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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嚯,”小康王一連發(fā)出三個語氣詞,他幸災樂禍的眼神往宋弄墨身上瞟,“怪不得呢。小心啊,要小心啊……”他干脆把王俄杰臨終的警告詞搬出來了。“不要管他?!?/br>不知是心虛還是憤怒,白千灣把門重重關上,砰砰作響地鎖上。一路上,宋弄墨對剛才的小插曲略過似的沒有任何疑問,只專心致志地開車?;氐紹區(qū)的房子,白千灣脫了上衣,正要進浴室洗澡,一只冰冷沉重的東西又掛在了他手腕上。他低下頭,原來是鏈接著鎖鏈的手銬。宋弄墨手里捏著另一只,默不作聲地銬上了白千灣另一只手。白千灣沉默了幾秒:“就不能等我洗完澡再銬上嗎?”“不能?!?/br>“晚上睡覺的話,有時候會硌到。”“半夜你會逃走。”“……”這個人比自己還瘋啊。洗完澡之后,貓咪小巫又從半敞的房門外鉆了進來。它不知為何開始喜歡和白千灣睡在一起,見到床上躺著玩手機的他,立即輕巧地趴在了他胸上。“好重啊?!卑浊愁D時感到胸口押大石的沉悶痛苦。“喵?!?/br>“它有十三斤重,最近好像瘦了點?!?/br>床邊的宋弄墨一把撈過了貓咪,白千灣身上一輕。貓咪被扔到外面,為了防止它開門進來,宋弄墨還給房門落了鎖。“你什么時候休假?”腦海里盤旋著小康王和白騁的模樣,白千灣心里冒出來一個想法,在這之前,他得先得到出門的機會。“明天?!?/br>“那你今晚還打算鎖我?”“對。”“為什么?”“想把你藏起來別讓人看見,鬼也不行?!?/br>“……”好神奇的占有欲。被軟禁這件事,本質(zhì)上白千灣也沒有受到什么傷害,反正他原本就是宅男,有時候待在家快兩個月都不出門一次,只要有外賣吃就好。但是他現(xiàn)在還是跟以前不一樣的,巫術(shù)案他還沒有了解清楚,更不要說白騁的舊事還沒理清。白千灣不敢把這些事說給宋弄墨聽,否則他脖子上一定會再加一道枷鎖。晚上熄了燈。白千灣在黑暗里摸索著,抓緊了宋弄墨包裹著紗布的手。“疼嗎?”他先關心了一下同居人兼疑似戀人的身體狀況。“不疼。”“我有件事想問你。”白千灣迫不及待地進入正題,“你覺得巫術(shù)案的兇手是誰呢?聽說當時的猜測兇手可能是學校里的教職員工,但最后沒有查出來是誰,對嗎?”“不知道,這件事是疑案?!彼闻黠@不愿意多說。“你說為什么兇手只放過了我們兩個?”宋弄墨反問:“你為什么突然開始關心這個案子?”白千灣一時語塞。他扯了扯宋弄墨手上的紗布:“就,之前見到萬久,忽然也有了這種疑惑,其實當時我覺得我會是下一任死者的。但是故事僅僅就到裴安為止了?!?/br>宋弄墨對他遺憾的語氣頗為不滿:“你沒事才好?!?/br>“生還者的共同點是都對巫術(shù)一知半解,”白千灣自顧自地說下去,“但這有什么意義嗎?我們和兇手明顯不是一個等級的巫師。分明有什么別的因素使他停止行兇……”臥室沉靜了須臾,似乎宋弄墨也被白千灣帶入了這個案件中。事實上,他從警校大學畢業(yè)后加入特殊事件處理部門,也有受到這樁案件的影響,在社團成員接二連三身亡之后,他背著白千灣尋找過死者的魂魄,死者們的想法和宋弄墨的猜測相似,那天晚上他們是被cao縱的,完全是非自然自殺。除此之外,死者們對其余的細節(jié)一問三不知。“死者都是離奇自殺?!?/br>白千灣本以為宋弄墨不愿再提起此事了,黑夜里,他耳邊卻忽然飄來了宋弄墨平靜的聲音。“對于死前的行為,他們自己也是不清不楚,莫名其妙地就做了自殺的舉動,身體和意識全無反抗。”“蠱術(shù)……”白千灣說。“兇手為何選上了他們?除了同為‘超自然事件社團成員’這一標簽之外,也許他們身上帶有唯獨兇手才能感知的共同屬性?!?/br>白千灣屏氣凝神地聽著,眼前不禁浮現(xiàn)裴安、萬久和楊笙笙的音容笑貌……他們都是未成年,男性。外表上,沒有什么共同點,楊笙笙身材高大,是?;@球隊高三級隊長,裴安和萬久都是普通身材,長相上更是南轅北轍。家庭狀況,白千灣隱約記得裴安是個富二代,剩下兩人是尋??梢姷墓ば郊彝?,再深入一些的,諸如親屬狀態(tài)的他就不得而知了。兇手究竟在他們身上看見了什么呢?他又有什么動機?“九月份之后,他就完全消失了?!彼闻f。“也就是說我被開除之后,這些怪事停止了,所以學校里的人也因此繼續(xù)懷疑我吧?!彼伎紩r,白千灣的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宋弄墨的手腕,“也許我的離開也在兇手意料之外?他的計劃被中斷了?!?/br>“可我還在學校?!?/br>白千灣猜測:“假設他很看重儀式感,畢竟是個巫師,有這種癖好也不出奇。而我恰好是他計劃中的第四個,因為空缺,他又不愿意直接跳到第五個,干脆算了?”宋弄墨沒有肯定也不做否認:“你在這里猜測也沒什么結(jié)果?!?/br>“沒辦法,我又不是特殊刑警,只能說說而已?!?/br>“那就好好睡覺吧?!?/br>宋弄墨在他唇上落下一個晚安吻。得到柔軟帶著淡淡煙草氣息的吻,白千灣的思維驀地開始天馬行空了起來。和宋弄墨接吻和做/愛有奇妙的快感。可是分明他更喜歡宋弄墨的手啊……無論是被愛撫或者別的事情。指甲深深陷入宋弄墨的皮膚。“乖,松手?!敝钡铰犚娝闻珶o奈的勸說,白千灣才默默松了手。“不是故意的?!?/br>“你很餓嗎?”“就好像一只蛋糕放在嘴邊……好在這種癖好應該不會傳染。不過,也有別的欲/望?!卑浊侈D(zhuǎn)而鉆進宋弄墨懷里,在他胳膊上咬了咬,“‘食色性也’,對吧?”其實他們是互相獵食,各取所需的一對伴侶吧。當然,這句話白千灣始終沒有說出來。不必問也知道,宋弄墨一定反感這種比喻。浴室的水汽彌漫著他眼前的視線,宋弄墨在他耳邊說著什么,白千灣沒有聽清。他剛才仿佛不小心在浴缸里睡了一覺,漸漸滑落進去,耳朵淹入水中之后,他斷斷續(xù)續(xù)地聽見夢中白騁開門的聲響。他趴在浴缸邊上,讓水從耳邊流出來。“我想回家看看。”宋弄墨低下身幫他擦頭發(fā)時,白千灣忽然提議道。“回家?”“我高中時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