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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他提高了聲音。我知道他的焦躁,但是這一次我打定主意決不讓他牽著我的鼻子走。我伏下身,仔仔細(xì)細(xì)地品嘗他身體的每一處,我吻得很輕,所以他更加按捺不住。他扭動著腰,想要貼上來尋求安慰,但我壓制住他的身體,將他從我身上剝離。他沮喪地幾乎要哭出來,含著淚的眼睛看起來更加動人。我不知道下一次可以再欺負(fù)得他眼淚汪汪的是什么時候。有了最后一晚這個理由,所有的任性似乎都變的合理起來,我慢慢地煎熬著他的情欲,我要他哭著喊著說要我,比他以前每次受了委屈時候更強(qiáng)烈的想要我。“爸爸不喜歡我了嗎?”他的聲音已經(jīng)開始帶了哭腔。“怎么會?!蔽矣H吻他嬌翹的小鼻子。“那為什么爸爸一點(diǎn)都不想要陶陶的樣子?”他顯然十分不滿。“想要嗎?”我不慌不忙地舔著他的私處,他搖著頭又點(diǎn)著頭,我感到他的下體在不斷地跳動,他抓住我的手臂,指甲嵌入了我的rou里。我不知道他在壓抑什么,但是他似乎很不愿意就此高潮。但我沒有打算讓他如意,我用上鄂床緊緊地壓迫著他的中心,舌頭死命的往在他前面的裂縫鉆。他終于忍不住了,猛地爆發(fā)出來,幾乎嗆到我??磥碜罱也辉诘娜兆永锼恢焙芄?,噴出來的液體又粘又稠。那一夜,我一遍遍地執(zhí)意逼迫著他的釋放,從沙發(fā)到桌子上,從床上到浴室,仿佛要將所有曾經(jīng)歡好過的地方復(fù)習(xí)一遍。我覺得好象我們曾經(jīng)有過什么,仔細(xì)想起來好象又什么都沒有,于是我茫然起來,卻又在執(zhí)著著我不知道的一種情緒而悶悶不樂。陶陶一直陪著我做到了天亮,不斷地求我更激烈地對待他。在他第二次釋放的時候我就著他濡濕的體液進(jìn)入了他,不住地戳刺著他的內(nèi)壁,他體內(nèi)的敏感點(diǎn)我已經(jīng)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我研磨著他那一點(diǎn),感覺他緊緊地吸附著我,好象再不愿我離開。于是我為了這一刻的假像莫明其妙地憤怒起來。我重重地從他的體內(nèi)撕扯出來,再不顧他的抗拒插進(jìn)去,如此反復(fù)。要,或者不要,拖泥帶水地粘附,還是無情的來去,兩種自由的選擇,沒有一項(xiàng)通向滿足。門里門外,我都將站在他的另一邊。那道門有一個垮不過的門檻,叫作婚姻。12、胡不歸陶陶那晚之后沒多久就搬了出去,因?yàn)槲姨嫠伊碎g更大的公寓,三室一廳,一間做他們夫妻的臥房,一間做嬰兒房,另一間做他的畫室,也算是打點(diǎn)的周全。他似乎很高興,那個地方將會成為他的家。我可以想象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努那里布置的花花綠綠,象午夜的焰火一樣不甘寂寞。幫他搬了家之后,我沒有久留,借口還有約會匆匆離開。其實(shí)我從回來就沒有見過聆韻,不是專門針對她,只是懶得見任何人。每日上班下班,兩點(diǎn)一線,推掉所有的應(yīng)酬,只是一味的貪睡。生活其實(shí)就是這樣,會有人為了沒工作而自殺,為餓肚子而上吊,失戀的事情,日日發(fā)生,會為之舍命的事情只發(fā)生在電視里,作為一種消遣,騙騙過于安逸幸福的人無處施展泛濫決堤的眼淚。所以我繼續(xù)正常的泰然的過著我庸俗平靜的日子。當(dāng)然,我和陶陶戀都沒來得及戀就崩了,嚴(yán)格算起來我還不能算是失戀。我們的關(guān)系不知道該如何定義,不妨稱之為“曖昧”。又回到家把自己睡個天昏地暗,晚飯也懶得吃。正睡得云里霧里,門鈴響了,我很納悶會是誰,反正一定不會是陶陶,他搬走的那天,死活不肯將鑰匙還我,就連他的房間,也不許我瞎動。我懶得跟他爭,反正房間空著也是空著,我還沒脆弱到什么怕觸景生情。什么將舊情人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丟掉之類的做法在我看來不過是一種無聊的惺惺作態(tài),有本事把記憶一起抹了,才真的六根清凈。否則丟了東西,除了感覺自己悲慘透頂,意冷心灰,真是天下第一傷心癡情種,再無別的用處。有人說那時再世為人的開始,可是既然還在乎,又有什么權(quán)力否定以前的全部呢?不管怎么說,和陶陶一起的日子,刨去不安全感和罪惡感的話,我一生中從來沒有如此開心過,如果我這人還有讓自己開心的能力。我對自己并不苛刻,我并不強(qiáng)求自己立刻忘記他。門鈴很堅持地響著。我爬起來,將門打開一條小縫,探了個頭。是聆韻。她見到我,露出吃驚的表情。我笑了,是啊,她幾時見過我這般邋遢的模樣,我在她面前永遠(yuǎn)衣裳鮮亮,神清氣爽。我將她讓進(jìn)廳里,讓她稍等一下,到洗手間擦了把臉,我看著鏡中的我,啞然失笑。我的頭發(fā)胡亂地立著,胡子拉扎,眼睛臃腫,倒還真有那么點(diǎn)情場失意的味道。不不不,一覺睡起來,沒人能看起來不憔悴。我將水打濕頭發(fā),稍微整了整,很快地剔了早晨忘記剔的胡子,總算可以見人一些。“不好意思,讓你等?!蔽掖蜷_冰箱,想向她提供些飲料,但冰箱里空空如也,只好抱歉地請她喝自來水。聆韻連忙叫我不要介意,反正她不渴。這倒是,她畢竟不是來喝茶聊天的,她更關(guān)心的是我的終日不見人影。“天,你病了嗎?你看起來,很,不大好。”我搖搖頭,“沒什么,最近忙,累得慌。”“我知道這么直接跑來很失禮,但是打電話給你,總沒人接,連錄音電話都沒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