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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起臉盆就往里沖。 我在門外守著,正百般無聊,卻聽見里面?zhèn)鱽黼娏髦ㄖǖ穆曧懀S即就是蘇家明的一聲悶哼。 我接連詢問兩遍,他都不回答。該不會是獸性上來,自個在里面自嗨?趕緊撞開門一看,發(fā)現(xiàn)蘇家明捂住下檔,臉部表情異常扭曲。 再仔細觀察下,發(fā)現(xiàn)臉盆放著一插電的電線板,而上面則沾了可疑的液體。 這才醒悟,原來是蘇家明這廝尿歪了,液體直接進入電板,成為導體,電流順著尿柱向上,把自家小鳥給電著了。 這廝真是悲劇。 46 不管如何,唯一拜托我的事情總算是落實了,可心里總是沒著沒落的,不知道這樣做究竟對不對,想找段又宏商量,又覺得對唯一不好,于是一晚上我就這么翻來覆去夜不能寐糾結得很。 畢竟是睡同一床上的人,唐宋很快察覺了,環(huán)住我腰詢問我所煩何事。 出賣朋友這事我雖常做,但出賣唯一代價太大,所以只能忍住不說。唐宋對我一向采取不強迫不追問態(tài)度,于是我繼續(xù)在床上翻騰。 隔天頂著的是兩黑眼圈以及巨大壓力,唐宋送我上班,見我一反常態(tài)不說話,單拿著小籠包在啃就知道有問題,我知道他心里疑惑,但為了不被唯一邊罵有異性沒人性邊拿刀砍我,還是決定對唐宋沉默。 這天上午沒啥大事,挺閑的,越閑我心就越慌——下午就要陪唯一去做手術了。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動用終極武器。拿出手機,撥了瑋瑋的電話。 剛接聽時瑋瑋見是我,還有點小意外,可聽我說完,那邊就沉默了。 你是唯一親哥,拿個主意吧。我不厚道,將這個人命關天的問題拋給了瑋瑋。 瑋瑋沉默半晌,最終決定去找段又宏談判,害怕倆男人沖動起來出事,我也跟著去了。 當找到他時,段又宏正在辦公室里坐著辦公,雖然這人貪玩,但對自己的事業(yè)也挺在乎。乍一見我們,段又宏有點驚訝,但馬上恢復吊兒郎當表情,笑道,喲,2012要到了?你們倆居然結伴來找我? 你要是跟段又宏耍嘴皮子,那才真是到2012也耍不完。我直接道,唯一懷孕了,鐵定是你的,她下午準備做手術,要還是不要,你自己拿個主意吧。 話一說完,段又宏所有的動作表情甚至是呼吸都停頓了,但那種窒息般的停頓只持續(xù)了一秒,緊接著段又宏便又成為平時的段又宏了,道,唯一不想讓我知道,必定是有她的選擇,我尊重她的決定。 她來找你商量的時候,你正和一美女卿卿我我,所以她的決定是在氣頭上做出的。我解釋。 綺姐,你現(xiàn)在是想讓我飛奔去醫(yī)院,摟住唯一大喊道不準你打下我的孩子,然后我倆相擁相抱甜甜蜜蜜海誓山盟天涯海角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到天涯嗎? 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段又宏還有心情開玩笑,我怒火小升級,聲調(diào)也有點微冷,只輕聲道,我不想要你做什么,只是提醒你,安全套挺便宜的,別他媽的為了節(jié)約那點銀子傷害自己女人的身體。 段又宏沒做聲了,他最懂得的就是察言觀色,絕對不會觸及人的底線。 我也不想再說什么,正準備說句話來做enging,瑋瑋搶了這個機會,他看著段又宏,聲音里聽不出什么怒火,只有冷漠,男女之間的事情本就是你情我愿,這件事是唯一自愿的,怪不得你,你有權利做出任何的選擇。但請今后不要再來招惹舍妹,當然我也會管好她不再讓她跟你聯(lián)系。 說完這番話,瑋瑋將我?guī)ё摺?/br> 你真不打算管了?從段又宏辦公室走出來后,我問瑋瑋。 勉強是不會有幸福的,這句話不是你經(jīng)常說的。瑋瑋反問我。 這話是沒錯,但我擔心的是,這倆人都有點小腦殘,沖動起來簡直就是個玩世不恭心狠手辣,怕的就是他們冷靜下來會后悔。我說。 他們的沖動是無時無刻的,打掉孩子是沖動,留下來也可能是沖動?,|瑋的眼珠和天空的顏色很像。正入神地盯著他的眼睛,忽然眼角掃到一輛車,看著像是唐宋那輛,但轉過頭去仔細看,那輛車呼嘯而過,連屁股影子都沒留下一個。 約定時間一到,我就和瑋瑋一起去醫(yī)院。沒等唯一拋來恨我的眼神,瑋瑋就發(fā)話了,你別怪她告密,我是你哥,不管你做什么樣的決定,我都必須得在你身邊陪著你。 這句話不怎么煽情,但唯一眼圈還是小紅了。 你真做好決定了?我問唯一。 唯一咬住下唇,很久很久,終于點頭。 將唯一護送回家,幸虧他們父母外出旅游半個月,安頓妥當出門時,已然是華燈初上,瑋瑋決定送我回去。車上,我們一直在談論關于唯一和段又宏的事情。 你怎么能制止他們倆見面?我問。 以前是唯一一頭扎進里面,我制止不了,可現(xiàn)在經(jīng)過這件事,她應該成熟許多,懂得再不能隨著自己的性子胡鬧了?,|瑋的篤定也是淡淡的。 要送她去國外嗎? 不需要,出境記錄更能暴露目標,我會藏好她的。 真的能瞞過段又宏? 唯一想瞞過,就能瞞過。 我不做聲了,從減速玻璃望去,速度挺慢,但搖下車窗,外面的景物卻飛一般過去。果真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獄。人在任何時間的任何決定都能有重大影響。唯一的選擇已經(jīng)決定,而我的選擇,還在猶豫著。 在想問題時,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等我回過神來,已經(jīng)在自家門口了。 進去吧?,|瑋說。 你告訴唯一,我明天再去看她。說完,我揮揮手,與他告別。在打開車門時,卻聽見瑋瑋輕喚了一聲,大綺。 嗯?我轉過頭去。 他看著我,認真地,沉默地,似乎有許多想要說的,但最終還是將所有化成一陣微笑,沒事,進去吧。他說。 我想自己什么都是懂的,我的眼神也是認真,沉默,可最終也只能將所有的情緒都化成一陣微笑。好的,我去了。我說。 唯一的事情告一段落,我終于松口氣,太過放松的后果就是開門后直接上樓,竟沒發(fā)現(xiàn)唐宋正坐在沙發(fā)上。當踏上第五級臺階時才發(fā)現(xiàn)他——唐宋窩在沙發(fā)中,也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