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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躺在床上,我的心跳得如同打雷。 浴室的水聲止息了,可是唐宋始終沒有出來,里面響起物品翻動的聲音,先是輕微,仿佛害怕驚醒我,之后聲響逐漸增大,顯出了急躁。 每一聲,都打在我的心上。 接著,里面變得死寂,像是絕望一般,我咬住下唇,死死地。 唐宋從浴室走出,站在床前,很久很久,臥室的空氣開始變得稀薄,我有窒息的感覺。 秦綺,我的那根紅線手鐲,是你拿了嗎?唐宋終于開口。 我想我是躲不過了,深吸口氣,我開口,盡量保持冷靜,我不知道,我說。 我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要說出這句話,誰都知道我在撒謊。 唐宋沒有放過我,他繼續(xù)站在那,我背對著他,瞬間覺得兩人之間的距離,變得好遠,天長地久般的遙遠。 還給我,好嗎?他沒有動氣,聲音很柔,很輕。 那個東西,對你很重要嗎?我問。 他沉默了很久,那些等待的時間像細線一般綁在我的心上,一圈一圈一圈,終于,他說,是的,那東西對我很重要。 判決下放,細線執(zhí)行死刑,將我心臟切碎。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告訴了他手鐲的去向,他立馬奔去。 我站在二樓的窗戶前,看著唐宋在門前的垃圾桶里翻找著那件對他很重要的東西,他翻了多久,我就看了多久,像是一種自虐。 那晚,他最終找到了范韻送他的紅線手鐲,只是再也沒有戴過,我不知是放在了何處,但必定是被他妥善保管著。 那天之后,我們沒有談論手鐲的事情,表面看來,仍舊如常,可能只有當事人才知道,一些剛升起的熱情,又消滅了。 作者有話要說:兩更并一更~量足吧~~姑娘們明天見~ 26 情場失意,我只能將一腔熱情全轉(zhuǎn)移到工作上,再不曠工開小差了。和瑋瑋的見面自然是少不了,每天中午他會與我一起吃飯,我實在是扛不住這壓力,便死命拉著小李子一同吃??裳酃獠恍校±钭雍臀乙粯?,爛泥糊不上墻,被瑋瑋強瞪了幾次后,每次中飯都鬧拉肚子,沒等我去叫就一溜煙跑沒影?,|瑋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沒法子,我只能請出另一人來抵擋——上班地點離這不遠的蘇家明。 蘇家明絕對是一吃貨,一聽我請客,還報銷來往打車費,每天都準時報到。更重要的是,這孩子的抗壓能力特別強,瑋瑋戴著墨鏡瞪他半晌,他皮rou不痛不癢?,|瑋摘下眼鏡,用自個那雙威力堪比重型殺傷性武器的冷眸盯著他,這孩子與其對視半晌,最后居然問出了句話,帥哥,這美瞳夠自然的啊?哪個牌子?改天我也去買來戴戴。 居然被當成一戴藍色美瞳的非主流,瑋瑋有點受傷,從此沒怎么理會蘇家明。 可蘇家明的神經(jīng)就像那自來水管子一樣粗,點都沒意識到瑋瑋對他的不歡迎,吃起東西來可歡型了。 靠著他,我得以避開與瑋瑋的單獨相處,挺好的。 再說唐宋,這家伙似乎也意識到自個那根紅線手鐲對我們感情造成的影響,那天晚上之后,就開始不停給我買東西。 第一天說是帶我閑逛,結(jié)果跑到郊區(qū)買了幢小別墅,付全款寫了我的名字,說是以后想和朋友聚聚,又嫌棄家里吵的話,可以來這玩。 沒隔兩天,又帶回三個鉑金包,說是不知我到底喜歡什么,便托人拿了三種平時我最喜歡的顏色。 又沒隔兩天,帶我去香港掃貨,采購了不少。 那些售貨小姐的眼神全是羨慕嫉妒恨——羨慕嫉妒恨我這小三能夠被如此年輕俊俏的金主給包養(yǎng)。 我很想告訴唐宋,我真沒怪他,用不著這么討好,可想了想,還是決定讓他買下去,不然這孩子心里不好受。 至于和一那邊,兩周都沒見到了,我和他都在生對方的氣,暫時合不了。 決定日子混混沌沌過下去時,卻接到外婆的電話,說是外公身體不適,讓我抽空回去看望下。 外公卸任后就帶著外婆去郊區(qū)鄉(xiāng)下老家買了塊地住下,整日養(yǎng)花弄草,閑適下來,再不管官場上的那些事。接到電話后,我立馬向上面請了個假,想打車回去,瑋瑋不知怎么曉得了,非要送我。我不讓吧,他也有絕招,說那行,他幫我叫車,可他也開車跟著,我管不著。 沒法子,我只能坐上他的車,由他去,和瑋瑋這人犟,鐵定是輸。 外公外婆家離城中心有2個小時的車程,到達時天已經(jīng)擦黑了。二老現(xiàn)在住的屋子是一三層小洋房,屋外是一片池塘,盛夏時,粉色荷花怒放,美得驚人。而花園里則種滿了玫瑰,外婆喜歡的,她說玫瑰就是因為太美而變得俗氣,可俗氣也是一種美,玫瑰美得俗氣,俗氣得熱情。她老人家不愛蘭花,說蘭花性子冷,養(yǎng)久了人性子也要跟著變冷。 屋子里請了兩個小保姆,平日幫著外婆照料家事,見了我,立即道,妞妞來了。 妞妞是我小名,外公取的。 二樓陽臺上坐著竹藤椅一身旗袍右手叼煙的外婆伸出顆腦袋,瞅著我和瑋瑋,笑瞇瞇地道,丫頭,就知道你馬上要來。 外婆以前是大戶人家的女兒,父親是大學教授,留過洋,因此教育西化,外婆自小就開始練馬術(shù),喝下午茶,念書參加學校的話劇組,在當時也是潮人一枚。老太太六十多了,每天依舊是旗袍著身,首飾配套,比我還講究。 外公怎么了?我問。 就是老毛病,血壓高,頭暈,今天稍稍好點,能起床了,剛吃完飯,在看書呢,你去看看吧,瑋瑋留下,陪我說說話。外婆最喜歡瑋瑋,好幾次都想撮合我們,問她原因,說是瑋瑋長得像她的初戀,當年一英國留學生。 瑋瑋在老太太面前是恭敬得很,我放心得很,就去看外公。 敲三下門,等外公允許,才進去。外公看見我,挺高興的,可沒笑,老爺子從來沒怎么笑過,很嚴肅,可我摸得準,只要沒皺眉,那就是高興。 回來了。外公沒對我過多的寒暄,仿佛我是每天都回來一樣自然,還抱著本易經(jīng)在那研究呢。 外公給我算一卦吧,我拿了小凳子蹲他腳邊。 命是不能隨便算的。外公推推眼鏡。自己的命,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