府闖下大禍?!?/br> 見陸菲容神色間淡淡的,卻帶著一股子的警告意味,陸少華和陸少庭皆同時點頭表示理解。 陸菲容雖然張揚驕傲,但也看得透。她敢直爽地罵皇家人的不是,但也只挑在至親的家人面前,外人眼里,她是丞相家張揚率性的陸家二小姐,驕傲如寒梅,高潔傲岸,風(fēng)華冠蓋滿京城。 而他們兄弟姐妹幾個,其實挺討厭寧城里的那些被老太太寵愛的小少爺們的,覺得他們被個小地方養(yǎng)壞了,實在是上不得臺面——單看他們只憑著大人一些言行就對阿難百般挑剔欺負(fù),就讓人覺得他們小家子氣得緊。 一行人來到阿難他們歇息的院落,門口邊早已候了一名嬤嬤,面生得緊,陸丞相等人想起她正是今天隨同肅王夫婦而來的肅王府里的老嬤嬤。 見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