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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小雛菊,我一看心安下來,嗯,還好,任務不難。 任務是不難,就是教委最近要搞一科技展,搞科技展也不難,就是跟著去布置安排一下現(xiàn)場,布置安排現(xiàn)場也不難,就是需要一些研究所的人員支持。 不知是天意還是人為,譚瑋瑋是這些支持人員之一。 這個展覽需要持續(xù)一個月,也即是說,這一個月之內,我與瑋瑋的交集那是大大的有。 當天上午,小李子就同我一起去到現(xiàn)場完成這任務,看見譚瑋瑋,立馬道,秦姐,原來你老公身兼數職啊,又經商又是科學家。 你老公才是科學家呢。上次沒來得及,這次我趕緊著跟小李子解釋,免得他說出什么話來讓大伙難堪。這就是我一從小長大的朋友。 青梅竹馬?藍顏知己?小李子的想象力那叫一個豐富。 我沒時間回答他,因為說話之間,瑋瑋已經走近。 回來來,我忙擠出笑容,不可否認,在瑋瑋面前我總是有這種緊張的壓迫感。 嗯。他冷淡地點點頭?,|瑋不喜歡被路人盯著他那雙如碧海的藍色眼眸看,所以經常戴著墨鏡出門,乍看之下,不像研究員,像演員,拉轟的演員。此刻,他就用那雙被墨鏡遮擋住的眼睛盯著小李子。小李子身子骨弱,有點承受不住,連忙找個借口開溜。 就剩下我們倆了,可瑋瑋不滿意,道,樓上還有一些設備,跟我一起去查看下吧。 在瑋瑋面前,很少有人能說不。我跟著他上樓去了,光天化日,瑋瑋也不能做出什么。 樓上的展廳還沒整理出來,偌大的空間中就我們倆,瑋瑋徑直走到窗前,窗外是緊挨著屋子的一棵樹,枝椏上的花險險地逼進屋子,一樹帶著古意的白花,映著瑋瑋的藍眸,竟然沒有一點違和感。 我是昨天才聽唯一說,你回來了。我開口打破沉默。 回來兩天了?,|瑋回答,聲音和他臉部的輪廓線條一樣,流暢泛冷。本來想通知你,但想著你知道后估計又會慌著躲我,所以干脆就不說了。 我沒否認,瑋瑋說的是事實。我確實會躲著他。 你最近過得還好嗎?瑋瑋問。 挺不錯的。我說。 別逞強。 我沒有。 他對你好嗎? 挺不錯的。 有像你希望的那樣對你好? 我真沒啥大的希望,他現(xiàn)在就對我挺好,真的。 我真希望,他快點讓你傷透心。這樣,你就能早點清醒。 聽你這語氣,像是料定他總有一天會讓我傷透心似的。 大綺,除了你,誰都知道這一天總歸會來臨。 別這么小看我的承受能力。我笑,可不知怎的,嘴角有點僵硬。 是你太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瑋糾正。 我輕輕咬住下唇,不說話了。 大綺,我太了解你了,你沒有蠢到能夠忽略,也沒有聰明到能夠糊涂,所以你注定要傷透心。 我心臟復原能力強,傷透了,簡簡單單包扎下,沒兩天就復原了。我覺得自個這番話有點勵志姐的味道。 我放你去傻一次,真真正正地傻透了,你才會懂?,|瑋不知何時站在了我身后,雙手按在我的太陽xue上,力氣有點大,像是要將什么東西給擠出去 似的。大綺,你要記住,這三年之內,我都在等你。 我瞬間覺得自個是一迷途羔羊,而瑋瑋則是高喊著信我者得永生的耶穌。然而可惜得很,我是佛祖的粉絲,這一番教誨沒啥特別大的用處。 和瑋瑋在一起工作確實是種大煎熬,雖然當著眾人他顧及我的名聲,沒怎么跟我說話互動,可不經意的關懷卻讓我很是不安。我真的不想欠他太多,錢這東西,欠太多都能還清,情就不一樣了,多了你壓根就還不了。所以電視劇里總有男女主角向對自己癡心一片的男二女二說,這輩子欠你的,我還不了,下輩子再來報答!我覺得這也是有風險的,你下輩子要是投成和人家性別相同,那不是活生生要拉著人搞基搞蕾絲? 弄了一上午,會場總算是布置出了個頭緒,大伙累得夠嗆,三三兩兩約去吃飯。按照管理,小李子應該是和我一起吃的,可當他像是只歡樂的小松鼠屁顛屁顛蹦過來時,卻被瑋瑋的冷眸給瞪得灰溜溜彈了回去。 可憐的娃。 附近有家鐵板燒我記得你愛吃,走吧,我們一起去。瑋瑋邀約。 行,但是我請客。我事前申明。白吃唯一的可以,白吃瑋瑋的那絕對不行,一早就說過,已經還不了,還敢添債? 那家鐵板燒離會場并不遠,我們約定走著去,瑋瑋靠著人行道外圈走,這個習慣從以前就養(yǎng)成的,這樣,即使有快車駛來,有他在外保護著,也不至驚惶。人行道上,撲索索落下不少葉子,就快入秋了。 記得我和瑋瑋認識,也是個秋天。那時去唯一家玩,卻意外發(fā)現(xiàn)多了個大帥哥。一看臉,百分之三十的外國味道,坐沙發(fā)上,模樣很冷。唯一說這就是自個哥哥,剛從國外老媽那回來,估計著會在這長住。介紹完后,唯一讓瑋瑋請我們出去吃飯?,|瑋答應了——用點頭的方式。那天,我們仨就走在這樣的落葉大道上。唯一在我左邊,瑋瑋在我右邊,護著我們。 那時我又怎么想得到,這一護就是這么多年呢? 認識之后,因為唯一的關系,與瑋瑋的交往逐漸多了起來。也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我發(fā)現(xiàn)他看我的眼神開始不對了。女人對這些事情是很敏感的,你絕對能察覺到一個男人對你的喜歡。而自從認識到這點,我就開始避開他——那時我的心里已經有了唐宋。瑋瑋似乎也意識到了我對他的逃避,于是在某個我酒足飯飽的傍晚,他將我約出,直接告訴我,他喜歡上了我。我沒有答應,原因我說過——心里有人了。他平靜接受,說不勉強我,但讓我必須答應,今后還是朋友。這個可以有,于是我答應了。我和瑋瑋做了一年的朋友,期間我發(fā)現(xiàn)了他對我的好,對我的關懷,是跟朋友不同的,似乎是還抱著某種希望。于是在某個我吃得肚滿腸肥的傍晚,我將他約出,告訴他,我確定愛了一個人三年并且用三年的時間也沒有將他忘記。我希望瑋瑋徹底死心。 放掉一個你不愛的人,那才是對他最大的報答。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