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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波及這里。白祁炎去掉結(jié)界,正要推門進去,屋里一晃而過的身影讓他瞬間停下了腳步。結(jié)界還在,任何人都不可能進去。那里面的身影是誰的?淼萊跟了過來,奇怪地叫了聲白祁炎:“杵著干嘛?不進去嗎?”“淼萊……”白祁炎哆嗦著說道,“你看,里邊是不是有人在動?”淼萊定睛往里看,還真有個在動的人影,笑道:“誰在里面?”“里面只有我和溫辰的rou身。”白祁炎小步移到溫辰身邊,戳了戳他,“溫辰,不會是你的惡作劇吧?”倒映在窗戶上的影子,一下一下地動著,這讓白祁炎想到了去年年會上,他們老板跳的拙劣的機器舞,也是如此的動法。詭異、夸張且恐怖。而最最恐怖的是,他們還必須在下面面帶微笑拍手稱好。“有什么好怕的?”淼萊不齒道。他身為冥府少主,什么恐怖的鬼沒見過?這時候就該展現(xiàn)下他冥府中人的氣魄,上前就把門給踢開了。一具軀體機械似的轉(zhuǎn)過身來,以一種令人難以想象的姿勢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而長在那具軀體上的臉正是白祁炎的,也就是說,現(xiàn)在在動的其實是白祁炎的rou身。提線木偶。白祁炎瞬間就想到了它,他那具rou身所做的每一個動作,都像是有人拿無形的線cao縱著他,只是這個cao縱者業(yè)務不熟,才讓了那rou身展現(xiàn)出如此詭異的姿態(tài)。淼萊的雙眼泛著淡淡的藍光,他上下檢查那rou身的一切,奇怪地“嘖”了一聲:“白珩,這上面除了你的氣息外,其他什么都沒有,不是你在cao縱自己的rou身嗎?”“我怎么會那么惡趣味?”那rou身一頓一頓地朝著他們走過來,白祁炎被嚇得跳到一邊。溫辰膽大,直接站在rou身前,拿起赤邪劍,劃過rou身的頭頂,沒有一絲砍到什么東西的感覺。“的確,這具rou身沒有其他生物侵占的痕跡。”“喂,你把我的rou身當什么?”白祁炎踢了溫辰一腳,甚是不滿意他的說法,“把你赤邪劍借我?!?/br>既然不是別的東西,那就只能懷疑自己了。這個世界的靈魂,也就是幽魂,能像紙一樣說撕成幾片就撕成幾片,就比如他能留了一魄在冥府屏障,會不會現(xiàn)在的詭異現(xiàn)象就是五百年前白珩的那一絲神魂在作祟?那是完全屬于白珩的神魂,因為藏于赤邪劍中,所以沒有沾上白祁炎的色彩。之前赤邪劍變得guntang,是不是就是白珩的計策?趁所有人不在,好搶奪身體?然而又因為神魂只有那么一點點,無法支撐起整具rou身,才讓那具rou身變得如同提線木偶一般?白祁炎重新拿起赤邪劍,這次沒有感到任何不適。果然上次變得guntang就是白珩神魂的原因。淼萊見白祁炎呆在一邊,遲遲沒有動作就急了:“白珩,你還不回你rou身里去?”“我叫您祖宗,到底要有多強大的心臟才敢進這么一具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的rou身?”白祁炎說什么都不進,就借溫辰轉(zhuǎn)移注意力,道,“先幫溫辰,我的慢慢來?!?/br>“行行行?!?/br>“哆啦A喵,有沒有鎖魂丸?”白祁炎向淼萊討藥,他信冥府中人肯定會有這種玩意。淼萊心中有了決定,這次不管白珩怎么想,反正他單方面宣布他這恩報完全了。為了他,冥府闖了,五百年不敢見的人也見了,還要怎樣?以后白珩的破事,他再也不管。拿出一粒鎖魂丸,交給溫辰讓他喂自己吃下,藥效發(fā)揮時,溫辰的幽魂飛了回去。人的身體里有一種困住幽魂的枷鎖,若是幽魂長時間離體,枷鎖就會變得松散,就極有可能發(fā)生幽魂動了,身子還留在原地的囧事。鎖魂丸,一種輔佐用的藥丸,服用以后可以減少未來幽魂無緣無故出竅的可能。他們在外游蕩了四五個小時,溫辰的身體已經(jīng)僵硬,所以當他回去時,也只能硬邦邦地躺在地上,等待血液開始重新流動。千萬年來,居然真的有人能從“莫回頭”回來,并做到真正意義上的起死回生。淼萊懷著一顆朝圣的心,見證著這神奇的一幕。然而親眼見到的也只不過是幽魂進去,rou身睜開眼,再伴隨著法術的光芒如此的景象,很平常,很無聊。沒有百鳥朝鳳,沒有百花齊放,更沒有從天邊飄來五色祥云,一切都是靜靜地發(fā)生,沒有一點特別的地方,這樣普通真是對不起這個千萬年來第一例成功復活案例。果然,美好的幻想只能存在于想象之中。淼萊嘆了口氣,他從小在冥府長大,跟著崇霽一天之中能見到三回“莫回頭”,就想著如果有幽魂能從“莫回頭”出去會是個什么模樣。因為這是禁忌,淼萊不敢問崇霽,只能自己想象。如今溫辰的復生算是徹底打破了他的幻想。溫辰的復生算是成功,淼萊就把頭轉(zhuǎn)到了白祁炎那里:“輪到你了?!?/br>“可以再晚一點嗎?”白祁炎干笑著說道。“你也可以再晚點,只是超過了六個時辰,你就算想回去也回不去了。”“可我的身體里有東西啊。”淼萊又瞧了眼那rou身,摸了摸腦袋:“或許是有什么我們看不見的東西,但你是那rou身的真正主人,身體是認主的,你回去后還怕趕不走一個外來物?”就是因為不是外來物才可怕啊。難道要讓他進去和那縷神魂打一架?“白珩,你幽魂受損,以致于rou身虛弱,要是再晚回去,怕是會傷勢加重?!?/br>白祁炎還在猶豫,繞到他背后的淼萊一把把他推向前,鉆進了rou身里。幽魂歸體,身體感受到了重量,白祁炎一個不穩(wěn)摔在地上,還吐出了三四口鮮血。淼萊上前把脈,再喂了白祁炎一粒藥,道:“沒事沒事,是外傷?!?/br>這是他與冥府異獸打過之后留下的傷:“我從嘴里吐出的血,明明是內(nèi)傷。”淼萊“喲”了一聲:“還能頂嘴,看來并無大礙。既然如此,你去幫溫辰揉揉手腳,幫他加速恢復?!?/br>白祁炎動了動自己的手腳,發(fā)現(xiàn)身體還是能隨心所欲地動的。他成功搶回了rou身,不知道那縷神魂被擠去了哪里。因為剛才身體展現(xiàn)了各種他平常做不出來的姿勢,所以特別酸脹。但他暫時沒去理這些小問題,而是爬到溫辰身邊,開始按摩他的手腳。溫辰凝視著白祁炎那張認真的臉,輕笑了一聲,撇開了視線。白祁炎卻是不解道:“溫辰,你笑什么?”溫辰轉(zhuǎn)過頭來:“小炎親手幫我疏通經(jīng)絡,讓我受寵若驚?!?/br>不知道為什么,白祁炎竟從這句話里聽出了調(diào)侃。但又一想,溫辰不是那種話里藏話的性格,所以那應該是真的在夸他。“沒事,只要你能好好活著就行?!?/br>淼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