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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下,沒問題就簽字吧?!眲⒂乐疽菜闶强粗懨粜虚L大的,自那年將他從看守所里弄出來,這孩子就在袁天縱身邊一直呆著從未離開,簡直是個奇跡?,F(xiàn)在老板要結(jié)婚了送他這么多錢作保障,在劉永志的眼里,袁天縱慷慨大方堪稱有情有義,“你是吃皇糧的,這些東西放在你母親名下比較合適。”陸敏行是公職,如果名下突然多出一堆巨額財產(chǎn)肯定會被紀(jì)委的人打上紅圈,所以在劉永志的建議下袁天縱改將這些東西都送給劉芝萍。原來這些是批發(fā)他一輩子的獎金,陸敏行無奈地苦笑。他無法不將現(xiàn)在的狀況和那天晚上袁天縱所說的話聯(lián)系起來。說實話這么多錢,即使買下整個“衛(wèi)城”也是綽綽有余。袁天縱的確很大方,連陸敏行都得自認(rèn)他根本值不了這么多。陸敏行不想簽這個字。哪怕真的是赤|裸裸的買賣關(guān)系,他也不想做出這種銀貨兩訖的樣子。“你告訴他,批發(fā)的錢已經(jīng)付過了?!敝厘X對于袁天縱來說不過是數(shù)字上的不同,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早已定性——或許這么多年過去了,袁天縱仍舊當(dāng)他是當(dāng)年那個為了錢而不擇手段的騙子。“小陸,老板的脾氣你是知道的?!眲⒂乐灸母疫@樣對袁天縱說話,連忙拉住他,“你別為難我們?!?/br>大約是陸敏行一直沒有動靜,對他頗有好感的梅笑雪顧不得矜持給他發(fā)過兩條約會的短信,卻被他一一客氣地婉拒了。蘇月也曾明示暗示讓他主動一些,陸敏行也都裝傻混了過去。安靜了幾天之后再沒音訊,陸敏行以為這事已經(jīng)告一段落,沒想到卻在某天中午接到了梅笑寒的電話。“小陸啊,最近很忙吧?”梅笑寒一說話,陸敏行就充分體驗了一把市委宣傳部理論科科長的威力,“怎么不和小雪見見面呢?”“梅大哥,我覺得我和小梅不太合適,不想耽誤了她。”在心里嘆了口氣,陸敏行不禁再度后悔那天的心軟,這下不僅惹惱了袁天縱,還惹下這么個大麻煩。“嗯,你這就不對啦,不多相處相處,怎么知道合不合適呢?”梅笑寒還是一副政工干部循循善誘無懈可擊的口氣,讓陸敏行真是疲于應(yīng)付,“年輕人在一起吃個飯而已,沒什么壞處的?!?/br>“梅大哥,我……”陸敏行還想說真的不行,卻被對方打斷。“你上次說有急事不辭而別,怎么也得給小雪一個交待對不對?”他聽見梅笑寒在電話那頭低低笑了一聲,“請她吃個飯就當(dāng)?shù)狼福惺裁丛捯伯?dāng)面說個清楚,這個要求不過分吧?”對方話說到這份上,自己又的確理虧,陸敏行猶豫了一下——如果能取得袁天縱的同意,他是沒意見的。問題是那個人最近不到他那兒去,陸敏行也不能為了這種事情特地打電話給他。“梅大哥,我去安排一下,回頭給你們一個答復(fù)?!比绻且屗?dāng)面拒絕,陸敏行也只好不顧梅笑雪的面子了。“這樣才對了,我等你電話。”電話那頭的男人這才滿意地掛了線。“敏敏,晚上回家吃飯?!?/br>有了前幾次被當(dāng)成不速之客的不良體驗,現(xiàn)在袁天縱終于學(xué)會了事先給陸敏行打個電話報備。他剛陪新婚妻子從國外度蜜月回來,那種溫吞無聊的游山玩水和逛街實在讓他膩味,好在李中慧并不怎么需要陪伴,大部分時間他們都是各玩各的。自認(rèn)為已經(jīng)盡到了結(jié)婚的責(zé)任,袁天縱又開始恢復(fù)了他以前自由自在的生活。正在愁怎么找他,被梅家兄妹纏怕了的陸敏行第一次這么盼望看到袁天縱,“好,我今天晚上不加班?!?/br>“嘿嘿,想我啦?”難得聽到他平穩(wěn)的聲音里帶著一點點熱切,袁天縱顯得非常高興,“早點回家,我要吃你做的橙花排骨?!?/br>“嗯,我回去做給你吃。”男人霸道中帶著撒賴的聲音讓陸敏行失神。他想起自己十幾歲的時候,為了讓這個人高興,曾經(jīng)苦學(xué)了一身的廚藝和按摩技巧。后來他發(fā)現(xiàn)袁天縱這個人吃什么都津津有味,并不在乎食物的粗糲精細(xì),而給他按摩最后的結(jié)果也必然是滾床單,于是也就慢慢放棄了。難得他還記得自己做過這道菜,陸敏行幾乎要驚嘆天上落紅雨。十七歲的陸敏行的確憧憬過袁天縱。那時候他崇拜他,信任他,依賴他,把他當(dāng)作一切——父親,兄長、朋友和情人,每天除了讀書便是陪他玩耍,在他的懷中被他弄得呻|吟喘息卻哭著說還要,像只永遠(yuǎn)也喂不飽的小貓,而那時候的袁天縱也的確只獨獨寵愛陸敏行一個。在那之前,年輕的男孩從未想過男人有一天會對他膩煩。現(xiàn)在想來,他們兩人之間的裂痕始于陸敏行清醒地發(fā)現(xiàn),自己從不是、將來也不可能成為袁天縱的唯一。他仍舊記得第一次在袁天縱身上聞到其他人的氣味,那種讓他惡心反胃的感覺——這讓他覺得自己也一樣yin|亂骯臟,后來次數(shù)多了,這種痛苦漸漸變成了麻木。陸敏行知道他能跟袁天縱這么多年,或許只是因為生得比其他人好些,又或許是在床上更對他的胃口,僅此而已,等到他年華老去青春不在,他自然就會棄他如弊屣?,F(xiàn)在陸敏行能做的,只有等待。下班回到家大概五點半,陳淑卿早已按照陸敏行的要求將那些食材準(zhǔn)備好,只等著他回來下鍋——袁天縱欽點要陸敏行做,她就不敢越俎代庖。又是一個多月沒見陸敏行,一看到他在玄關(guān)出現(xiàn)袁天縱就忙不迭地蹦出來,不等他換好拖鞋不由分說就壓在墻上熱吻。陸敏行一邊穿鞋一邊輕輕推拒——他聞到袁天縱的身上染著一股屬于女性特有的香氣,或許是香水,或許是化妝品,只有如此接近才能抓住那陣若有若無的味道。“別鬧,我要去做飯的……你不是等著要吃嗎?”幾乎想屏住呼吸逃避那刺鼻的香味,陸敏行強壓下想吐的感覺。他提醒自己,等一下必須好好想想該怎么對袁天縱開口——都是這家伙連招呼都不讓打就將他拉走,現(xiàn)在他還得想辦法收拾殘局。“急什么?!痹炜v悻悻地哼了一聲,改在他的鬢角和頰邊流連磨蹭,“我給你帶了很多禮物,等一下去拆。”陸敏行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在心里暗嘆一聲。對于袁天縱一直把他當(dāng)作小孩子看待,他的確是無可奈何,卻又不能拒絕,甚至在內(nèi)心深處他還可恥地感覺到幾分享受,幾分留戀——如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