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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恢復(fù)。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多半很嚇人,不過實際上全都只是皮外傷,那幾個人大概是受雇于人,只是想給他個教訓(xùn),并沒打算要他的命,可是他們臨走時說的那些話,卻讓陸敏行的心都涼了——他到底還是遇上了和劉芝萍相同的命運,破壞他人家庭,從此遭人輕賤。除了袁天縱的妻子氣不過被丈夫拋棄,找人來報復(fù)他之外,陸敏行認為此事再沒有其他可能性,所以當(dāng)袁天縱問起是誰做的,他根本無法回答。“敏敏,你和我說句話?!痹炜v見他遲遲沒有反應(yīng),心都揪緊了,不住地吻他的臉頰和鬢邊,“放心,我一定會查出是誰干的,那些混蛋一個也跑不了?!弊哉J沒有保護好這孩子,男人在心里自責(zé)不已。聽到他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殺氣騰騰的話,陸敏行脊背發(fā)涼,“算了,我沒事?!彼掏醋プ≡炜v的手,“這件事你不要追究,好不好?”不要再造孽了,不管怎么說,都是他和袁天縱理虧。“不行!”袁天縱的臭脾氣上來,雙眼都紅了,想也不想地就拒絕,“為什么不追究?敢動我的人,老子跟他死磕?!彼哪X子里已經(jīng)開始在部署,怎么將那些欺負陸敏行的人挖出來一個一個捏死。“你別,別……”陸敏行急得直喘氣,奮力翻身摸索著圈住袁天縱的脖子,“你不要去,不要去。”不要為他去做犯法的事,不要讓他萬劫不復(fù)。發(fā)現(xiàn)陸敏行在害怕,袁天縱以為他怕的是自己離開,那蒙著眼睛在他身上慌亂地摸索的樣子讓男人的心里發(fā)酸,“好了好了,我哪兒也不去。敏敏乖,有叔叔在?!贝志€條的袁天縱并不會安慰人,翻來覆去也不過是這幾句。陸敏行抓住他的衣服,“你別走,陪我一會兒……”知道這個人在盛怒中會做出非??膳碌氖?,陸敏行不敢輕易讓他離開,起碼也得讓他冷靜下來再說。他難得的依賴讓袁天縱憐惜得肝都顫了,將人小心放在床上躺好拉上被子,男人和衣抱著他輕輕撫摸,臉湊過去親他微微腫脹的嘴角,只是純粹的心疼他,不帶任何情|色氣息。這一刻袁天縱想的是,哪怕他和敏敏之間沒有了rou|體的吸引,自己也不會對他放手,即使兩個人只是這樣躺在一起什么也不做,他也樂意。不過究竟是誰敢這樣傷害他,袁天縱是絕對不會不追究的。看陸敏行那遮遮掩掩的樣子,他八成知道是誰做的,也就是說,兇手就在身邊。感覺陸敏行睡熟了,袁天縱想起身脫下外套。剛一撤開手臂,陸敏行立刻不安起來,眉頭微蹙,嘴里喃喃地說袁天縱別去傷害你妻子。聽到這句話,袁天縱差點跳起來。怎么可能?據(jù)他所知李中慧早已經(jīng)拿了他的錢辦移民去了,那女人十分現(xiàn)實,這種愚蠢而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斷然不會是她做的,可是敏敏為什么會這么說?聽說陸敏行晚上加班回家遭遇劫匪受傷,法院的同事都紛紛來探望,連欒惠茹也得到消息來了一趟。女孩一看到他的樣子立刻就擔(dān)心得哭了,陸敏行不得不伸手拍打她的肩頭溫言安慰說自己沒事。其實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拆掉了眼睛上的紗布,和剛來醫(yī)院的時候相比正常多了。袁天縱進病房看到這一幕,微微一愣。陸敏行立刻收回手,連忙跟袁天縱說這是我以前鄰居的meimei,上次我送她去酒店你見過的。欒惠茹見到他那張捉鬼天師一樣的黑臉,早已嚇呆掉——和上次梅笑寒那只是看不起的眼神相比,袁天縱簡直就是活生生的閻王臉。袁天縱也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破壞了氣氛,當(dāng)下朝欒惠茹笑笑,“你們聊,我讓人去給敏敏辦出院。”欒惠茹走了之后,袁天縱過了很久才回病房,見陸敏行一臉的欲言又止好像很不安的樣子,他憋不住先開口:“沒什么,你高興就好。等一下我們回家?!眲偛琶裘艨茨切」媚锏纳裆軠厝幔瑢λ⑿Φ臉幼雍喼毕褚环?,這樣的他讓袁天縱根本怒不起來。“我沒有高興,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陸敏行有點無奈,袁天縱總是看不得他身邊有女人出現(xiàn),不管是什么樣的女孩他都會聯(lián)想到其他的方面去,當(dāng)真是精蟲入腦。“羞什么,你都這么大了,會想女人很正常?!痹炜v刮了一下他的鼻子邪笑,“如果她們能讓我的小敏敏重振雄風(fēng),那叔叔也認了。”上次的經(jīng)驗讓袁天縱無比挫敗,至今還弄不明白陸敏行為什么會突然變成那樣。他知道這種事情除了生理的缺陷之外更多的問題出在心理,但是敏敏的身體顯然很健康,男人尋思著或許應(yīng)該帶他去看看心理醫(yī)生。“你別胡說八道。”該死的袁天縱,一向冷靜的陸敏行真是氣得忍無可忍,只想啐他一臉。他以為每個人都和他一樣,是床上奧運會的國家代表嗎?“誰跟你似的到處發(fā)|情,對著個窟窿眼都能硬起來?!标懨粜写丝桃呀?jīng)不管了,大不了再被他揍一頓cao|死。頭一次聽陸敏行說出這么刻薄低俗的話,似乎在對自己發(fā)怒,袁天縱的心里竟然有一種樂不可支的感覺——這實在是比先前他低眉順眼不痛不癢地吊著帶勁多了。此刻男人不得不承認自己實在是犯賤到了姥姥家,一雙手卻控制不了地將那孩子摟進懷中,捏起他的下巴輕輕吻上去。耳邊聽到陸敏行從鼻子里哼出幾聲軟軟的呻|吟,明明是抗拒卻又更像是撒嬌,袁天縱的魂都快飛了。那時候的袁天縱真的不知道,自己將來會為剛才那句玩笑付出多么慘痛的代價。自那之后,袁天縱給陸敏行指派了一個司機,勒令他必須坐車上下班。他已經(jīng)托衛(wèi)嵐找人去打聽那天的事情,只要涉及自身原則上的利益,袁天縱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斷然不會咽下這口閑氣。不到半小時的腳程卻要乘車,陸敏行覺得太過夸張,但是袁天縱的堅持讓他無可奈何,每天都求司機給他開到法院后面的小門附近,再從那邊偷偷摸摸地上班。現(xiàn)在袁天縱除了工作之外,暫時沒心思出去花天酒地,每天沒事就琢磨著怎么能讓陸敏行重新跟他和好——尤其是在床上。有時候他也覺得窩囊,自己這輩子就沒這么稀罕過一個人,誰知道他表面上看著乖乖的不聲不響,真的鬧起別扭來卻是這樣地戳人心肝。陸敏行覺得他們兩個人現(xiàn)在這個樣子挺好的,等哪天袁天縱受不了和他蓋棉被純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