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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態(tài)了失態(tài)了,丟臉丟大發(fā)了。也怪之前白珩生無可戀的情緒一直影響著他,這才導(dǎo)致他這么容易情緒崩潰。在大殿門口的空地上,已經(jīng)站了許多虛玉弟子,相同的服飾,齊刷刷地站著,還頗有一種儀式感。大殿上,虛玉幾個主事的就站在那里。“這是發(fā)生了什么?”白祁炎心里嘀咕著。不過既然溫辰?jīng)]事,那也就不關(guān)他的事了。欽定的下一任掌門自然被請到了大殿之上,正中的位置。白祁炎正害羞的要命,并不想見那么多人,就努力往后退。沒想到慕棠也在靠后的位置,閑著也是閑著,就向他打聽八卦道:“這么正式,是發(fā)生什么事了?”慕棠有些尷尬地咳嗽一聲,偷瞧了白祁炎一眼,輕聲道:“有人盜取了掌門與明空長老的法力。”“法力?”他下意識就往溫辰身上看去。“為防止jian佞之徒利用殘留在尸體上的法力,我們都會將尸體火化處理。今早我?guī)е鴰熜值芑鸹w時,卻發(fā)現(xiàn)每一具尸體身上都沒有燃燒法力時應(yīng)有的光芒,才知道法力被人偷了?!?/br>“等等,今早?”今早那些尸體不還是在停尸房里嗎?“我昏睡幾天了?”“昏睡?”慕棠奇怪地看看白祁炎,再看看溫辰,“溫公子說您在閉關(guān)修煉,不準(zhǔn)我們打擾。從前天早上開始,我就不曾見過您?!?/br>前天,他到底是昏睡了幾日?白祁炎恨不得此時就拉著溫辰離開,好好問一問在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偷盜他人法力的辦法有很多,但只有利用琉明手環(huán)才能將法力完美吸收。那天溫辰出現(xiàn)在停尸房,而琉明手環(huán)又是被溫辰保管,那不就是說是溫辰偷了法力?他并不想懷疑溫辰,所以先壓下了疑心,等待這次集會結(jié)束。眾虛玉弟子互相查證,互相證明,然而并沒有從這次集會中得到什么有用的線索,便懷疑是外人作亂。大概一個時辰后,集會在什么都沒查明白的情況下結(jié)束了。等眾人散場。白祁炎立馬抓了溫辰,一刻未停,直接把他帶到了后山。為避人耳目,還祭起了結(jié)界。“溫辰,是不是你偷了他們的法力?”剛還那么黏他,現(xiàn)在卻像是仇人一樣來質(zhì)問他。溫辰揉了揉被抓的發(fā)紅的手腕,笑道:“小炎,不要這么生氣,你都把我弄疼了?!?/br>“別嬉皮笑臉的,我要聽解釋,我可沒有忘記是你弄暈了我。”溫辰收起了他滿不在乎的態(tài)度,使用法力往右手腕上一抹,那淡淡的紅印子就消失了:“白珩,你肯面對我了?”白祁炎猛的一睜眼:“你叫我什么?”“白珩?或者是……”溫辰輕笑一聲,“師伯?”“閉嘴!”白祁炎手上發(fā)力,沖著溫辰打出一掌,“你是誰?還不快從溫辰身體里滾出來?”白珩輕松躲過攻擊,輕輕搖了搖腦袋:“你還是不肯面對?!?/br>兩人來回三十多招,最后還是法力快速耗竭的白祁炎落了下風(fēng)。“看來只能到此為止了?!睖爻绞栈乜煲虻桨灼钛咨砩系墓?,“白珩,我原以為你是與我相同的異類。”白祁炎坐在地上喘著粗氣:“什么意思?”“我從斷欲山下救你五萬三千三百六十一回,結(jié)為兄弟四萬六千三百三十四回,你背叛我一萬五千六百二十五回,而我殺了你三百五十六回?!睖爻轿丝跉猓嘈σ宦?,“你與我皆是造物主的玩物,我經(jīng)歷了無數(shù)遍相同的事,雖心中有感,卻無力改變。只有思想是屬于我的,身體卻不受我所控制,這讓我痛苦不堪。因此我毀去了自己的思考能力,與其清醒地痛苦著,不如什么都不懂地隨波逐流?!?/br>白祁炎睜大了眼,他以為……他最差以為這個溫辰是原著溫辰……“同時,我也發(fā)現(xiàn)了,在這世上,除我之外,似乎誰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在重復(fù)地做同樣一件事。我以為只有我一個是異類,直到你化名白祁炎再次出現(xiàn)在我面前?!睖爻街噶酥赴灼钛?,“白珩,你比我厲害,你可以改變接下去發(fā)生的一切,讓這世界不再按之前那樣運(yùn)轉(zhuǎn)??墒牵阌痔^懦弱,為何不像以前那樣毀了這個虛假的世界?這次我不會再阻止,甚至愿意幫你?!?/br>他不想聽不想聽。白祁炎堵住了雙耳,不愿意接受這樣的事實(shí)。這個溫辰的痛苦關(guān)他什么事?他只要那個傻傻的溫辰回來,只要那個溫辰。是從冥府回來后出的錯嗎?那是不是讓溫辰再死一次,重新去冥府找他,就能找回原來的那個溫辰?就像讀檔重來一樣。闖冥府一次是闖,闖兩次也是闖。白祁炎右手一轉(zhuǎn),赤邪劍到了他的手上。殺了他吧,重來一次。第33章虛玉之禍(六)當(dāng)赤邪劍揮及溫辰脖子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詫異的,指尖按住了赤邪劍的劍尖,不解問道:“如今你改掉了自欺欺人的毛病,肯面對真正的我了,卻是要?dú)⑽???/br>白祁炎并不回話,手上的攻速加快,他一心想重來一次,所有的法力就都集中在了要人命上。“你真心想殺我?”溫辰躲過攻擊,向后退去,臉上的落寞一閃而過。他雙手合十,念了句咒語,赤邪劍便從白祁炎手上脫落,飛到了溫辰面前。“你我都不曾想到吧,沒想到七日死劫竟然是你?!?/br>白祁炎上前搶劍:“我問你,是不是你偷的虛玉法寶?”“是又如何?”眼前的這個溫辰經(jīng)歷了一遍又一遍的游戲劇情,自然包括他成為虛玉掌門那一段,也就自然知道了破除法寶結(jié)界的法術(shù)。果然是內(nèi)賊所為,卻沒想到是這樣的內(nèi)賊。“是你間接害得虛玉內(nèi)戰(zhàn)!”“從命數(shù)上來說,他們本就該死,我只是幫你完成了你不愿去做的事?!?/br>“掌門與長老的法力呢?也是你偷的?”“沒錯?!?/br>“混蛋,我的那個溫辰絕對不會這樣做?!卑灼钛滓а狼旋X地說道。那個溫辰眼里只有他,怎么會去想其他的事。殺了他,他還是展空的徒弟,他該死。白祁炎做夢都想不到,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起殺心,竟是沖著溫辰。“白珩,收起你的殺氣,它讓我很不舒服?!?/br>“閉嘴!不準(zhǔn)用那個聲音叫我白珩。”兩人再次交手。溫辰著皺眉,本想只用防守的法術(shù),卻是挨不住白祁炎一下一下不要命似的砍過來,心下一冷,說道:“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你真想殺我?”“我只要溫辰回來!”最后一下,終于砍碎了那個用冰筑成的防守,劍氣穿透,在溫辰的臉上劃下了一道口子。溫辰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