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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想象之后他的生活會是什么樣子。黑暗中放在枕邊的手機屏幕陡然亮起,照亮了唐潮半張側(cè)臉。他瞇著眼劃開鎖屏,看到了方穆博剛剛發(fā)來的消息。【晚安,做個好夢】盯著那行字看了一秒,唐潮放下手機,重新閉上眼睛,抱進(jìn)懷里的被子,翻了個身。真是瘋了。第17章合好第二天唐潮起了個大早,睡醒一覺腦子清醒了很多,回憶起昨晚和方穆博的對話,他苦惱地嘆了口氣。穿好衣服在床上坐了會兒,唐潮拿過手機給方穆博發(fā)了條消息。“今天有空嗎,關(guān)于昨晚的事情,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談?wù)劇!?/br>發(fā)完之后他去衛(wèi)生間洗漱,收拾好書包準(zhǔn)備出門時方穆博回了兩條消息:“早安。”“我晚上不一定加不加班,到時候再聯(lián)系吧?!?/br>加班……唐潮看著這兩個字晃了下神,他還不知道方穆博是干什么的呢。最開始見面時他一身西裝革履,大概是個白領(lǐng)吧。唐潮帶上門,往樓下走,看方穆博渾身氣度,很有可能位居中層或者以上。想到這里唐潮短促地笑了一聲,出于某種難以描述地微妙心態(tài)搖了搖頭。他們對彼此的了解少之又少,這人就揚言要追他。真的挺搞笑的。唐潮在學(xué)校食堂解決了早飯,正要起身去圖書館,收到了姜佑的消息。“過來嗎,圖書館老地方?!?/br>他倆上次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姜佑失控吻他的那天,現(xiàn)在姜佑主動約他,差不多是從別扭中走出來了。雖然還掛念著姜佑是主角中的一員,但唐潮依然回了句:“好?!?/br>唐潮刷卡選完座位,上了圖書館九層,走向他們最常坐的位置,姜佑已經(jīng)在那里了,正托著腮百無聊賴地翻書。唐潮拉開椅子在他對面坐下,姜佑抬頭看了他一眼,又飛快地低下頭去,面色如常,但抿起的唇暴露了他心中的不安。他們有兩個多星期沒有說過話了,見面稍微有點尷尬,誰都沒有開口,唐潮掏出書,摘下眼鏡放在一邊,低頭看了起來。兩人仿佛又回到了之前,各學(xué)各的一句話不說,一直到中午吃飯,默契地同時收拾東西。但實際上兩人都揣著心思,一個字都看不下去。中間唐潮去了趟廁所,他轉(zhuǎn)過身后一直留心著他動靜的姜佑立刻抬起頭,一直目送唐潮的背影消失在轉(zhuǎn)角處,他暗自捏緊了手中的筆,在紙上畫出一道重重的線條。一個早晨就這樣飛快地過去,姜佑暴躁地合上翻了沒幾頁的高數(shù)課本,把畫得亂七八糟的草稿紙收起來,感覺腦子都要爆炸了。唐潮收拾著書包,抬起眼皮,正好對上了姜佑的略帶忐忑的眼神。走吧。他朝對方做了個口型。姜佑點點頭,臉上綻開燦爛的笑容,眼底的臥蠶彎彎的,身上散發(fā)出的快樂似乎都能感染身邊的人。兩人安靜地走出圖書館,終于能大聲說話了。“中午吃什么?”唐潮問道。“都可以。”姜佑單肩背著書包,落后唐潮小半步,抄在褲兜里的手緊握成拳,低聲道:“對不起,那天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突然那樣了?!?/br>“嗯?”唐潮回頭看了他一眼,正好對上姜佑惴惴不安的目光,不覺失笑,他努力繃緊唇角,道:“沒關(guān)系,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故意的。”盡管蘭葵予讓他離姜佑遠(yuǎn)一些,但他還是舍不得這段彌足珍貴的友誼,現(xiàn)在姜佑向他道了歉,是不是就意味著那件事就此揭過了?姜佑松了口氣,笑容又從臉上綻開了,他上前一大步攬住唐潮肩膀,用胸口撞了他一下,抱怨道:“你嚇?biāo)牢伊?,我還以為你不理我了呢?!?/br>唐潮被他撞的一個趔趄,無奈道:“沒有的事,明明是你躲著我好吧?!?/br>兩人一起朝食堂走,一路說說笑笑,就好像之前不曾有過任何齟齬,一直都是這樣親密的好哥倆一樣。兩人去窗口買飯,姜佑把胳膊從唐潮肩膀上放下,手劃過他的背部,從他腰臀上堪堪擦過,唐潮依舊在無知無覺地和他說話,姜佑在沒人能夠看到的地方搓了搓手指,而后飛快地舔了下自己的指腹,同時笑著應(yīng)和唐潮的話。他舔到了微咸的汗水,上面似乎還留存著唐潮的味道。吃過飯后唐潮告別姜佑,去了佩爾曼辦公室,那畢竟是他導(dǎo)師,唐潮不可能像當(dāng)初處理和姜佑關(guān)系那樣躲著他,他需要給佩爾曼說清楚,斷了他所有不正常的念想。唐潮在門口深呼吸幾次,手保持著敲門的姿勢掙扎了好久都沒敲上去。他害怕的要命。昨天佩爾曼的sao擾給他留下了太過深刻的心理陰影,直到現(xiàn)在他都能回憶起男人手掌在他身上留下的觸感,一陣陣的反胃。和他方穆博那樣親密的接觸過心理上都沒有太大的不適,但佩爾曼不同,那是他傳道授業(yè)的老師,是他最尊敬的人。昔日的鼓勵贊揚在他眼里都已經(jīng)變了味道,他已經(jīng)再也無法正是佩爾曼的一舉一動了。唐潮在門口站了五六分鐘,終于下定決心深吸口氣,敲響了辦公室的門。“請進(jìn)?!?/br>唐潮鼓足勇氣,推開門走了近去。佩爾曼正在辦公室里對著電腦看郵件,大學(xué)老師基本上都不會在半年公室里呆,里面就只有他一個人在。反手關(guān)上門,唐潮一步步走到佩爾曼的桌前,不管之前有多么忐忑不安,但真正面對挑戰(zhàn)時,他反而鎮(zhèn)靜了下來。佩爾曼看著唐潮進(jìn)來,有些驚訝,昨天唐潮狼狽不堪地跳窗逃走,顯然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他本以為唐潮會躲自己一段時間的。“老師。”唐潮面色嚴(yán)肅,但眼中含著恰如其分的內(nèi)疚——他今早對著鏡子練了好久,才練出了這種效果。唐潮低著頭,就像是所有對老師承認(rèn)錯誤的小孩兒一樣,為難地小聲說道:“昨天真的很抱歉,也請您以后不要這樣做了?!?/br>他其實非常想上去直接質(zhì)問佩爾曼,但他還有一年多的時間需要在他的指導(dǎo)下完成課業(yè),不想毀掉兩人表面上的師生關(guān)系,只能裝成文弱的樣子,試圖和談。佩爾曼笑了笑,就好像完全不在乎唐潮從他手掌心里跑了一樣,非?!吧平馊艘狻钡氐溃骸笆俏也缓?,沒事先征求你的意見,肯定嚇到你了吧?!?/br>我靠,他是主動那樣的。唐潮心里炸開了鍋,但面上卻沒表現(xiàn)出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