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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態(tài)也會讓縣令有所顧忌,沒想到他居然提出要親自來主持箭樓的修建,這讓渠正清有些受寵若驚。「邊關防漏事出突然,縣里不一定有這筆閑散銀子,我看這筆銀錢各位也不必犯愁,就算我范炎霸個人出資,也要將平遙關建得固若金湯!」范炎霸臉上帶著一絲近乎討好的笑意,目光盈盈地盯著柳沐雨,自己所做所言只想討這心尖兒rou的歡喜,哪怕只拋過來一個贊許的眼神,都能讓范炎霸樂上好一陣,只是柳沐雨微微低頭坐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一副八風吹不動的樣子,好似外面所有的事情都與自己無關,這讓范炎霸難免有些失落。渠正清聽范炎霸說得如此慷慨大度,原本來擔心他與翟小六不睦的心思間隙也瞬間彌合,拱手行禮道:「大都統(tǒng)心系國家安危,不計較個人得失,下官深感欽佩!」柳沐雨抿著嘴靜坐在一旁聽著,盡量不去注意范炎霸熱切的視線,表面一臉平靜,腦子里卻早已亂作一團。他像是被老虎盯住的鹿仔,心底大聲叫囂著要逃走,腿卻軟得無力。他不想見到范炎霸,恨不得讓他馬上就從盂蘭鎮(zhèn)消失,可平遙關確實急需箭樓的修建,由他這個撫軍大都統(tǒng)來親自cao辦督建,相信太守和縣令定無人敢存疑義,修建箭樓的銀兩也可順利解決,范炎霸也算做了件于邊關防務的大好事,可他若留下主持箭樓修建,日后勢必會有更多糾纏,這讓柳沐雨心煩不已。「哪里哪里,為圣上分憂乃是身為臣子的責任,渠縣尉與……翟吏胥如此精誠為國,才是范某的榜樣!」范炎霸恭謙地拱手行禮,手臂落下時,借著袍袖的掩蓋,悄悄捏了下柳沐雨擺在膝頭的指尖,又若無其事地收回去,臉上的表情帶著那么一點偷腥后的小得意。一陣酥麻從指尖直竄向下腹,腿間羞恥的嬌處熱燙地抽搐兩下,腰背因為這曖昧的一捏瞬間僵硬地緊繃起來,身體本能地提醒柳沐雨,身邊這個男子能給予自己多少歡愉與癲狂!不自覺地抬頭瞥了一眼,捕捉到那抹笑意,這個男人是為可以隨意挑起自己齷齪的情欲而得意吧?也許就因為自己身體的下賤,所以才活該被人那樣糟蹋過?指尖上傳導的酥麻瞬間變成了刺痛,柳沐雨像是被燙到一般,「騰」地站了起來。在座的其他人根本沒注意到范炎霸的小動作,倒是被柳沐雨猛然起身嚇了一跳!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失態(tài),柳沐雨兩頰染上尷尬的薄紅,拱手行禮:「既然箭樓籌建之事已定,請容下官回去盡快繪制圖紙,安排工料,特請告辭!」說完,象征性地朝范炎霸和曹縣令施禮,不待眾人反應匆匆離去。柳沐雨坐在旁邊的時候,范炎霸燥得像是三伏天被毒太陽炙烤著的青蛙,旁邊就是清涼透徹的溪水,卻不敢投身進去。想要親近他,擁抱他,哪怕說幾句調(diào)情曖昧的sao腥話解解渴,卻又怕惹了那人的厭煩……終于忍不住輕輕捏了下那人的指尖,那人竟嫌棄人似的走開了……連一個眼神,一個回顧都沒有?!