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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渾身不適,細細的眉蹙起,冷著臉加大了力氣。卡爾輕輕嘶了聲,依舊沒有反抗,見周圍的獸人要圍過來,又笑著搖了搖頭:“都退下,你們嚇到他了。”親衛(wèi)隊長小心地瞅了眼西澤爾,牙疼地發(fā)現(xiàn)少年那一臉無欲無求的冷淡,并沒有覺得他是被嚇到了,遲疑著叫:“首領(lǐng)……”卡爾的眉毛一揚:“我和我小外甥鬧著玩呢,開開玩笑而已,下去?!?/br>……這像是鬧著玩嗎?雖然不太甘心,但在獸族,首領(lǐng)的命令是絕對的。親衛(wèi)隊長只好聽令,帶人一起退下。西澤爾抬起眼,在戰(zhàn)艦白色的冷光下,清冷的眉目秀麗得驚人,細眉沉沉壓著,卻有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冽。和他對視上的人都下意識地抖了一下,暗暗的頭皮發(fā)麻。西澤爾掃過跟隨其他人要退下的尤金,揚起下巴點了點:“你留下。”尤金平靜地轉(zhuǎn)回身。等周圍的一圈獸人全部退出了星船的cao作艙,西澤爾緊繃的臉色才稍微緩了緩,垂眸看了眼卡爾,衡量片刻,還是松手放開他,冷淡地開口:“我沒有加入你們?!?/br>卡爾甩了甩手,聳聳肩:“可是聯(lián)盟已經(jīng)拋棄你了?!?/br>西澤爾的聲音冰冷:“我也從未屬于聯(lián)盟?!?/br>卡爾笑得更歡快了。西澤爾不想和他多嘴,他的手指還在微微抖著,不動聲色地藏進袖口。蘭斯洛特有種奇怪的惡趣味,給他準備的衣服都會稍微大一點,睡衣會空空蕩蕩,顯得他一小只,再抱到懷里,跟抱個大娃娃似的。這身戰(zhàn)斗服也有些寬大,正好夠他隱藏自己的失態(tài)。這是西澤爾長到現(xiàn)在,第一次見到這么多獸人。獸人在聯(lián)盟的教科書里往往被形容得蛇頭人身妖魔鬼怪,實際上經(jīng)過時間的蕩滌,獸人的獸性與獸態(tài)越來越不明顯,雖然他們依舊可以變化體態(tài),成為獸形,但平時都以人類的形象出現(xiàn),除了某些種族會有豎瞳或多只手腳,其他與人類并無二致。血脈的力量總是玄妙又神奇的,他來之前做好了準備,沒想到還是被影響到了。——他的身體里確實流淌著獸人的血脈,在與許多“同伴”在一起,遇到“首領(lǐng)”時,血脈會讓他產(chǎn)生一種近似于屈服與忠誠的錯覺。西澤爾很厭惡這種感覺。本能促使他反抗、攻擊帶來這種感覺的卡爾。卡爾像個大度的家長,揮了揮手,并不在意:“無論你是否加入獸族,你都是獸族最尊貴的客人。議會的愚蠢從建立之初就能看出,總有一天,他們會搞垮偉大的聯(lián)盟。感謝他們將你逼來了這兒?!?/br>西澤爾和尤金麻木地看著他,都對這種小作文不感冒。卡爾只好摸摸鼻尖態(tài)度和語氣都正常起來:“沒事,來都來了,就先不說這些了。小西澤爾,我是你的舅舅,尤金是我的舅舅。”西澤爾冷淡地看了眼尤金——他還記得和蘭斯洛特偷偷潛進獸人那架機甲時,尤金說的那些話。尤金本來臉色不變,覺得自己沒錯,硬著頭皮被西澤爾盯了會兒,竟然生出種說不出的愧疚。“……”尤金白著張老臉,半晌,還是先低了頭,“抱歉,以前那番話不是我的本意,裘德伯恩不是善類,他背后的人和聯(lián)盟有牽扯,我們和他合作時,不能表現(xiàn)出顧慮太多?!?