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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想的是別的事情。“為什么?”“第三位死者,我不知道他是在哪里去世的,這種情況下難以完成關(guān)于B市一中靈異事件的總結(jié)?!?/br>“這個???我也不知道,等我問問別人告訴你吧,我到時候發(fā)給你微信。”“好啊,謝啦。改天請你和玉墨吃飯?!?/br>小男友滿口應承,道了個別之后又重新投入到了跑步的軍團之中。學生們意氣風發(fā)、歡聲笑語,透過冬天的陽光也灑在白千灣身上,為他添加了幾分動力。在音樂教室附近徘徊了許久之后,放學的鈴聲總算響起了,悠揚的琴聲卻不肯停歇。直到校道上、cao場上的學生們都散得七七八八,那位穿著白色及裸長裙的女士才翩躚走來,她肩上挽著一個巨大的米色布包,長發(fā)在背后飛揚,整個人就和白千灣想象中的文藝少女的形象幾乎一樣。她年輕的時候一定是被同齡男生包圍追捧的對象吧?如此想著,白千灣走近了她。“打擾了?!彼f。鋼琴老師露出驚訝的神情。“可以請老師吃頓午飯嗎?”白千灣說,“不是那種意思……只是有些事情想要問問您?!?/br>鋼琴老師悄悄地打量著他,困惑道:“什么事?”“關(guān)于九年前的‘巫術(shù)案’?!?/br>她低下頭,纖細的手指摳著布包的帶子:“你是記者嗎?”未等白千灣回答,她忽然抬起頭,滿眼驚訝的神色:“不,你是當年的學生吧?”第34章第34章34“在琴房里見面的時候,我就這樣想了,”指尖的湯勺在咖啡杯里攪了攪,鋼琴老師說,“‘非常熟悉’,就是這種感覺,不知道你能明白嗎?見到某個人的時候突然涌上來的想法?!?/br>“能啊,”白千灣在電子菜單上下了單,雖然她心不在焉,意有所指的也顯然不是白千灣,但對她說的話他倒是也有同樣的體會,“就在剛才,我在校園故地重游的時候想起來很多事。先前在與以往的同學見面時也有這樣的感覺,很久之前的故人……”“時光能回到從前就好了,”鋼琴老師忽地掩嘴一笑,“抱歉,好像跑題了。你是2132級的學生吧?”“對,老師記性真好?!?/br>“你那一屆的音樂鑒賞課也是我教的呢,你也是選了這門課吧。因為男生們很少,又加上……那件事,我才留下了關(guān)于你的印象。”鋼琴老師說,“當時課上的男生數(shù)量一只手能數(shù)得過來,除了后來去世了的萬久,就是你,還有一個高個子的男生吧?!?/br>萬久,也就是死在音樂教室里的男生。那只斷頭的鬼魂。鋼琴老師陷入回憶里:“萬久是個很有才華的學生,他很擅長鋼琴,時常在課后和放學時來琴房與我一起練習四指連彈。我與萬久也很熟稔。因此,他死后我也曾被警方詢問過關(guān)于他的事情。”“萬久是怎么死的?”白千灣問。“他是在鋼琴教室利用鋼絲上吊身亡的,恰好當時音樂教室更換吊燈,屋內(nèi)放了一把人字梯,借用這樣的攀登工具,他把一圈圈鋼絲掛在高高的吊燈上——期間鋼絲斷裂了無數(shù)根,所以他其實是被鋼絲割斷氣管和動脈而死的。最后由于鋼絲盡數(shù)折斷的緣故,身體也被摔在了地上,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身上散落著許多鋼絲?!变撉倮蠋熣Z氣平緩地陳述著,她的證言十分詳細,也許她本人就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尸體的人吧。白千灣沒有立即回答。鋼琴老師又說了下去:“時間是2133年的9月28號夜里。后來這件事情被定性為自殺,表面看起來也似乎就是這樣,可我知道,萬久一定不是自盡而死的,其他兩位學生的死我不清楚,可警察找到我時,我告訴他們,萬久一定不是自殺,九年之后我仍然堅持這樣的看法?!?/br>她從咖啡杯里抬頭,眼神堅毅,仿佛這些年的疑問一直由結(jié)實有力的東西支撐著。“為什么?”白千灣問。“我和萬久有一個約定,”鋼琴老師倏忽雙眼失去了神采,她的肩膀也垮了下去,“就在他去世的前一天,我和他立下的約定。我曾想,是不是別人得知了這個約定,所以阻擾他,以至于他選擇自殺呢?這樣的念頭很快就被我打消了,萬久不是這樣懦弱的男人。”她突如其來的激烈情緒驟然將白千灣淹沒。他不知所措地看著他,鋼琴老師的雙眸浮出淚水,很快就被紙巾擦除了。她低下頭:“抱歉。雖然九年的時光過去了,一想到這些事,我不能釋懷?!?/br>“她大概沒有結(jié)婚吧,”不知何時跟過來的小康王摸著下巴說道,“讓我猜猜,萬久曾經(jīng)是她的戀人嗎?這樣強烈的感情只能是戀人或者母子了。你覺得呢?”這種事情他怎么知道……鋼琴老師懷念萬久情理之中,但也因為這種緣故,白千灣不好妄下判斷她與死者除了師生之外還有什么關(guān)系。戀人,母子?如果是母子的話——萬久淤血的五官與鋼琴老師并無相似之處。鋼琴老師堪稱美人,體態(tài)、聲音和面孔也很年輕,但這樣的外表,說是保養(yǎng)得宜的四十多歲也不是不可能。不過,這個問題重要嗎?即便是戀人,萬久已死,一切都煙消云散了,更何況,這和案件應該沒有實質(zhì)關(guān)系。“我一直希望有人能傾聽我的心聲,關(guān)于萬久,以及這樣不能說的往事,”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果然覺得好多了呢,長久以來,我把這件事放在心里,都快要融化了?!?/br>“關(guān)于除了萬久之外的死者,您有什么印象嗎?”白千灣又問。“這些啊,”鋼琴老師又嘆了口氣,“第一位也是男生,據(jù)說是用雨傘自殺的,當時鬧得沸沸揚揚,最初的結(jié)論是高中學業(yè)負擔過重,學生不堪重負再加上升學的心理負擔而自殺。他的父母十分自責,就連學校召開了數(shù)次會議,請求學生家長們務必減輕對學生的精神壓力,學校也大幅削減了作業(yè)的強度。不久之后,萬久就去世了?!?/br>“中間暌違了多少天?”“不記得了,”鋼琴老師搖頭,發(fā)絲像墨水一樣流動著,“萬久去世之后,古典音樂鑒賞課暫停了一段時間,期間發(fā)生了第三起事件,具體的時間和情況,我也并不清楚。當時我休息在家。”“明白了。”白千灣說。放置著桌上的菜肴和咖啡、飲料,白千灣和鋼琴老師一齊陷入彼此不知曉的回憶之中。唯有一旁百無聊賴的藍色惡鬼在桌與桌之間徘徊。小康王又看見了一個熟人,為此懸浮在半空,與那個人隔空相望。“你是為了什么而來的呢,”鋼琴老師看著他的相機,“不是攝影師吧,你不像個熱愛攝影的人,這樣昂貴的相機如此隨意地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