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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潮:“那我失控會不會和他有關(guān)?”蘭葵予:“應(yīng)該是的,你還記得之前你去KTV的那個晚上嗎?你被迫在一樓的大廳里坐到了十一點多。”唐潮沒費多少力氣便想了起來——和方穆博黏在一起那晚留給了他永生難忘的印象:“我記得,那時候我就感覺像在等什么人?!?/br>蘭葵予:“按照原著劇情,章銘和你的初遇是在那里,你喝醉了酒,他也不清醒,過去和你搭訕,后來你倆就419了?!?/br>唐潮內(nèi)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所以他剛才才說我一個人在喝悶酒?”蘭葵予:“是啊,是不是特別傻?我之前找到了負(fù)責(zé)他這條支線的中間人刪了稿子,他可能又重寫了,所以才出現(xiàn)了這種混亂的發(fā)展?!?/br>刪了稿子?唐潮瞬間來了精神,他猛地坐直身子,一下子牽扯到后腰疼地倒抽口涼氣,引得方穆博朝他看了一眼,但唐潮現(xiàn)在完全沒心思注意方穆博:“刪稿子?還可以這樣嗎?”“是啊,一直沒來得及告訴你,只要找到中間人刪除他們的文檔,那些已經(jīng)被寫出的事情就不會發(fā)生。我說的會幫你,就是去毀掉他們的稿子,破壞世界的劇情線。”知道了可以改變自己命運的方法,唐潮興奮得都要跳起來了:“我能和你一起去找他們嗎?”“不,那太危險了,你只需要保護(hù)好自己就可以了?!碧m葵予回道:“至于去找中間人,我已經(jīng)找到合適的幫手了?!?/br>公交車上,蘭葵予放下手機,看向窗外,陽光灑在她臉上,讓她不適應(yīng)地瞇起了眼睛。無論是在夏爾還是瓦爾基里,她都從未見過這樣明亮的白天。衛(wèi)衣里十字架掛墜緊貼著皮膚,她摩挲著口袋里的游標(biāo)卡尺,沉默地望著街邊繁盛蒼翠的行道樹。這次,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第26章電梯事故之后兩天唐潮一直過著學(xué)校家里兩點一線的生活,這周四周五學(xué)校開運動會不用上課,大三學(xué)生不必像大一大二的一樣被強制當(dāng)觀眾,但姜佑報名了一萬米,身為好友,唐潮自然要去看的。盡管對姜佑的心思心知肚明,但唐潮并不打算和他撕破臉,特別是如今他知曉了解決的方法。姜佑的那些行為都是在劇情的控制下做出來的,只要刪掉了稿子,一切都會恢復(fù)原狀的。萬眾矚目的一萬米長跑安排在周四下午最后一項,姜佑身體素質(zhì)極佳,第三圈時他超過了前面的兩個男生,之后一直保持著第一的位置。十五圈之后大部分人都體力不支了,姜佑勻速跑著,甚至還有閑情朝觀眾揮手。穿著紅色球衣的身影一圈圈掠過cao場,優(yōu)哉游哉地跑完前二十四圈。最后一圈姜佑開始加速,在眾多觀眾的歡呼聲中沖過終點線。觀眾席上整個機電院都爆炸了,學(xué)生會帶頭喊著口號,雷鳴般的掌聲中旁邊的舍長一臉佩服地?fù)徕唛L嘆:“斗宗強者,恐怖如斯!”唐潮拍得兩只手都紅了,姜佑剛一沖過終點線早就準(zhǔn)備好的啦啦隊長便過去扶他,他從啦啦隊長手中接過擰開的水喝了兩口,掀起衣服下擺擦了把額頭上滴滴答答往下淌的汗。姜佑看向觀眾席,一眼便看到了正望著他的唐潮。兩人隔空遠(yuǎn)遠(yuǎn)對視,唐潮朝他笑了下,抬手豎起大拇指。姜佑也綻開個爽朗的笑容,隨后他移開目光,抬手捂住嘴咳嗽一下,覺得原本正要平復(fù)的心跳更加劇烈了,無名的悸動讓他呼吸困難,就連深呼吸都無法將氧氣送達(dá)大腦。他閉了下眼,但腦中唐潮的身影依舊揮之不去。“還好嗎,是不是不舒服?”啦啦隊長擔(dān)憂問道。姜佑搖搖頭,抿了下唇:“沒事,坐著歇會兒就好了?!?/br>——但他心里清楚,他可能再也好不了了。許憲杰走在后街小巷中,滿腦子都是方穆博那句“我們各退一步,好聚好散,都不要做的那么難看好嗎?”縱使是這樣絕情的話語,那個男人說起來時也一如既往的那么溫柔,總會給人他還在深情愛著的錯覺。他抬手抹了把眼淚,吸吸鼻子,努力想要把眼眶中濕潤憋回去。他犯了在方穆博眼中絕對不可原諒的錯誤,他也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機會了,但仍孤注一擲地想要挽留。后來他跟蹤方穆博,找到了他新男友的住處,和唐潮對質(zhì),不過是出于幾乎要將他整個吞沒的嫉妒。他看著那個和他差不多大卻仍舊一身學(xué)生氣的男孩,聽他說出“是方穆博在想盡辦法在追我”時幾乎就要崩潰——為什么他萬般渴求卻得不到的愛偏偏這個男孩能夠這樣毫不在乎?他惡毒地詛咒唐潮也會像他那樣犯錯失去方穆博,最后只能狼狽地挽留,但這一切都已經(jīng)和他沒有關(guān)系了,就在十分鐘之前,他向方穆博保證再也不會去打擾他倆了。盡快調(diào)整過來吧,這樣婆婆mama像個什么樣子。許憲杰深吸口氣,拍了拍臉頰讓自己放松下來,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煙,走向正叼著煙站在酒吧門口的男人。那男人身材十分高大,一身黑衣,高筒軍靴包住小腿,外套敞著懷,里面深色的緊身背心勾勒出肌rou的輪廓,散發(fā)著強烈的雄性氣息。刀刻斧鑿般硬朗的五官,眼眸漫不經(jīng)心地垂著,但根本掩不住其中孤狼般兇狠的眼神。這人放在平常絕對不會是許憲杰的目標(biāo),但他剛經(jīng)歷過了比失戀更痛苦的一刀兩斷,滿心滿眼里都是自暴自棄。他走到男人身前,拍了下他肩膀,亮了亮指間夾著的煙:“借個火?”男人抬起眼來,像看貨物一樣漫不經(jīng)心地把許憲杰打量了一番,那目光像淬過血的刀冰冷,讓許憲杰覺得手腳冰涼。在他生出逃離心思的瞬間,男人低低嗯了一聲,湊過來,用嘴里的煙引燃了許憲杰的煙。煙圈在空中逐漸擴大,直到晚風(fēng)將它打的支離破碎,兩人相顧無言地站著抽完了一根煙,男人扔掉煙頭,抬腳將它碾滅,對許憲杰道:“走吧?!?/br>站在酒店房間里,聽門在身后關(guān)上,許憲杰剛剛想要解開扣子,就被人從身后抱住,男人一手將他兩條胳膊勒住,下一瞬針尖扎進(jìn)他大臂肌rou,注射器中的液體一滴不剩地注入了他體內(nèi)。許憲杰只來得及發(fā)出聲大叫,接著自白劑被血液循環(huán)帶去全身各處,強烈的鎮(zhèn)定成分讓他失去了所有反抗能力,男人松開手,他便軟軟倒在了床上。男人將空注射器扔進(jìn)垃圾桶,拉過一旁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