/br>西澤爾的表情沒有變化:“他背后的人是誰?”尤金道:“不知道。不過蘭斯洛特應(yīng)該猜出是誰了。”他慢慢說著,心里卻在想著別的。能讓一個忠于聯(lián)盟的人寒心的,莫過于自己拼死守護著聯(lián)盟前線,身后卻有人想捅刀。蘭斯洛特已經(jīng)被捅過一次刀,寒了一次心,西澤爾和他關(guān)系密切,這次西澤爾的事一出,結(jié)合以往議會那些堵心事,也不知道聯(lián)盟元帥此時對聯(lián)盟,是否失望透頂。議會的人總覺得自己穩(wěn)cao勝券,雖然畏懼著蘭斯洛特,但這種畏懼更多是來自于自己又需要蘭斯洛特。就像當(dāng)年他們對待蘭伯特一樣,他們已經(jīng)毀了一個蘭伯特,大概心里覺得,未來等不需要了,再毀了一個蘭斯洛特,也不在話下。可是蘭斯洛特和蘭伯特不一樣,蘭伯特也沒被摧毀。尤金低下頭,嘴角勾起個怪異的弧度。他很期待,未來蘭斯洛特真的被逼急了,會出現(xiàn)什么樣的場景。卡爾悠閑地看著兩人說話,歪頭看了會兒外面,笑瞇瞇地想伸手摸摸西澤爾的頭,對上他的視線,僵了一下,干脆很自然地移開,轉(zhuǎn)而拍了拍尤金的肩膀:“馬上就到家了。”西澤爾抬頭看去。雄雉座之外,就已經(jīng)不屬于聯(lián)盟的范圍,即使通過躍遷和空間傳送,已經(jīng)距離雄雉座很遠,但他沒想到,獸人的大本營居然離聯(lián)盟這么近。卡爾抱著手,狀似無意道:“貝霖的住所被我保存下來了,這些年都有人打掃?;厝チ四阋窍肟纯?,我給你身份卡?!?/br>西澤爾冰冷的神情終于有了一絲裂縫,他習(xí)慣于壓抑,沒有表露得太明顯,目光轉(zhuǎn)到卡爾身上:“我想住在那兒?!?/br>卡爾一愣,點點頭:“當(dāng)然可以,貝霖留下的東西你都有權(quán)利使用?!?/br>西澤爾面對這位舅舅的態(tài)度又軟和了不少,長長的睫毛垂下,微微眨動時,像翩飛的蝴蝶。卡爾心里一震,西澤爾垂下眸子時,掩飾住那股清冷之氣,神態(tài)和貝霖幾乎一模一樣。他恍惚了一下,仿佛又看到貝霖,心里陡然沉重起來,喘不過氣。當(dāng)年貝霖決意離開獸族前,只和他說過。和蘭伯特那混蛋一起,給他留了錄像,他至今還保存著錄像,里面貝霖神色依舊恬淡,眉梢眼角都是幸福,輕輕地道:“我已經(jīng)為獸族奉獻了我該奉獻的一切,現(xiàn)在我該走了。蘭伯特很好,哥哥,再見?!?/br>此后再無貝霖的消息。誰知道再次得到貝霖的消息時,卻是她的死訊。那短短的錄像,竟然是永別。卡爾輕松的神色一點點褪去,巨大的悲傷席卷心頭,淬了毒般的仇恨蔓延在胸腔,要將他融化,呼吸都滯住了。不過他很快又恢復(fù)常態(tài),盯著西澤爾看了會兒,冒著必死的決心,決然地伸手摸了摸西澤爾的腦袋——唔,頭發(fā)細細軟軟的,毛絨絨的,和外表看著一樣松軟可愛。西澤爾冷冷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卡爾想著反正摸不摸都要被揍,大著膽子又揉了揉。西澤爾:“……”尤金:“……”卡爾露出個帶著滿足意味的迷之微笑。出乎意料的,西澤爾居然沒抬手就打。他面無表情地和卡爾對視了三秒,冷冷地甩下一句“豬蹄子”,拍開他的手,留下對臉懵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