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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嚇得青紫的臉色,范澤只能同情地嘆了口氣。之后的一個時辰里,肖太守一直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在院門口,臉色從青紫轉(zhuǎn)為蒼白,繼而變得豬肝一般紅漲!關(guān)下府的主屋儼然成了「禁地」,范炎霸就像是守護領(lǐng)地的野獸,誰若是接近一步,就會引起他的怒吼斥罵!第四章眼見到了午膳時間,廚房的侍仆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發(fā)愁,給郡王送膳的侍仆已經(jīng)被罵出來三撥了,其余人你推我搡,都不愿意攬這個注定被責罵的活計。范澤嘆了口氣,看了看跪在地上快要昏過去的肖太守,看來解鈴還須系鈴人啊……范澤微微探下身,貼在肖太守耳邊道:「若是想讓郡王消氣,太守還要多多做做翟吏胥的工作……」肖太守瞪大眼睛看著范澤,簡直是感激涕零,連連拱手:「多謝大人指點!多謝大人指點!下官省得!一定會盡快辦好此事,替郡王分憂!」「那您還不趕快去辦?」范澤找了個臺階微笑著送走肖太守,轉(zhuǎn)身出了關(guān)下府。問了幾個路過的兵士,范澤很快打聽到柳沐雨的所在。為了建造箭樓而臨時搭建的工棚里歪歪扭扭地躺著不少受傷的兵士和百姓,守關(guān)的軍醫(yī)只有一人,加上兩個學(xué)徒也還是忙不過來,柳沐雨在傷患中穿梭,幫助清洗傷口,做些簡單的包扎。「翟吏胥……小的已經(jīng)將您的東西收拾好,安排到關(guān)下府的西廂房了,您要不要過去看看是否合意?」「……」柳沐雨低頭不理。「翟吏胥,若郡王有何得罪之處,小的替郡王賠罪了!」伸手不打笑臉人,范澤深深一躬,柳沐雨趕忙側(cè)身轉(zhuǎn)向另一個傷者,避過范澤的大禮。「郡王沒什么心機,一心只想討好吏胥,這您應(yīng)該是知道的……您若是氣恨,也是小的們辦事不利,和郡王是半點根由都沒有的……」「……」「翟吏胥……」「不要再說了!」周圍的傷患都向這邊投來好奇的注視,柳沐雨臉色越來越紅。「您看,郡王為了此事,到現(xiàn)在連午膳都沒有吃……」不理會柳沐雨的躲閃,范澤鍥而不舍地勸慰,他知道若是范炎霸的這塊心病不除,他怕是也沒好日子過的!「那就餓著他!」柳沐雨實在憋不住氣,狠狠地說道,手上使勁往傷患的傷處裹著傷布,痛得傷患臉色發(fā)青,卻又不敢喊疼,「一頓不吃,餓不死他!」范澤有些無奈,這小倆口鬧別扭,讓周圍的人受難受累,這是何苦來的呢?還想好言相勸,可是眼見周圍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畢竟是自家郡王的內(nèi)務(wù)事,不好當眾宣揚,范澤只能摸摸鼻子起身離開,另外再想辦法。回到關(guān)下府,遠遠聽到「噼里啪啦」的一陣脆響,過了一會兒一個小廝模樣的侍從臊眉耷眼地從主屋里出來,托盤上滿是被摔碎的碗碟食器。抬眼看到迎面走來的范澤,就像見了救星一般,哭喪著臉哀求道:「管家爺爺,您且行個好,郡王這邊死活不肯用膳,小的們實在伺候不起……若是餓著了郡王的金貴身子,小的們死幾回都不夠填命的啊!」在小院門外候著的廚子廚娘,也是一臉憋屈,端著手里準備往里再送的食盤目光哀怨地看著范澤。就知道最終這種倒楣事情還是會落在自己頭上!范澤搖搖頭端過食盤邁步走進主屋。「爺不是說了嘛,誰他媽都別來煩我!都給我滾!」?jié)M地的杯盤狼藉,歪七扭八的椅子和皺成一團的席被都散在地上,范炎霸頹唐地靠在床上,眼睛像死魚一般,翻著白眼,愣愣地瞪著床頂。「郡王……該用膳了!」「……」畢竟是伺候范炎霸多年的管家,見到范澤靠近,范炎霸沒有抄起床上最后的枕頭扔向?qū)Ψ?,只是繼續(xù)躺靠在床上發(fā)呆。「這西南郡的特產(chǎn)確實獨到,都是在潘陽從沒見過的菜色,郡王不來嘗嘗?」「嘗?!嘗什么嘗?!小柳兒說再也不要見到我了!他……他說他再也不想見我……」范炎霸撇撇嘴,委屈得像個孩子。范澤幾時見過范炎霸被憋屈成這樣?想笑又不敢,還得想辦法給自家主子開解。「爺,說不見的是柳公子,又不是郡王您!大丈夫能屈能伸,他不見您,您就去見他嘛……」這句話就像一聲驚雷,劈開了范炎霸渾渾噩噩的神智,「激靈」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兩眼瞪得像銅鈴兒似的。「對??!爺怎么沒有想到?不想見面只是小柳兒的一句氣話,又不是皇上的圣旨,爺怎能當真呢?」范炎霸下了床滿地找鞋,嘴里不停念叨:「對對對,爺這就去找柳兒賠罪,然后拉他一起用膳!」剛碰了一鼻子灰回來的范澤,哪敢讓范炎霸這時候去找柳沐雨?急忙將食盤放到桌上,上前攔住自家興沖沖的大爺。「柳公子剛剛發(fā)了小脾氣,郡王您現(xiàn)在去不但沒法讓柳公子消氣,反而會讓他更惱火于郡王的輕易反復(fù),覺得郡王是個輕浮無信之人……」剛剛還滿心歡喜的范炎霸頓時xiele氣:「說好的是你,說壞的也是你……你到底讓爺怎么辦?!」「來來來,郡王先用了午膳……」趕快扶起倒在地上的椅子,將范炎霸拉過來桌前落座,「此事我們要從長計議……」用過午膳,范炎霸仔細聽了范澤的種種建議,一直說到天色擦黑。范炎霸搖頭尾巴晃地總結(jié)這半天來的心得:「看來這追娘子和上床是一個道理,只要你持久又能戳對地方,早晚能讓他松了口兒!」說著,范炎霸得意地擠擠眉,忍不住向范澤炫耀,「其實,爺看得出來小柳兒心里還是有爺?shù)?,只要爺不怕受挫,死皮賴臉地巴著他,他也對爺沒轍!」舉起茶杯呷了一口,范炎霸咂咂嘴:「你說的那些什么,伐謀、伐交、伐兵的……都太慢!太難懂!爺還是覺得那個三十六計的美人計,對爺?shù)钠⑽?!」一拍大腿,范炎霸像是下定了決心,用力點點頭,「爺只當用自己施個美人計,只要能把小柳兒拐上床,本大爺一定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像本大爺這樣要樣兒有樣兒,對他又百般細心體貼,不怕他對爺不動心!」沒想到自己苦口婆心地說了半天,自家大爺竟然是這樣的領(lǐng)會,范澤憋著一口氣沒敢嘆出來,只能在旁邊苦笑著點頭迎合。柳沐雨盡量讓自己忙碌,因為只要一停下來,那被范炎霸勾起來的酥麻欲念就像暗影中潛伏的魔物,誘惑著自己的神智一步步墜入情欲的泥潭。「注意這兩天傷口不要沾水……」又給一位傷患處理好傷口,直起身子柳沐雨艱難地扭扭脖子,雖說此時太陽已經(jīng)下山,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