一直以為柳沐雨對自己多少會有些在意和留戀,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們在床間炕頭也算翻滾了百余日,怎么只分別了兩年多,柳沐雨就把那刻骨的情愛都斷了呢?!范炎霸愈想愈覺得委屈沮喪,垮著肩膀坐在位子上,兩眼盯著柳沐雨離去的方向發(fā)呆,哪里還有剛才的熱切激昂?渠正清原本放下的心,又因剛才的突變而不安起來,生怕翟小六的不識奉迎,引來范大都統(tǒng)的嫉恨,而曹縣令這下篤信了太守的判斷,范郡王一定是對那翟吏胥起了yin心,想要收服卻碰了釘子。曹縣令心里的小算盤頓時「噼啪」作響,看來這翟吏胥果然是討好郡王的關鍵!即使柳沐雨再想躲避,畢竟范炎霸討來主持箭樓修建的監(jiān)管一職,凡箭樓籌備相關的事無巨細都要向他通報詳解。柳沐雨捏著熬了兩天一夜才趕制出來的箭樓圖紙往范炎霸臨時落腳的縣府后衙走去。想起曹縣令意有所指地要自己「好好伺候貴人」,對于平遙關的城防修改和箭樓圖紙看都不看一樣,就著急忙慌地把自己往范炎霸的住處趕,柳沐雨心底冷笑,果然是蛇鼠一窩,如此迫不及待地將下屬當貢品一樣的獻上去,好給自己謀個光明的仕途嗎?鋪陳開的箭樓圖紙足有一張條案那么大,柳沐雨一板一眼地講解著各個機關的作用、數(shù)量、尺寸、工料等重點。盯著圖紙上的勾勾畫畫,范炎霸是一點都看不懂,又不能讓一旁的柳沐雨看出短來,努力理解著柳沐雨每句話的意思,心里感懷以往在郡王府里柳沐雨給自己教課時是多么幸福,自己真是太不珍惜……圖紙「唰」地收了起來,范炎霸明顯心不在焉的神情讓柳沐雨覺得有些浪費口舌。「郡王,關于城防的部署圖紙也在這里,如果您有興趣可以看看……」拿出另一個卷軸放在書案上,柳沐雨拱手抱拳,「箭樓籌建的事情還很多,下官先告辭了……」「等等!」聽到柳沐雨要離開,范炎霸猛然清醒過來,好不容易有了兩人獨處的時間,怎么能輕易讓柳沐雨走了?兩步擋在柳沐雨身前,堵住出門的路,范炎霸搓著手,笑得尷尬又諂媚。「柳兒……曹縣令府里的乳酥糕很是香糯,我讓他們備了些,你可要試試?」「……」「這茶是圣上賞賜的絳含翠,據(jù)說是南疆國進貢的貢品,我特意給你泡的……」趕忙將一旁的茶盞放到柳沐雨身前,指尖試了試茶盞的溫度,「溫度正好,你來嘗嘗,是不是喜歡?」「……」「你說許慎的將劉安寫的評的有趣,你……走得時候……還沒看完,我特意讓他們八百里加急把書送來!」范炎霸獻寶似的從懷里抽出一個絹本,小心展平,遞到柳沐雨面前,「我還讓他們搜羅了其他三大家的淮南評估注,過不了幾天就到了。西南郡這邊沒什么有趣的讀本,你又愛看書,我……」「夠了!」柳沐雨實在聽不下去,摔開遞到眼前的絹本,冷下面孔,「堂堂潘陽郡王如此討好一個小小的吏胥,范炎霸你還真是出息了!」范炎霸被莫名其妙地罵得委屈,手舉著絹本愣在當場。「撫軍大都統(tǒng),朝廷的封疆大吏,不懂得上為廟堂分憂,下為黎民謀福,只知道討些紙醉金迷、驕奢yin逸的下作事,你真是枉為大將軍王之子!」自打見到范炎霸,下體深處的酥癢就時不常的侵擾柳沐雨,癢得他心浮氣躁,加之兩天來熬夜趕工繪制箭樓圖紙,已經(jīng)累得身心俱疲,再也壓不住心底的煩躁,柳沐雨漲紅著臉對范炎霸一通不客氣的褒貶。「你如此低聲下氣的討好,不就是想與我做那些茍且之事?范郡王富甲一方,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