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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說話聲和周遭的景色也漸漸清晰起來。喬唯安直覺自己無意中聽到了不得了的大事,她屏住呼吸,貓著腰兒,打算神不知鬼不覺地悄悄溜走。 “少爺,您可不能大意。就算是植物人也有可能醒過來,就怕夜長夢多啊。不如,我再去……”阿堃話音一頓,忽警覺:“誰?” 一只腳扭成怪異的角度,喬唯安躲在茶樹叢中,臉色發(fā)白,咬著下唇,冷汗淋漓。 “誰在那?滾出來!”阿堃漸漸靠近,口中低喝。 她忍著腳上的疼痛,大氣不敢出。從他們剛剛的對話中聽得出來,他們干得極可能是殺人越貨的勾當(dāng),萬一被他們發(fā)現(xiàn),她恐怕會被滅口??! “我知道你在哪。你現(xiàn)在出來,我可以保你一具全尸,要是一會兒被我揪出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隨著腳步聲漸漸靠近,喬唯安不受控制地渾身發(fā)抖。 這時,一大片小山似的陰影籠罩住她的頭頂—— “喵——” 一道黑影從喬唯安的上頂閃過,緊接著,就聽近在咫尺的阿堃一聲慘叫:“??!啊——” 不知從哪竄出一只野貓,張開鋒利的爪子,剛觸碰到阿堃,就在阿堃的胸前后背劃出兩道鮮血淋漓的口子。 阿堃揮著手臂試圖打下野貓,可他身材高大壯碩如熊卻不如嬌小的野貓靈活,幾番掙扎身上的傷口只越來越多。 喬唯安雙眸緊閉,捂著耳朵,阿堃的慘叫和野貓的怒吼交替著一聲聲刺痛她的耳膜。 忽然,野貓一聲凄厲的慘叫后是重物摔在地上的聲音。 喬唯安心里一緊:野貓被阿堃摔死了?完了,前兩天剛得罪過這家伙,要是被他發(fā)現(xiàn)她偷聽了他們的對話,一定會死得很慘。腦中想象著孫教授和宋丙年發(fā)現(xiàn)她時的情景——無名女尸被殘忍肢解曝于山頭……她不禁打了個寒噤。 “原來是只貓……啊??!鬼、鬼啊——” 阿堃的驚叫也嚇得喬唯安渾身一抖,她微微抬頭,撥開面前的枝葉。茶樹叢中,阿飄探出半個身子,七竅流血,頭部扭成詭異的角度,張開雙臂,手心冒出的鮮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身下的葉子上,仿佛在向他們招手…… 此刻的喬唯安已經(jīng)完全沒有當(dāng)初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他時的驚恐,反而覺得好笑,要嚇人就正經(jīng)點專業(yè)點,為什么還要比個剪刀手。 阿堃和周塤已經(jīng)跑遠,喬唯安終于松了口氣。阿飄恢復(fù)原貌,側(cè)低著頭看向喬唯安,唇角含笑,眸色純凈,好似剛剛發(fā)生的不過是一場惡作劇,調(diào)皮卻又讓人安心。 “那只野貓也是你扔過去的吧?”喬唯安福至心靈地問出口。 阿飄笑意更濃,張了張嘴。喬唯安不太會看唇語,但也猜得出他在說:它沒事。 陽光突破濃霧輕柔地灑向恢復(fù)靜謐的茶園,為茶樹葉子涂上一層金光。氣溫漸漸升高,再不像夜里那般寒氣逼人。光線穿過阿飄的身體,使得整個身子看起來淡得近乎透明。他瑟縮一下,抬起手遮住落在頭頂?shù)墓饩€,看向喬唯安。 喬唯安會意,搖搖頭:“你不必擔(dān)心我,我會打電話叫宋師兄來。太陽出來了,你快回戒指里吧。” 阿飄微微蹙眉凝視著喬唯安片刻,欲言又止,最后還是無奈地化作一縷白煙鉆回戒指。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喬唯安坐在樹叢里動也不能動,額頭上細密的冷汗干了又濕。