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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保守,不然也不會在和方穆博共度的第一個夜晚里明確無法反抗之后生出享受的微妙心思了。分明就是矯情。臭毛病。他這樣評價自己。方穆博可不知道唐潮怎么想的,他看到唐潮回避吻戲畫面只覺小孩純情,心想追求的計劃可得一步步地來,別到時候一個冒進嚇到人家了。兩人從電影院出來已經接近十點半了,商場關了門,只有頂層的電影院還燈火通明,兩人乘坐觀光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方穆博送唐潮回去。“玩的開心嗎?”把唐潮送到樓下,方穆博一手把著方向盤,另一只胳膊搭在完全敞開的車窗上問道。唐潮點點頭,解開安全帶下車,對方穆博笑道:“謝謝,今晚很開心。”唐潮進了家,照例在廚房窗戶間目送方穆博離開,微信轉給了他請客吃飯和看電影的錢。他還沒那么貪,仗著方穆博追他就光讓人家花錢。且不說現(xiàn)在他倆還沒什么關系,就算真到了談戀愛的時候,該分清的還是得分清。已經很晚了,唐潮困得睜不開眼。他在衛(wèi)生間洗漱,一不留神把牙膏碰掉了,滿嘴泡沫咬著牙刷俯身去撿,余光瞥見了洗手池下方插座上有個拇指大的黑點。他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蟑螂,小心翼翼地湊上去看,才看清那是個圓形的小貼片。什么東西?唐潮伸手把它扣下來,往手心里一放,震驚地倒抽一口涼氣。……竊聽器?!為什么他家里會有這種東西?!唐潮盯著這小東西看了數(shù)秒,飛快地漱干凈嘴里的泡沫,到客廳拿出工具箱,三兩下拆開了竊聽器的外殼。略一研究,利落地切斷了臨時電源。確定它不再工作后,唐潮扔了工具,靠在椅子上,眉頭緊皺,驚疑交加。這玩意兒一直連著他洗衣機插座,可以持續(xù)不斷的供電,他不知道這東西什么時候被放進來的,已經在他家里待了多長時間了,也不知道那頭監(jiān)聽著他的人都聽到了什么。一個月之前的晚上,他曾和方穆博在浴室里干盡荒唐事。唐潮閉了閉眼,拿出檢測無線電波的“電子狗”,把家里的角角落落全都搜了一遍。半小時后,他面色陰沉地對著桌上的六七個拆的支離破碎的竊聽器拍照,發(fā)給了蘭葵予。唐潮一直到凌晨一點多才勉強睡著,他一想到有人趁他不在潛入家中安了那么多東西,之前的全部隱私可能都被聽人去就覺得寒意透骨。夜幕沉沉,雨已經停了,外面闃寂無聲,但睡眠又將他拉入了另一層恐懼中。他又做夢了。是和昨晚截然不同的光景,狹長的走廊里鋪著猩紅的天鵝絨,兩側墻壁上掛滿畫框,畫中的人用各式姿勢交合。唐潮看不大清夢中的景象,也就無從得知畫中承受的一方全都有著和他一樣的面容。他順應夢境的發(fā)展步步走向走廊盡頭的大門,沉重的門向兩側劃開,金碧輝煌的大廳中空無一人,水晶燈閃爍著不近人情的光,長桌上滿是佳肴,紅酒盛放在高腳杯中,卻只有兩張椅子,擺在長桌的兩頭。他目光落在大廳那頭的雕塑上,不著寸縷的少女環(huán)抱著她幼嫩的孩子,圣潔面容上痛苦中透著愉悅,一條蛇纏繞在她身體上,蛇信舔舐著嬰兒臉龐。他通體生寒,不自覺后退了兩步,聽見大門轟然關閉。下一刻有人從身后抱住他,將他擁入懷中,親昵地親吻他耳尖,身上血與硝煙的味道沖入他鼻腔。他覺得恐懼,不住掙扎起來。“別動。”男人用力抱著他低聲耳語,聲音里滿是笑意:“寶貝兒,是我?!?/br>他于是不再反抗,任憑男人撫弄,但心中的恐懼從未有絲毫消退。男人把他抱到長桌上,他躺下,任由男人一邊親吻一邊剝去他衣衫。懷抱嬰兒的少女俯視著他,無機質的眼珠冰冷,像是在挑剔地打量一道菜肴。他覺得羞恥,閉上眼睛,緊緊抓著身下的桌布,輕聲問道:“你把我meimei弄到哪兒去了?”“放心,我不會傷害她的,她是你meimei,我怎么舍得讓你擔心呢?”男人說的誠懇,他低低應著,卻一個字都不信。人影幢幢,低喘聲中燭臺傾倒,火點燃了桌布,于是一切呼地燃燒起來,灼灼火光中蛇飛快地躥入黑暗,只留少女和她的孩子,像是什么骯臟的罪證,被燒成灰燼。唐潮大叫一聲,猛地睜開眼睛,不住喘息。天已大亮,鳥雀站在窗臺枝頭啁啾不停,他抬手遮住眼睛,雙腿間是無法忽視的泥濘。美好的周六早晨被用來洗床單,唐潮周身充斥著低氣壓,蘭葵予昨晚收到照片后約他九點鐘在茶館見面,他把床單內褲晾上,收拾了桌子上竊聽器的尸體,出門吃飯。他到時蘭葵予已經在那兒等著了,唐潮前腳剛坐下,方穆博便掀開簾子進來。他這才知道蘭葵予也把方穆博一塊叫來了,方穆博一下子就看出唐潮臉色不好,三人相互打過招呼就坐,唐潮從包里掏出竊聽器,放在眾人面前。“我昨晚在家里搜出來的,全部安在電燈充電器這種固定電源附近,可以無限制供電?!?/br>方穆博被蘭葵予叫來時并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他盯著桌子上支離破碎的零件,訝然道:“這是……竊聽器?”唐潮點點頭,攥了個零件在手里:“我研究了一下,這種必須在電波發(fā)射的覆蓋范圍內用接收機接收信號才能聽到東西,所以來監(jiān)聽我的人一定就在我家附近。”方穆博問:“你覺得這和劇情有關?”唐潮嗯了一聲:“我想不出我有什么值得被監(jiān)聽的價值。除非那人是個變態(tài),想要窺探我的私人空間。”方穆博沒說話,他直覺唐潮這個猜測很可能是真的。蘭葵予眉頭緊鎖,略微遲疑道:“原著里也出現(xiàn)過竊聽的劇情,不過那是很靠后的部分了,不應該現(xiàn)在就發(fā)生才對?!?/br>果真如此。唐潮眉眼間神色冷峻下來,在他看來只要和劇情掛上鉤就沒什么好事兒:“這個真的是為了窺探我隱私的?”“嗯。”蘭葵予點點頭:“據(jù)我所知作者非常喜歡黑化和虐主角,原著后期有好幾個男主都黑化了,干了很多變態(tài)事,但我記不清竊聽是誰做出來的了。”唐潮幾乎要吐血,虐主角三個字刺激著他神經,他深吸口氣,心里不住罵起所謂的“作者”來。方穆博臉色也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