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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掙扎的樣子,袁天縱就只想將他整個人打包帶在身邊。“你別這樣……”陸敏行受不了地推拒。可不可以不要對他這么好,他實在是怕極了這誘人的溫柔之后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和打擊。不容對方逃避,袁天縱霸道地加大了力道抱緊陸敏行,探頭找到他的雙唇,堵住他那些抗拒的話語。自劉芝萍去世之后兩個人從未有過這樣溫存的互動,袁天縱已經管不了那么多,舌頭強硬地擠進陸敏行的口腔里,四處吮吸舔舐,仿佛要將他吞入腹中一般。為了站穩(wěn)陸敏行的雙手不得不攀上袁天縱的頸項,對方身上的灼熱氣息讓他猶如撲火的燈蛾一般在這狂吻中迷失,內心止不住地泛起一陣絕望——難道就像惠茹說的那樣,自己這輩子真的離不開這個人了嗎?“敏敏,我不許你去結婚,你得留在我身邊?!?/br>略略分開之后,袁天縱低啞著嗓子用生平最為低微的姿態(tài)和他此生最重要的合伙人談判,“你要什么,叔叔都給你?!边@輩子從沒求過什么人,為了留住陸敏行,男人自覺已經輸?shù)竭B底褲都沒了。眼睜睜地看著他和別的人做|愛,袁天縱那時候才切身感受到陸敏行所說的忠于彼此是什么意思。這還是陸敏行身不由己才做出來的事已經讓他無法忍受,可自己卻每次都做得理所當然不以為恥。“我……”被吻得眼角濕潤,陸敏行差點就要順著他答應,一轉念發(fā)覺這個人怎么能這么霸道這么狡猾,幾句話就能將他死死地捏在手心里;又恨自己怎么就這么沒原則,聽袁天縱說點好聽的就好了傷疤忘了疼,“我要好好想一想……”是不是還有勇氣再期待一次。“有什么好想的?”袁天縱急了,抓住他的雙手握緊,“你是不是還在怪我害死了你媽?”那個女人活著的時候經常打擾自己的好事,死了竟然也要在他和敏敏之間作梗,“到底是死了的她重要還是活著的我重要?!”“不是,我知道你是無心的,那只是個意外……”事情過去了幾個月,已經從母親過世的傷痛中冷靜下來的陸敏行憑良心講,除了最后那失手一推,袁天縱這十幾年來并沒有任何對不起劉芝萍的地方。甚至于如果不是他,自己早已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又哪有立場來指摘他殺害了母親——況且對方的初衷還是為了保護他。“那你一定是擔心我以后又在外頭找人!”袁天縱黑著臉咄咄逼人地追問。無論如何,他們之間得有個了斷。可恨這孩子心里要什么從來不肯明說,但那副委屈勁兒卻又總能把自己逼瘋。陸敏行聽他這么一問,登時抿緊了嘴不吭氣——他若是真的這樣說了,這人一定又會大發(fā)雷霆,而那種要他記住自己身份的話,陸敏行再也不想聽他說第三次。“笨蛋?!痹炜v忍不住罵了自己一句。他想起他們兩個人上一次和好,難道就是因為自己在安慰他的時候說了那句“以后叔叔只守著你一個”?這孩子當時那又溫順又滿足的反應讓他根本忘了去深究其中的關聯(lián),可惜后來自己卻沒有做到,這才讓他徹底傷了心。“我知道,我其實沒有資格這樣要求你?!标懨粜袕凝X縫里說出這句話,鼻頭酸酸的。不是不知道自己是他買下來的,這種關系最重要的就是不能摻雜太多的感情方能平穩(wěn)地維持。陸敏行是真的希望自己可以不介意袁天縱的風流,不介意就不會傷心不會難過,可是十多年的相處,畢竟人非草木。“誰說你沒資格?”袁天縱暴躁地打斷他,“我都說了多少次,你可以跟我提任何要求?!?/br>“你不是總讓我記住身份嗎?”陸敏行抬眼冷睨了那個殘忍的男人一眼——這個人究竟是要有多狠心才會一遍一遍地提醒自己是他買來的泄|欲用的玩物,只是多打一通電話都要被他罵到臭頭。看到陸敏行的鼻尖和眼角都微微泛紅,想起自己之前對他種種的胡作非為,自相矛盾的袁天縱不禁一時語塞。“好吧……以前是叔叔不對,以后你想怎么就怎么?!弊源蟮哪腥朔浅S憛挼狼?,可是面對陸敏行他卻總是破例,“對我記恨著呢吧。你打算考慮多久?三個小時夠不夠?”袁天縱自以為慷慨地給他定了個時間。“嗯,不知道?!蓖腥四歉笨蓯旱谋砬?,陸敏行決定還是暫時不要理會他。吸了吸鼻子,他推開袁天縱站好,微一偏頭對他淺淺地一笑,在那人神魂顛倒之際加上一句,“你要是等不了,隨時可以去找別人?!?/br>“陸敏行!”手上還殘留著對方的熱度,袁天縱對著那道已經閃身走去廚房的背影咆哮,現(xiàn)在他知道那個姓梅的人渣至少有一點沒說錯,“你個妖精!”38、第38章(新增V章)...第三十八章欒惠茹搬出去之后,袁天縱似乎也因為有要緊的公務而暫時離開,空蕩蕩的房間里大多數(shù)時候只有陸敏行一個人。周末早上去加班之前他看天氣不錯,陽光也不算猛烈,便打算將那幾盆曇花搬上頂樓通通風,呼吸點新鮮空氣。欒惠茹陪了他這幾個月,突然要送她離開,陸敏行其實還是有些掛心的,可是想到他們現(xiàn)在這種情況再繼續(xù)同處一室的確也有些尷尬,不如暫時回避一下也好。至于袁天縱,陸敏行現(xiàn)在的確還沒有跟他復合的勇氣,他現(xiàn)在這樣平平靜靜地過日子似乎也挺好的。九月曇花的花期尚未完全過去,還有一些零星的花苞鼓鼓的即將陸續(xù)綻開。原本對花卉沒有什么喜惡,不過看這些花兒在手里長得精神奕奕,心情自然而然也能變得舒展起來。晚上下班回家的時候,陸敏行發(fā)現(xiàn)起了風。想起還擺在頂樓的花,他一到家就匆匆爬上去,一盆一盆地抱了回來,累得氣喘吁吁。剛把花盆安置好,陳淑卿就拿著電話機走過來,“小陸,找你的,今天都好幾次了,好像很急……”陸敏行來不及去洗手,只能在衣服上蹭了一下,接過電話。“喂,你好?!?/br>“小陸嗎?阿縱在不在你那里?!”對方的聲音有些熟悉,陸敏行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那竟然是袁天縱的母親。“阿姨,是我?!标懨粜形丝跉猓闹畜@疑不定,他實在想不出來對方為什么會打電話到這里來找袁天縱,“袁先生現(xiàn)在不在這里?!?/br>陸敏行并不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