不知過了多久,意識混沌中,三個人影由遠及近走來。 “教授,宋師兄,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彼哪剜曒p如蚊蠅。 “別這么說,是我沒把你照顧好,我要是陪著你出來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了?!彼伪暝趩涛ò驳拿媲岸紫拢骸皫熋?,不介意我來背你吧?教授和住持大師都一把老骨頭,要是背你,沒到山下就要散架。” 這有什么可介意的。喬唯安輕笑著被孫教授和住持扶上宋丙年的后背:“我可不輕的,你悠著點?!?/br> 看著宋丙年脖頸上突起的青筋,喬唯安莫名有種惡作劇得逞般的快意。 宋丙年到底是年輕人,就算身上背著一個人腳程也比孫教授和住持快些。他與身后的兩人拉開一段距離,狀似不經(jīng)意地對喬唯安說:“那兩個人,其中一個被抓得滿身是傷,今天一早就下山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發(fā)文晚了點,但我會努力的,努力做到每日一更 ☆、第二十四撩 沈醫(yī)生 宋丙年狀似不經(jīng)意地對喬唯安說:“那兩個人,其中一個被抓得滿身是傷,今天一早就下山了?!?/br> 喬唯安一怔,剛想開口,就聽宋丙年又接著說:“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在陳述一件事實,你可能會關(guān)心的事實而已。所以,回去后不要亂想,安心把傷養(yǎng)好。” 喬唯安心頭一暖,卻又想起前一晚對他說的話,心里酸酸的不是個滋味,于是悶悶地說:“謝謝師兄?!?/br> “我相信在這一點上,你我的觀點是一致的。所以,可不可以別把我推得太遠?” 宋丙年沒有回頭看她,她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宋丙年,只得趴在宋丙年的肩頭裝睡。 許是她驚嚇過度,頭一歪還真的睡著了。等她再醒來時空氣里彌漫著濃重的消毒水的氣味,意識回籠緩緩睜眼,如太陽一般耀眼的無影燈懸掛在她的頭頂。 她本能地瞇眼,抬手遮住頭頂?shù)墓狻?/br> 一雙冰涼的手輕柔地細致地撫摸著她的小腿,仿佛一條蛇吐著信子,沿著小腿光滑的皮膚一寸一寸地從膝蓋下移至腳踝。喬唯安倒吸一口氣,全身汗毛倒豎,立刻抬腳就踢—— 怎么會動不了? 來不及再思考其他,那雙手已撫至腳踝傷處,只聽幾不可聞的“咔嚓”一聲,緊接著,從喬唯安的喉嚨里沖出歇斯底里的尖叫:“?。。?!” 驚起窗外一群飛鳥。 “哎呀,不好意思,剛剛配的麻藥劑量小了?!鳖^頂傳來陌生女人的聲音。 哪來的蒙古大夫?!喬唯安痛得頭昏眼花,額頭滲著一層層冷汗,喘著粗氣說不出來話。 那只痛得幾乎失去知覺的腳被大夫動作麻利地拿起又放下,只過了片刻,整圈腳踝都被打上厚重的石膏。 “處理好了。只是扭一下而已,稍稍有點骨裂,不過沒關(guān)系,你女朋友還年輕,多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期間忌冷忌辣忌發(fā)物,不能劇烈運動,多喝些骨頭湯補補?!?/br> 誰的女朋友?喬唯安瞇著眼迷迷糊糊地聽著,大夫話里指的應(yīng)該是她,但顯然不是在和她說話。 “我……”男子低沉而溫潤的聲音頓了頓,猶豫著解釋說:“大夫,你誤會了,我是她同學(xué)。你剛剛說的話,等她醒來我會轉(zhuǎn)告她的?!?/br> “同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