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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有感覺,但你確定你喜歡傅懿行嗎?”“其實…我感覺我自己挺渣的。我喜歡和寧馨兒在一起,也喜歡和行哥在一起,就…和他倆呆在一起都讓我很安心??吹杰皟盒Φ臅r候,沖我撒嬌的時候,我會覺得很心動,我想要保護她,跟她在一起我覺得自己是一個男人,但是和行哥在一起,他照顧我,我也很喜歡被照顧,可能我喜歡被照顧還要多過喜歡照顧別人。我覺得我是喜歡傅懿行的。”唐城在我邊上躺了下來。我靜靜地聽著他說,等到他停下了才回答道:“那我覺得這可能是因為你還沒有長大,有沒有可能,你對寧馨兒和傅懿行的感情都不是愛情呢?!?/br>他側(cè)過頭來看著我,說:“你不支持我喜歡傅懿行嗎?”“如果你現(xiàn)在不是17歲而是27歲,你說你喜歡傅懿行,我絕對會支持你,我甚至?xí)敢鉃榱四愫头磳δ愕娜顺臣埽悴?7啊?!?/br>唐城笑了,“寶貝兒,你才16,別總在我面前裝得這么老成?!?/br>“那你想怎么辦?假設(shè)你真的喜歡他,你想干嘛?”他眼里閃出三分狡黠,七分向往,然后說:“喜歡,當(dāng)然要去追??!”我嘆了口氣,“我寧愿你現(xiàn)在回頭去追寧馨兒也不想你去追傅懿行?!?/br>唐城假裝不悅,板起了臉,卻含著滿眼笑意,“你要不是個性冷淡我都懷疑你對我未來的男人有什么非分之想?!?/br>我故意捏著嗓子懟他,“那,城城哥,你把他讓給我唄?”他在我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喊:“門兒都沒有。”我盤腿坐起來,“舅媽問我你是不是也喜歡男人,我感覺她問的時候都要哭了,還有你爸,聽到傅懿行喜歡男人之后那個反應(yīng),他們不可能同意你喜歡他的,所以我為了家庭和諧,不可能給你助攻,別指望通過我給他帶東西。”想到他剛剛那個樣子,我又補了一句:“門兒都沒有?!?/br>唐城輕笑了一聲,“都二十一世紀(jì)了,我想和誰在一起,那是我的自由,能接受最好,不能接受,誒呀,最后肯定會接受的。”我原以為傅懿行的性取向只是兩個家庭間的秘密。可是開學(xué)之后流言四起。“聽說傅懿行是GAY誒,沒想到真的是?!?/br>“可惜了,帥哥眼里只有帥哥…”“我特別受不了這種…想想就反胃…簡直不能理解為什么有些人喜歡看耽美,反正我只看BG的。”有些人在學(xué)校里看到他,就突然想起來這個勁爆的消息,心虛地東張西望,等到他走遠(yuǎn)了,才和同行的人討論起來,說起來眉飛色舞,炫耀似的。有些人真的很沒品,下課的時候拖著小伙伴刻意走到我們班窗外,毫不避諱地指著傅懿行所在的方向,嘴里不知道在說什么。理科班被排在教學(xué)樓上面幾層,我們班更是在頂層的角落里,平日里只有班上的同學(xué)會在這塊兒地方聚集,現(xiàn)在路過的竟然都是生面孔。路迢迢缺心眼兒,一直沒弄清我們班怎么突然炙手可熱了。谷陽憋了幾天,還是問我:“他們說的是真的嗎?”我頭都沒抬,查著古漢語字典做語文作業(yè),假裝不知道他在問什么,“誰們?說什么了?”谷陽湊到我耳邊,“你別給我裝傻,你跟傅總走那么近,你不知道別人說他什么?”