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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抓狂的隊長和一臉茫然保持了沉默的藤堂羽紗希,式部清壽突然笑了起來。 “喂喂,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 “抱歉抱歉,我只是覺得……”容貌秀美的青年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聲,“我只是……只是覺得已經(jīng)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br> “嗯?” “我們只是‘普通人’……這種感覺?!?/br> 劊子手、人偶、政府的走狗,這樣那樣的詞語雖然因為聽了太多而沒什么感覺了,但像這樣感覺自己是‘普通人’,也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了。 “傻,我們本來就是‘普通人’啊?!?/br> 就算被人恐懼,被人厭惡,就算有著能戰(zhàn)勝大多數(shù)人的力量。他們始終也只是有很多愿望無法完成,很多遺憾無法彌補的‘普通人’。 “……也對?!?/br> “好了,我們開始找回去的路吧?!?/br> *** 當(dāng)谷雨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躺在了本丸的醫(yī)務(wù)室當(dāng)中了。 因為醫(yī)務(wù)室的設(shè)備看起來太過專業(yè),她一度以為自己是住到了醫(yī)院當(dāng)中。床頭床邊放著各式各樣的電子儀器,手臂微微一動,就能察覺到手背上插著的輸液針,床邊的一型架子上掛著吊瓶。鼻腔一呼一吸之間滿滿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雖然住院不是好事,但見到這些,她其實是有些懷念的。也許回憶總是能將事情美化,以前那些住院的記憶,現(xiàn)在想想好像也挺值得跟人說上兩句的。 那個兇了她們家刀的女醫(yī)生,還有會踩著超過十厘米的細高跟,每一步都穩(wěn)的像釘在地上一樣跑來醫(yī)院看她的涼子小姐。都是她想再說醫(yī)生‘謝謝’的好人。 感謝她們在她茫然不知前路的時候,給予她的關(guān)愛。 少女躺在床上,目視天花板發(fā)著呆。腦子里漫無目的地回憶著許多小事。 “太好了,主人您醒了?!?/br> “啊,主人醒來了?” 就在谷雨還在發(fā)呆的時候,‘病房’的被人從外面打開,端著一盆溫水的平野藤四郎和端著藥物的堀川國廣一前一后開口。 聽到兩人的聲音,谷雨愣了一下才從自己的思緒中抽出身來,轉(zhuǎn)過頭看向門口。 “啊……早安呀,平野、堀川?!?/br> “已經(jīng)是下午了哦?!?/br> 見到主人醒過來,松了一口氣的堀川笑著回應(yīng)道: “再過一會兒就是晚餐時間了,燭臺切殿下精心準(zhǔn)備的大餐,似乎可以準(zhǔn)備起來了呢?!?/br> 主人還沒有醒的時候,本丸里的大家都顯得沒精打采的——無論是享用美食,還是別的什么都提不起勁兒來。 “主人,感覺還好么?身上還有哪里痛么?”棕色短發(fā)的少年更加關(guān)心主人的身體狀況,雖然藥研哥已經(jīng)說過主人沒事了,但看不到主人醒來,他始終是放心不下來。 “我睡了很久么?” “已經(jīng)一周了,我去叫藥研哥來?!?/br> 平野藤四郎放下水盆,步伐情況的向外走去。 他一出去,主人醒來的消息就在整個本丸傳開了。不管平時是否親近主人,聽到這個消息,付喪神們總是松了口氣的。 沒一會兒,谷雨的床前就熱鬧了起來。 大大小小的腦袋湊在床邊,就算擠也沒有人愿意離開。 “主……那個,主人,還痛的話,要說出來哦。” “要坐起來么?我?guī)湍眩瑳]關(guān)系啦,我可喜歡照顧人了?!?/br> “喂喂,你們擠到主人了。” 嘰嘰喳喳,嘰嘰喳喳。就算是平時話不算多的付喪神們,也忍不住多說了幾句——他們倒并非一定要得到主人的回應(yīng),更多的還是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讓主人保持清醒。 主人好不容易醒來,他們實在是不想再看到呼吸微弱,緊閉雙眼躺在床上的主人了。 不會對著他們微笑,不會回應(yīng)他們的呼喚。 這讓他們控制不住的想起那讓人絕望的百年。 幼稚也好,吵鬧也好。只要主人能好好地看著他們,他們什么都肯做的。 平時穩(wěn)重大方,帶著家長屬性的付喪神們雖然沒有湊到床邊,卻也都在能看得到谷雨的地方或站或坐。偶爾同主人的視線對上的時候,就回以一個微笑。 “好了好了?!边^了一會兒,藥研藤四郎站出來阻止了兄弟們和同伴們繼續(xù)吵鬧下去的勢頭,把被遺忘在旁邊的藥和水交給谷雨,“請先把藥吃了吧,吊完這一瓶水就不用再打點滴了?!?/br> “燭臺切殿下已經(jīng)為您熬了rou粥,晚上,請和我們一起用餐吧。” “好呀?!焙韧晁?,谷雨舔掉嘴角的水漬,突然就覺得有點餓了——算起來她也有一周沒有吃過東西了,嘴巴里都沒味了。 “啊,對了。”又跟床邊的付喪神聊了好一會兒,少女才回過神來,想到害她‘睡’了一個星期的罪魁禍?zhǔn)?。“七條那個……” “已經(jīng)解決了哦?!?/br> 同弟弟膝丸一左一右站在床邊的髭切聽到谷雨的聲音,輕飄飄的回應(yīng)道,“徹徹底底的?!?/br> “已經(jīng)把人交給時之政府了?” “嗯……大概吧?!卑杨^交上去了,大概也算是交給他們了吧。 隱去了一部分他覺得不重要的內(nèi)容,髭切微微一笑,不再談?wù)撨@件事。 “辛、辛苦了……” 谷雨有點羞愧的對著髭切說到。 這本來應(yīng)該是她的工作才對,卻因為陷入昏迷的原因而需要本就肩負著戰(zhàn)斗重任的付喪神們來完成。 自己本來就很無所事事了…… 這樣子感覺真的好像那個什么……對了,好像咸魚一般了。 感覺自己作為主人真的是毫無作為,感覺需要好好反省一番。由于心思幾乎都放到了反省上,谷雨一時沒有注意到付喪神們之間的眉眼官司,也沒有注意到髭切話語中的漏洞。 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大概要到某天時之政府的人來告知她才能真相大白了。 不過今天的谷雨肯定是不會知道了。 這一天的晚上,本丸的菜單是全粥宴 各式小菜。 由燭臺切光忠精心烹飪的各式粥品和爽口小菜撫慰了谷雨空虛了一周的腸胃。雖然還是小小的有點饞,但也已經(jīng)很滿足了。 尤其大家一起開開心心的,更是讓她胃口大開,如果不是有藥研藤四郎管控著,她可能會在三日月的勸喂下吃掉兩大碗粥。 雖然沒成功,但三日月宗近的這種行為還是成功的讓他又一次成了全本丸公敵——這種不顧主人健康的行為,就應(yīng)該丟進火爐里讓刀匠回爐再造才對。 吃完晚餐,大家又轉(zhuǎn)戰(zhàn)到正對著池塘的正廳,簇擁著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主人一起賞月。雖然本丸的月亮并非真正的月亮,但無論是對谷雨還是付喪神們來說,這并不是什么需要在意的事情。 是不是真的月亮又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