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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啊……為何總做這些讓人苦惱的事情呢? 崇德皇帝見太后心意已決,心里又煩惱起,真不知道這事情要怎么樣與弟弟說明,才能讓他消氣好呢?他相信太后做出這個決定,應(yīng)該又讓楚霸寧生氣了。 等崇德皇帝終于離開重華宮后,太后讓人將阿難請來。 太后知道桐城與京城里的富裕舒適的環(huán)境相比,是惡劣難言的,所以這次對阿難說明她的旨意時,太后難得的用一種十分溫和而憐惜的語氣對阿難說的。 太后對阿難說的話里的意思不外乎一個:伺候夫君是做妻子的本份,給夫君生包子也是你的本份,希望你從桐城回來后,哀家能聽到你們的好消息。如果沒有好消息……哼哼哼,等著側(cè)妃進(jìn)門吧。 阿難:=__=!太后涼涼,你確定你的威脅能湊效?你兒子會乖乖地去娶側(cè)妃? 阿難心里也開始計較起來,去桐城的話能見到自家王爺,不需要等年前才能相見,自然是大大的好。至于桐城的天氣酷寒什么的……反正只要準(zhǔn)備好過冬的東西,在哪里不是一樣的過?不過她也不能這樣隨便就跑去了,免得落人口實,說她是個不安份的,對她的名聲不好。嗯,還是先做好功課吧,既然是太后的懿旨,那么就要拿到蓋有太后印章的懿旨才行??紤]完這些,阿難還要考慮她家王爺是什么心思,萬一他不喜自己的妻子像個黏人精,竟然千里迢迢地跑過去找他,那她不就杯具了?所以還得要個檔箭牌的。 于是,阿難想了一通后,在太后等著阿難想通時,靦腆地朝太后笑了笑,先是表明自己愿意去桐城伺候王爺,這是她的份內(nèi)之事,她是義不容辭的。表明自己的忠心后,阿難眼巴巴地看著太后,憨實地向太后要一份蓋了太后印章的懿旨。 阿難的理由很充分:“母后,媳婦聽說桐城是個邊城之地,那里的民風(fēng)彪悍,百姓們都是直爽脾氣的,有什么話就直說,雖然沒有惡意,但媳婦這樣直接過去,還是不太好,會惹人笑話。嗯,您看,您就給媳婦擬個旨吧,媳婦若能持有您印章的懿旨前去,那些人看在母后您的面子上,定然會說媳婦是個賢良孝順的,媳婦自己心里也安心些?!?/br> 太后臉皮抽搐,你賢良孝順關(guān)哀家什么事?。?!太后算是明白了,這媳婦的腦袋瓜子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而且這媳婦都要走了,還要來氣她一氣么? 不過這也不是啥大事兒,大后手一揮,讓宮人去擬了一份蓋有她印章的懿旨給了阿難。 阿難歡天喜地地接過,很誠懇地同太后謝了恩,捧著那份懿旨的神情像捧著傳家之寶一般,看得太后心情舒暢了些,覺得阿難也不是那么的礙眼了。 ******* 據(jù)太后的旨意,阿難兩天后就要出發(fā)去桐城了,所以這兩天要將她的行李收拾好??赡芤侥昵安呕貋砹耍帐暗臇|西可真是不少。 正在阿難窩在王府里指揮著丫環(huán)嬤嬤給她收拾行李里時,她的丞相爹爹又像一只火燒屁股般的兔子躥過來了。 這回,陸丞相真的覺得火燒屁股了。 陸丞相自從聽說太后下旨讓肅王妃收拾行李去桐城隨夫駐守邊城后,他的心就被吊得老高。特別是在聽到京城里的人都在戲笑肅王妃也許挨不過桐城的酷寒天氣,或許這次就真的要被“克”死了。為此,還有許多閑得蛋疼的人又去賭坊里開了堵局,賭肅王妃絕對活不過這個冬天,嘿,別說,那些銀子多得能打水漂的家伙還真的去下注了。 陸丞相聽了差點沒氣個半死,很想直接帶人去將那些賭坊給抄了,管你幕后的老板是哪個皇親國戚。敢拿他女兒作賭,簡直是TMD不想活了??!為此,陸丞相難得的在心里問候了賭坊里的老板家里的祖宗十八代的女性成員。 “阿難啊,你怎么惹著太后了,竟然讓你去桐城那等苦寒之地受苦……”陸丞相胡子都愁白了,很為阿難擔(dān)心。 沒有去過邊疆的人都將邊疆當(dāng)成了蠻荒之地,那是武夫們駐守的地方,文人女人這么弱的身體,去那里只有等死的份兒。 對陸丞相的話,阿難很老實又羞澀地說:“母后希望女兒去桐城陪王爺,如果順便給她生個小孫子就更好了,不然母后就要給王爺指個側(cè)妃給王爺?!卑㈦y還有一個擔(dān)心的地方,如果她不去,太后就要派別的女人去了,還是她自個去比較好,就怕萬一再出個讓楚霸寧愿意碰的女人,到時她哭也來不及了。 “……” 陸丞相別過臉,內(nèi)牛滿面:TAT,阿難啊,做人不能這么誠實滴~這女兒真是太讓人揪心了! 太后的理由實在是太兇殘了,陸丞相生生被堵得沒了話。 這是太后下了旨的,阿難作為媳婦,怎么也不能違背婆婆的話,所以這桐城之行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陸丞相再愁也沒法子,只能嘆了口氣接受了事實,然后偷偷地拿了個錦盒塞給阿難,說道:“阿難,這東西你收好,指不定將來會派上用場……啊,當(dāng)然,若是不用派上用場就更好。” 阿難疑惑地接過,打開一看,是一支有幾百年年份的人參。 阿難馬上將它塞回給陸丞相,說道:“爹爹,這東西我不要!你自己收著用吧,女兒這里還有一支更好的,是溫大人上回過來時送給王爺與女兒的新婚禮物?!?/br> “溫大人?”陸丞相一臉詫異,然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臉又綠了:“你說的那個溫大人不會是那個鎮(zhèn)國公的小兒子溫良吧?” 阿難點頭,奇怪地看著她爹的臉,不知道他這表情算啥。 陸丞相胡須都抖了,對著阿難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拉不下老臉對女兒說,其實他懷疑溫良是個斷袖分桃的人,肅王的一半名聲就是讓他給敗壞了的,她最好防著點,一定要堅決拒絕溫良那廝出現(xiàn)在王爺方圓百米內(nèi),免得女婿給個男人勾搭走了,屆時女兒不是活生生做了寡婦咩?可是這種事情,應(yīng)該由母親一方對閨女說的,他這個作爹的,怎么也說不出口啊。 阿難和陸丞相又說了會兒貼已說,不過都是陸丞相絮絮叨叨地叮囑阿難的多,阿難一一應(yīng)下了,見陸丞相滿臉擔(dān)心,她保證了又保證,陸丞相還是放心不下,最后憂心忡忡地離開了。當(dāng)然,那支人參阿難也一并讓陸丞相帶走了。 人參這東西在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金貴的東西,可遇不可求,就算是一國的丞相府,相信也不能像大白菜一樣隨便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