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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射程 800 m,彈匣容量 10 rds。 2.&3. 2. 王正楠,28歲,身高170,體重55公斤,執(zhí)律師執(zhí)照,在法院工作,父親是巿委組織部長,算得上是后臺過硬。陳默在照面第一眼腦海中就映出了對方的全部資料,背景是他媽給的,打在一張A4紙上,身高體重是他剛剛瞄的,當時陳默看著那份像簡歷似的資料就有一種奇異的穿越感,好像照片上笑容明艷的女孩不是他正在尋找的愛人,而是一個對手,一個彼此之間防備警惕,你爭我奪的對手。這個女孩家世過人,條件優(yōu)越,果然很像是他媽會放在第一個讓他見的人。 陳默發(fā)現(xiàn)他很難壓抑他的視線不下意識地跑到對方的眉間和心臟附近轉(zhuǎn)悠,看到這些關(guān)鍵點完全暴露在他的控制范圍,這會讓他心安。 這次對絕不是我又變態(tài)了,陳默心想,是這個女孩子的氣勢太過咄咄逼人。 陳默喜歡觀察對手,如果時間允許,所有的狙擊手都喜歡觀察對手,因為這會讓他們的射擊有更高的精度。 他看到王正楠一落座就交叉起雙腿坐得很深,脊背完全貼在椅背上。這是一個很自信的坐姿,證明對方有完全控制全局的欲望,或者說預(yù)想。他看到她翻看菜單時盯著紙頁上的某一個污漬看了很久,然后皺起眉,堅決地翻過了那一頁,這說明她的個性并不隨和,執(zhí)著細節(jié),并且沒有經(jīng)歷過困苦。他看到那姑娘臉上細致的粉底和小煙薰眼影,雖然從技術(shù)的角度應(yīng)該已經(jīng)足夠精密,可是在這樣的近距離,以陳默精細的視力看來,他其實還真的挺想拉著她去洗洗眼睛的。 陳默喜歡那種一眼就能讓他看清眼神的人。 當然,陳默在匆匆一眼就得到全部信息的同時清晰的感覺到這姑娘在審視他,不過他也確定對方應(yīng)該看不出什么來, 如果說愛情也是一種病,王正楠總覺得自己應(yīng)該早就成良醫(yī)了,來來去去的招式就這么多,三十六計七十二變,其實今天她愿意出來看看陳默的理由很簡單,年輕的武警少校,母親是社保處的處長,父親在稅務(wù)局工作,這樣的家境的確不錯,但是并不足以打動王正楠挑剔的眼光。 真正讓她覺得心動的是陳默之前的經(jīng)歷,她聽說陳默曾經(jīng)在軍區(qū)特種部隊里任過職,這年頭什么都假,軍官的水準也良莠不齊,可是一個家庭出身正常良好的家伙居然會選擇考軍校做特種兵過苦日子,這讓她覺得很好奇。在這個男人的血性越來越淡薄的年代里,女人們本能地渴望著接近英雄。然而在見了面之后,她忽然開始覺得心里沒底,陳默的態(tài)度太奇怪了,或者說,沒有態(tài)度,她覺得自己眼前就是一道墻,打什么過去都會被吸收掉,連痕跡都不剩下。 王正楠在聽了太多,是,不是,不知道,很難說……之后終于按不住性子探身過去問道:“你是不是討厭我?” 陳默注意到她的腿已經(jīng)平放,腿尖變轉(zhuǎn)了方向,指向大門口,她想走了。 “不是?!标惸f。 “那你喜不喜歡我?”王正楠問。 “不喜歡?!标惸f。 “為什么?理由呢?”王正楠很生氣,她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當面甩過,這讓她覺得簡直是侮辱。 “沒有理由?!标惸察o地看著她。 理由?討厭一個人需要理由,喜歡一個人也需要理由。可是我不喜歡你,還得有理由?誰能給他一個一定要在30分鐘之內(nèi)喜歡上誰的理由? 王正楠一拍桌子,怒道:“你有毛病?!?/br> 人間的咖啡桌都是獨立的小圓桌,根基不穩(wěn),王正楠那一下拍得重,桌子直接就要倒,咖啡杯往旁邊滑,陳默眼明手快地擋住。王正楠站起身發(fā)現(xiàn)陳默完全沒有想要挽留的意思,咬牙轉(zhuǎn)身就走。 真見鬼,她決定最近幾周都不要再見軍人了。 “走了……”苗苑錯愕地看著門口。 “飚了?”沫沫拿著單子走回柜臺。 “分手了?”苗苑費解地猜測著,接過單子開始做咖啡。 “不會吧……”兩位姑娘不約而同地齊刷刷把視線投向陳默,陳默敏銳地感覺到有人在看他,轉(zhuǎn)過頭,看到苗苑好像嚇了一跳似的指著他的杯子。 這姑娘也太敬業(yè)了吧,陳默無奈,看來這家老板手段很厲害。 巧克力已經(jīng)涼了,馥郁的濃香凝結(jié)在一起,粘稠之極,滑過口腔的觸感讓味蕾戰(zhàn)栗,太濃烈,幾乎像是一種刺激,讓人喘不過氣來。陳默一口氣喝光了所有,他向苗苑點點頭,示意,可以了,別再看著我了。 苗苑連忙走過去問道:“你還要點什么嗎?” “不用?!?/br> “味道……還可以嗎?” 陳默想起初始的香濃滋味,誠懇地點頭:“很好。” 苗苑馬上笑了起來,青春總是好的,年輕的女孩子自己就帶著陽光,微笑的模樣有如春曉,苗苑興高采烈地走開了,陳默看她樂得就像是心里開出了花,莫名地,也跟著感覺心情挺不錯。如果一句稱贊就能讓人高興成這樣,那的確不應(yīng)吝惜。 “他說很好喝!”苗苑一腳深一腳淺地躲進柜臺里。 沫沫摸她的額頭,果然發(fā)燒了。 苗苑躲在柜臺的一個死角里偷偷摸摸地看著陳默,他女朋友剛剛摔門而出,可是他現(xiàn)在看起來卻非常的鎮(zhèn)定,安靜如山的男人,苗苑嘆了口氣:真順眼啊,怎么看怎么順眼。那姑娘怎么舍得扔下他就這么一個人走? 沫沫湊過來說,看上了?。?/br> 苗苑蹲著踹她,看上不行??! 人家有女朋友哎! 苗苑捧著玻璃心:我看看不行??! 下午的陽光很好,陳默就那么在窗邊坐著,看樹葉一片一片掉下去,他請了半天事假,目前還沒到時候,懶得回去。 當然,他也沒在想什么,他只是在發(fā)呆,現(xiàn)在的生活比起以前就像是在度假,而這個假貌似會長久地漫無止盡地度下去,像這樣大把的不知道如何消耗的時間讓他覺得有點空虛。 空虛,陳默苦笑了一下,心想他都學會這個詞兒了。 鄭楷老大轉(zhuǎn)回地方的時候倒是很樂呵,大概就是因為他有家有業(yè)的緣故吧!生活會讓人們變得忙碌而瑣碎。 你已經(jīng)離開了,陳默小聲地對自己說,所以努力適應(yīng)吧! 陳默始終感覺到有人在看著他,纏綿的視線,斷斷續(xù)續(xù)飄乎不定,陳默從柜臺的角落里把苗苑的眼睛給揪了出來,苗苑尷尬地沖他笑笑,指了指他的桌前。陳默低頭看到一塊小小的深褐色的蛋糕,最普通的樣式,每家每戶都會有的那種巧克力方塊。陳默拿起叉子挖了一塊放進嘴里。 苗苑緊張地用力閉了一下眼睛又睜開。 可是…… 陳默偏過頭,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