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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支起腦袋,問:“你們最近怎么樣?”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沒怎么樣啊,起床學習,餓了吃飯,寫完作業(yè)睡覺?!?/br>他突然笑了,我竟然看出了幸災樂禍的神采。唐城沒說為什么,只是問我:“你現(xiàn)在是不是和他差不多高了?”“沒,他應該也在長吧?!?/br>“欸…你們一個個的,都長那么高做什么。”后來我和唐城又去商場的機器里投了一塊錢測身高,我對自己一米八二的身高很滿意,那想來傅傅得有一米八五往上了。寒假前班里調(diào)了一次座位,我坐到了最后一排,谷陽也到了倒數(shù)第二排,事實證明坐在倒數(shù)第三排的男生都還有生長的空間。傅懿行再次使用了好學生特權,要求和我同桌,我學著他任性了一把,想讓谷陽和迢迢坐在我們前桌。解老板同意了,前提是我們得形成良好的學習氛圍。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我問傅懿行:“傅傅啊,寢室是不是也是你要求的?”“也不算我要求的吧,住宿的人不多,學??樟藥组g。”行吧,算是合理利用資源。我感覺到了,傅懿行是全校老師的的寶,這原因可能也不完全是他成績好,也許有一些自責的因素,畢竟陳凱的事情學校處理得不怎么好。原本我還擔心讓迢迢和谷陽同桌他倆會鬧得雞飛狗跳的,沒想到他們相處得還算和諧,大概是學業(yè)壓力大了,他們沒有多少精力互懟,也有可能是因為傅懿行就坐在他們身后。第42章第四十一章去哪里高三下學期伊始,家長們不知從哪里聽來口風,說s省內(nèi)的高校會增加對不發(fā)達省份的招生數(shù)量,這就意味著s省留給本省的生源量就更少了。我對這樣的傳言并沒有多少感覺,能留在桐城固然不錯,但我也想去我能力范圍內(nèi)最好的學校,所以我會去哪里還是個未知數(shù)。我想傅懿行應該是要沖一沖北大或是清華的,那這個政策對他也不會有影響。家長們總是憂心孩子的出路,尤其是那些比較普通的學生的家長,他們會認為在s省這樣的教育大省,哪怕是中庸的孩子放在全國都能算得上優(yōu)秀,省內(nèi)的競爭環(huán)境已經(jīng)很嚴峻了,這樣的政策無異于雪上加霜。古語說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領導們認為s省應當為均衡教育資源作出貢獻,家長們則覺得s省已經(jīng)自顧不暇,對外擴招,對內(nèi)減招純粹是一場毫無意義的自我犧牲。解老板對我們說,政策嚴峻,更應當奮發(fā)圖強。高考的倒計時只有一百來天了。在海棠重新盛開的時候,傅懿行請我為他寫一封推薦信。“A大?為什么不去清華或者北大的自主招生?”我看到傅懿行手里握著的招生簡章就覺得痛心疾首。我一直希望他通過自主招生或者高考去彌補競賽失利的遺憾,雖然他說他不想學數(shù)學。春夜的風從窗戶縫里漏進了教室,把桌面上成堆的試卷吹得嘩嘩作響。我把筆袋壓在桌角的卷子上,在面前的書桌上攤開了打印好的空白信紙。“A大的建筑系有我非常喜歡的教授,我從小就想去那兒了?!?/br>我看著傅懿行的眼睛,他說得很誠懇。“可是學建筑的話,清華的資源更好吧?!蔽倚÷曊f著,不想打擾到班上其他的同學。“我從小做的所有努力都是為了去A大,現(xiàn)在有能力了,總不該放棄夢想吧。而且那兒的建筑學排全國第二,第一第二其實差別不大?!?/br>我還想勸他,傅懿行笑著對我搖搖頭。清華或者北大,可能是所有小孩兒在兒童時代向往過的學校,但傅懿行顯然不是普通小孩兒。我覺得他能夠去更好的學校,雖然對我來說,A大已經(jīng)是個不敢想象的地方了。“為什么讓我寫推薦信呀。”我面對著空白的紙,腦子竟然失去了思考能力。“要兩封老師的,一封親友的。你的字好看?!?/br>“讓你爸媽寫不是更好?”“他們要寫的話和老師寫的也沒什么區(qū)別了。”我抓上筆,又拿出了草稿紙。“我還是打個草稿好了,萬一寫壞了給招生老師印象不太好。只要夸你就行了吧。”“不用那么緊張,你想寫什么都行。”整個剩下的晚自習我都在琢磨該怎么寫出傅傅的好。我知道他很好,可是我更偏愛的他的好與我能寫在信上的他的優(yōu)點并不完全相同。在信上我只能寫他待人友善,富有愛心,這些話都太刻板了,不及他萬分之一的溫柔。回宿舍的路上,我看到路燈把粉白的櫻花照成了暖黃的色調(diào),忍不住停下了腳步。春日很美。春夜也美。傅懿行很好。我卻寫不出來那份好。我嘆了口氣,“傅傅,我剛打的草稿讀起來也不是很流暢?!?/br>“我要是知道你會為了這封信浪費那么多時間我就找我爸媽寫了?!备弟残邪咽植逶诙道?,抬頭看樹上的櫻花。看著他下頜的曲線,我心跳得有點快,在這種時候我很希望自己是那個寫情書的女孩,我希望我也有她那樣細膩的筆觸。“不是浪費時間?!蔽疫@樣說。他的嘴角往上揚了揚。我躺在床上的時候忽然來了靈感,又不想打擾到傅懿行睡覺,只能把頭蒙在被子里,把信寫進了備忘錄。第二天早讀時,我偷偷地把手機藏在抽屜里,謄抄推薦信的定稿。“你昨晚寫的?”我點點頭,“幫我看著點,最近查手機查的嚴?!?/br>我沒抬頭看傅傅,但我聽到他笑了一聲,他說:“你呀。”教育局最終敲定了接收不發(fā)達省份學生的方案,家長們很憤怒,在教育局門口靜坐示威。學校為了穩(wěn)定學生的情緒,取消了周末的補課。我沒想過在離高考還有一百多天的時候,我竟然還能享受到一個兩天的周末。傅懿行說:“明天帶上身份證,和我去一個地方好嗎?”我猜他要帶我去A大。我們坐上了南下的高鐵,兩小時之后就到了A市。桐城是長江下游的省會城市,算得上是大城市,可是也完全比不上A市的繁華。坐公交的時候我不得不為這里的樓宇和車流贊嘆。A大也是一所古老的學校,它的大門深藏在綠樹的濃蔭里,低調(diào),卻有氣勢。傅懿行把材料交掉之后就帶著我在校園里閑逛。“我來過許多次?!彼f。我看到噴泉里濺射出晶瑩剔透的水珠,看到氣勢磅薄的圖書館,看到男孩兒騎車載著穿著白裙的女孩兒,忽然也產(chǎn)生了一種向往。傅懿行來過許多次,他一直憧憬并喜歡著這里。我終于理解了他的選擇。傅傅在圖書館前對我說,“我小時候在照片上見過這座圖書館,一下子就被這個線條給迷住了,這里是我的夢想?!?/br>“你的夢想離我好遠啊?!?/br>我的水平距離A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