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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天空陰惻惻的,鉛灰的云聚集在頭頂,好像隨時要下雨。“你回來啦!”“小白哥哥——”鬼屋里未眠的鬼魂們像往常那么和他打招呼。“這位是……”“好像是上次的警官誒?!?/br>好奇的鬼魂們聚了過去,白千灣還沒來得及囑咐鬼魂們這是一位特殊事件部門的警察,宋弄墨已經(jīng)伸手在西裝中拿出了手/槍。“都出去?!彼猿领o的嗓音下了趕客令。鬼魂們愣了一秒,立即尖叫著四散而逃,一下子,偌大的客廳只剩下兩個人。白千灣:“……”這是在發(fā)瘋嗎?宋弄墨解開西裝外套扣子,將衣服扔在沙發(fā)上。白千灣連忙把衣服撿起來:“沙發(fā)上面有血,不干凈。”又把衣服掛在凳子椅背。他在桌上煮水倒茶:“喝茶吧?!?/br>宋弄墨今天的低氣壓夸張之極,他以往從未見過,自己根本是撞在槍口上了,不過,畢竟對方剛剛喪父,白千灣也能理解他為何發(fā)瘋。茶葉還是上次宋弄墨帶給他的那些。宋弄墨解著袖口的紐扣,一邊走到了床邊:“你為什么把床放在客廳?”“不行嗎?”白千灣端著茶杯走到床邊,整潔的床鋪,雪白的床單枕頭,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反正他平常也不會有客人來訪,把客廳當(dāng)臥室用也不稀奇吧。剛酌了口鐵觀音,下一秒他倏然被搶走了茶杯,宋弄墨把茶杯放在桌上,白千灣還沒說什么,忽然就被仰面按倒在了床上。宋弄墨解開皮帶,將白千灣雙手舉過頭頂,綁在彈簧床的床柱上。自知打不過宋弄墨,又明白他此刻正在發(fā)瘋,白千灣甚至沒有掙扎一下。以注視熊孩子撒歡的目光凝望了宋弄墨一會兒之后,他說:“其實(shí)也沒必要綁住我吧。”宋弄墨半跪在他身側(cè),冷冷地俯視他,眉宇陰郁不散:“你會跑的?!?/br>“我一直都在這里啊。”“以前不是,我找了你很久,只有戶籍更新信息的時候你才出現(xiàn)。”“……呃?!?/br>“你好像很害怕我斷定你是食人族,對吧?!?/br>“我不是?!卑浊吃俅螐?qiáng)調(diào)。“為什么?你吃過誰?”“沒有……”“如果是你自己干的壞事,你不會這么遮掩。所以那件事是你無意做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父親的女友?!?/br>那鍋熱騰騰的紅燒rou忽地又重現(xiàn)了。到底吃了嗎?不記得了。“不是我做的。”他只能這么說。“我發(fā)現(xiàn)跟你好好說話沒有用,還是這樣更合適。”宋弄墨俯下身,長而深邃的雙眼默然望著白千灣。“你到底想怎么樣?有證據(jù)的話,為什么不逮捕我?何況根本沒有證據(jù)啊,因為我沒有做那件事?!卑浊车芍?。“如果是真的就好了?!?/br>“什么?”“我知道你根本沒有高中時候表現(xiàn)的那么單純,但我還是害怕你做了很出格的事情,搞不好有一天逮捕你的人會是我?!?/br>“讓你今天這么發(fā)瘋的就是這種事?”“對?!?/br>已經(jīng)弄不明白這人究竟在想什么了,無法理解。白千灣沉重地闔上眼睛,嘆了口氣:“你是不是有病???”第41章第41章41說完這話,白千灣手腕上的皮帶忽地被宋弄墨解開了。白千灣一頭霧水,難道被說“有病”會更令他高興嗎?真的越來越搞不懂他了。白千灣回歸了自由。將手腕勒出紅痕的雙手交疊在一起放在胸口,他又閉上了眼睛,大有就這個姿勢入睡的意思。宋弄墨側(cè)躺在他身邊,手機(jī)離白千灣的耳朵很近,他聽見對方噠噠噠的鍵盤打字聲,持續(xù)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你不回去啊?”他問。“嗯?!?/br>“離家出走?”“是啊。”被評價為“有病”的宋弄墨完全沒有生氣,反倒脫了外衣和他躺在一起玩手機(jī),畢竟也不是第一次睡一張床了,白千灣也不驚訝,甚至還給宋弄墨挪了挪位置。白千灣飛快地瞟了一眼手機(jī)屏幕,宋弄墨把每個程序打開之后又關(guān)上,看著忙碌實(shí)際上什么事都沒有做。他腦子里轉(zhuǎn)悠著剛剛和宋弄墨的對話,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如果宋弄墨說的是實(shí)話,那么他是真的一直把白千灣視作感情深厚的朋友了,所以才至于到達(dá)如此煩惱的程度,盡管他們已九年不曾見面。怎么看,都像是白千灣冷酷無情,拋下了宋弄墨整整九年。事情真的是這樣嗎?閉上又睜開眼睛,再次重復(fù)了類似的動作,困倦如同潮水般襲來,暈眩的滋味好比在搖擺車上坐了半個小時,白千灣頭疼不已,像環(huán)抱抱枕那樣抱住宋弄墨,仿佛這樣能紓解身體上的痛苦。他額頭靠在宋弄墨肩膀,呢喃說:“我要睡了?!?/br>這次的夢含有驚悚情節(jié)。“死掉了哦……”“把手臂塞進(jìn)喉嚨里是怎么做到的啊……”“不會卡住嗎?”“那就是噎死的吧!”“噎死和窒息致死是一樣的啦!”“我是文科生,怎么會知道啊?!?/br>“據(jù)說判定是自殺……”坐落在B市一中附近的某座小區(qū)內(nèi),小孩子們對著其中一棟樓指指點(diǎn)點(diǎn)。這是剛剛新建不久的高檔小區(qū),據(jù)說裴安的父母為了孩子能方便上下學(xué),特地在這里買了房子,因為家境富裕,這對他們也不是什么難事。他在樓下鐵門處的控制面板上按下數(shù)字4之后,播聲處很快傳來女子的聲音:“是小白嗎?”“是的?!卑浊郴卮?。門開了。白千灣乘坐電梯抵達(dá)四樓,來開門的是一位三十余歲模樣的女子,雙眼浮腫,像是在水中泡過般發(fā)紅,向來妝容得體精致的裴太太素面朝天,沙啞著嗓子請他進(jìn)門。白千灣把帶來的水果放在客廳桌上,裴太太說:“下次不必帶來了?!?/br>“阿姨……”“裴安在這里?!迸崽崎_另一扇門的房間。裴安的遺像放置在桌上,兩邊燃著香燭。跪在蒲團(tuán)上,白千灣雙手合十,虔誠地默念了什么。離開房間之后,裴太太請他坐下喝茶。“十一長假,有什么旅游的打算嗎?”她似乎想盡可能地述說正常的話題。“本來是有的……但是出了這些事之后,我和弄墨都沒有心情?!?/br>“這樣啊?!迸崽珖@息道。因為腸胃炎住院的白千灣未能參與裴安的葬禮,這次是特地過來拜祭他的。裴太太又說:“身體好些了嗎?你瘦了不少。”“好多了。”她點(diǎn)點(diǎn)頭,臉上浮現(xiàn)疲累的神情。白千灣寒暄幾句,很快起身告辭。回到家已經(jīng)是晚上了,徘徊的鬼魂們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