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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空間的限制,他們想去哪兒就可以去哪,想見什么人就可以見什么人。“那這輩子他在做什么?你見過他嗎?”略微思索,宋弄墨問他。小康王的喉嚨里發(fā)出咯咯的揶揄笑聲,“你真的很關心白千灣誒,連他的父親你也要了解一下嗎?”宋弄墨說:“他父親在九年前就失蹤了?!?/br>“這件事他也問過我,不過和我沒有關系,因為我也沒有見過他?!?/br>意料之中的回答。宋弄墨撫摸著窗玻璃上的膠水痕跡,之前,這兒貼著圣母瑪利亞像:“白千灣父親的女朋友也失蹤了。這件事到現在都沒有結果?!?/br>“每年都有失蹤案吧?我都搞不明白,你在懷疑哪個人?我、白騁,還是白千灣?”小康王把臉貼在窗戶上,看向了床上的人影,“他其實很警惕的?!?/br>宋某不想解釋什么,再說,白千灣的防備不用小康王說他也知道。“2133年之后就沒人再見過白騁了,他人間蒸發(fā)?!?/br>“在特殊事件處理部門工作很辛苦吧?每天都要和各種各樣的鬼魂打交道,鉆各種各樣的漏洞,畢竟我們的證詞不一定是對的。”小康王答非所問,摸了摸他程亮的光頭,在夕陽下仿佛一個巨大的燈泡的腦袋,圓溜溜的,“九年前的案子你到現在還在查嗎?嗯,不對,九年前你還不是個警察呢。你好像很在意這些細節(jié),就因為他和白千灣有關系嗎?”好像沒什么好聊的了——宋弄墨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回到了床邊的座椅上,他打開手機檢索,關于兩千多年前的鄭朝歷史,他了解的不多。齊姓的鄭朝開國皇帝在位二十多年,四十歲去世。鄭朝是華國的歷史上一個評價不高的短暫王朝,歷史上對白騁前世的評價也是毀譽參半,最經常說到的是說他醉心巫術,就好像后來很多皇帝都熱衷于煉丹成仙一樣,其他皇帝信賴道士,而他信賴當時的巫師。不過說到底這只是白騁的前世,宋弄墨從這里面也找不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小康王已經靜悄悄的溜進了房間,它漂浮在床榻的上空,眼睛肆無忌憚的觀察著床上躺著的白淺灣。宋弄墨沒有趕他走,他也正盯著白千灣瞧。白千灣睡著時沒什么聲響,呼吸都很輕微,微卷的黑發(fā)蓋著側睡的臉孔,濃密的睫毛輕輕顫抖著。宋弄墨忍不住想,如果他真的像外表這樣是朵孱弱菟絲花就好了……“你見過上輩子的白千灣嗎?”思及此處,他又開始詢問小康王。“當然,他上輩子跟我是堂兄弟,還得管我叫哥哥呢。雖然我們關系不好,但是那還是一段快樂的日子?!蔽⑽⒎核{的雙眼浮現出懷念的神色,小康王鼓起臉頰,“但是他真的很惹人討厭?!?/br>“這家伙兩輩子都覺得我對他有什么不好的意圖,天啊,他怎么跟以前一模一樣!其實我只是想看看他而已呀。哎,你這是什么懷疑的眼神啊,拜托,他是我弟弟耶,鄭朝子嗣少,宗室其實沒有幾個人,年紀相仿的堂兄弟姐妹都是一起長大的?!?/br>因為床上還有一個病人正在睡覺,他們倆說話的聲音都非常的低。宋弄墨驚訝道:“他也是宗室子弟嗎?”小康王哼了一聲:“他是皇帝的兒子,又當了皇帝。如果你翻閱史書的話能看到他的名字哦,地位高的好處就體現在這里了,就因為是皇帝的兒子,又立了太子,登了基,他的名字才能記在書上,而我存在的痕跡早就被人抹去了。”腦海里浮現出鄭朝歷史的內容,宋弄墨陷入了沉思。關于白騁的前世,歷史上,這位皇帝只有一個兒子,取名為汶。與汶相關的記載只有寥寥數筆,太子齊汶性格孤僻,不得皇帝的喜歡。齊汶十八歲登基,不到半年就逝世了,他甚至沒有留下子嗣,政績上也實在沒有什么值得記錄的東西。唯一寫了幾筆的是齊汶也像先帝那樣篤信巫術,傳言他正是因巫術而死。小康王看著他手機上的屏幕,一目十行,這些史書他早就爛熟于心,不知看了多少遍。“好奇怪啊,你為什么不問我你上輩子是什么呢?”宋弄墨揚眉:“我?”“你就是那個巫師啊。整天在暗室里面搗騰祭品,最后還得了個善終,誒,也不算善終吧,畢竟你失蹤了嘛。哎,怎么又是失蹤了?怪不得你這輩子開始查失蹤案了,原來是這個原因嗎?”胡說八道。到底是不是小康王在滿嘴跑火車,宋弄墨無從考據,他也因此不再追問。到了傍晚,白千灣醒來與宋弄墨兩人一起吃飯。他睡眼惺忪,頭發(fā)亂蓬蓬的,臉色蒼白,嘴里含著體溫計咕噥:“這次沒有做夢?!?/br>小康王飄浮在他頭頂,雙腳站在天花板上,手伸長了去摸白千灣的頭發(fā)。這鬼根本只有九歲吧!白千灣一把打掉了小康王的手,轉過臉,對宋弄墨說:“你怎么還沒回去?”宋弄墨心不在焉:“嗯?!?/br>當他默認了,白千灣狐疑地咬著筷子:“你是不是打算監(jiān)視我?”宋弄墨一曬:“如果我打算監(jiān)視你,你現在就不住在鬼屋里了?!?/br>“那你差不多該回去了?!?/br>話是這么說,但白千灣也沒有趕他走的意思,在晚上睡覺之前,宋弄墨還是待在房間里,他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一直翻動著手機。第二天早晨起來的時候,宋弄墨已經不在了。眼前模糊又漸漸清晰的,是灰白的天花板,上邊黏著小康王昨天留下的腳印。斜飛的陽光從窗戶透進來,小康王藍色的身影隱約在外邊搖晃。難得一次起床的時候身邊沒有任何鬼魂呢。洗漱之后,白千灣拿上那個鏡頭落了灰的長焦相機。今天他的目的地也是B市一中。小康王的上身穿過墻壁,探向了整理相機包的白千灣。一想到他對昨天的對話一無所知,小康王就開心地笑了出來:“要去學校嗎?”雖然,想必白千灣多半也能察覺到宋弄墨的意圖,他也不是個傻瓜嘛。“是啊?!卑浊痴f。兩人一前一后準備出門,突然阻擋他們腳步的,是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久違的鬼來電?白千灣嘀咕著拿起話筒,一串嘻嘻的尖銳笑聲灌入耳朵。他竟然覺得有幾分親切,也笑道:“早上好啊?!?/br>笑容很快從他臉上蒸發(fā),消失不見。一把扔下話筒之后,整個電話被他一腳踢飛。小康王瞠目結舌:“你好暴躁啊?!?/br>“暴躁嗎?”白千灣問。反正他現在有手機了,固話就成了可有可無的東西。不過,他最近是有點暴躁,煩心事實在太多了。門外,茉莉花叢長滿了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