我笑了,“我得和他走得遠(yuǎn)才能知道啊,走得近沒人敢跟我說他啊?!?/br>他也樂了,“恪恪,你演技真不行,這幾天看到那群人吧唧吧唧的你白眼都快翻天上去了?!?/br>“可不是嗎,眼睛都快抽筋了?!?/br>我撂下筆,扭過頭去看傅總,他最近忙著準(zhǔn)備競賽,一天到晚插著個耳機悶頭做數(shù)學(xué),什么課都沒抬過頭,下課了也一直刷刷地演算。聽說龍卷風(fēng)的中心是最寧靜的地方,傅總一副巋然不動的架勢,令我好生佩服。我往回轉(zhuǎn)了90°朝谷陽,“你覺得是真的嗎?”他撇撇嘴,“寒假里你問我們要資源,不是你自己看吧?那我覺得不是空xue來風(fēng)?!?/br>路迢迢聽到關(guān)鍵詞湊了上來,“什么資源?”我和谷陽對視一眼,沒說話。路迢迢覺得沒趣,突然想起來什么,問:“恪恪,你觀賞完我的資源,有沒有打開新世界的大門?”我似真似假地告訴他,“嗯,打開了性冷淡的大門?!?/br>他愣了一下,“真牛逼,不愧是恪恪,不走尋常路。”谷陽沒問到答案,物理課的時候把草稿本往我這兒推了推,上面寫著“傅總是不是Gay”配了一個小人滿頭問號的表情。我身邊的人,字寫的一個賽一個的丑,傅懿行那手爛字竟然還只在倒數(shù)第三,我旁邊這位倒數(shù)第二,倒一當(dāng)然是路迢迢。我回了他一句“看我”,他側(cè)過臉來,我表演了一個白眼。他畫了好幾個感嘆號,然后寫:“我又不跟別人說,我只是關(guān)心他?!?/br>我知道谷陽不是那種在人后說閑話的人,他自己已經(jīng)猜了個七七八八,能猜到還得怪我當(dāng)時圖方便和他要資源。他沒有其他意思,也沒表現(xiàn)出反感的情緒。“傅總喜歡女人就有女人喜歡他喜歡男人也會有男人喜歡他喜歡男人或者女人對于長得帥的人來說,區(qū)別不大?!?/br>谷陽抽回了本子,看了一會兒黑板,接著又低頭寫。“你是喜歡女生的吧,帥哥?”我原本挺覺得自己喜歡女性,但是顯然我對男的女的都沒有感覺,周圍還有這么多可以喜歡男人的男人,我感覺自己的性取向,從理論上分析,有很多種可能。或許是異性戀。或許是同性戀。或許是雙性戀。或許是無性戀。我也不清楚。我在本子上寫:“目前真的是性冷淡,不誆你”“那你可能是發(fā)育得比較晚說明你還能長高,其實也挺好你看LTT天天打飛機把腦子都給打壞了”他還在路迢迢名字縮寫下面畫了個飛機。看到他寫的話我又覺得心頭一暖,便把前面的對話都涂掉了,只留下谷陽的最后一句,然后把本子傳到了后座,微微偏頭用余光留意著路迢迢的行為。他挪了挪屁股,坐到谷陽身后。接著谷陽“cao”了一聲,往前坐了坐,轉(zhuǎn)過身去把書包拿到身前,上面是一個鞋印。谷陽瞪了我一眼,轉(zhuǎn)過頭去比了個中指。我勾著嘴角看他倆互動。物理課上后排男生一向鬧騰,而物理老師像個彌勒佛,笑瞇瞇地講課,從來不管紀(jì)律。講臺上老師不管不意味著沒人知道,傅懿行循著動靜抬起頭,先是面無表情,漸漸地也笑了。龍卷風(fēng)中心的男人,能忽視一切讓他難受的事,看到生活的樂趣。他還是笑起來最好看。下課鈴一響我同桌和后桌就吵了起來。本來是我的惡作劇,我以為沒多少發(fā)展空間,但是路迢迢不依不饒,上課時拿水筆在谷陽校服上畫了頭豬,并題字“G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