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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惱聲,陳默抬手讓大家安靜,他說下面兩場我一個人來,你們挑好的上,咱們不玩點,趴下算數(shù)。 對方用力砸了一下拳套,眼睛發(fā)亮。裁判一揮手他就撲了出去,陳默跳躍著后退,腳步飛快。 苗苑急得心臟吊在嗓子眼里撲通跳,就聽著前面有人一本正經(jīng)地評論:哎呀,那個小武警說話這么狂,還以為多厲害呢,看那側(cè)踢踢得,都不開跨,我都能踢過頭。苗苑憤怒地盯著他的后腦勺,試圖把他的腦袋瞪出一個洞來,忽然間卻聽到四下里一陣歡呼,苗苑嚇得連忙掉轉(zhuǎn)視線,就看到陳默還站著,另一個已經(jīng)倒下了,她長長地吁了口氣。 還好還好!苗苑拍拍胸口,心臟又落回了肚子里。 前面那位懂行的大叔驚得搖頭晃腦語無倫次:剛剛,剛剛……剛剛你看清楚沒,他剛剛那一下怎么打的……怎么,怎么就? 苗苑得意洋洋地看著他的后腦勺,一種智商上的優(yōu)越感油然而生。 陳默并沒有真的打兩場,比賽裁判請的是巿里的專業(yè)級裁判,他拉著陳默說你這出手太毒辣。陳默看著他的眼睛語調(diào)淡然,他說我就會這個??傟犻L坐在臺下招手,說陳默過來我這邊,別跟小孩子斗氣。秦悅的臉上終于變了顏色。 第三場要派上去的人總算是貨真價實棋逢對手,分勝負的最后一場,原杰心里叫著苦,心想我怎么就這么背?王朝陽緊緊抓著苗苑的手臂驚叫連連,苗苑疼得眥牙裂嘴的表情扭曲,到最后王朝陽拽著苗苑的胳膊又跳又蹦,大聲嚷著原杰好帥。 苗苑的眼淚熱辣辣地流下來,是啊,好帥好帥,可疼死我了??!回家卷起衣袖,就看到鮮紅的爪印赫然印在皮膚上,對比分明。王朝陽大驚羞愧不已,苗苑只能安慰她說沒事,我就這體質(zhì),天生的容易現(xiàn)印子。 格斗比賽一結(jié)束,苗苑就cao心上了回家探親這檔事,然而她現(xiàn)在的商業(yè)地位不比當年,長假實在難請,跟老板威脅利誘了好久才請到四天整假,苗苑在優(yōu)秀員工的自豪與心酸中徘徊不已。苗爹不抽煙不喝酒不喝茶,簡而言之無任何不良嗜好,并且無任何良好嗜好,陳默頭疼不已,到最后苗苑終于想起她爹近來在練太極風生水起,依稀說過年底要給自己買把好劍練太極劍。陳默長吁一口氣,托人購進一柄上等長漢劍。 錦盒打開,紫檀劍鞘,青銅劍首,黃銅劍格,黑繩纏柄,透雕蟠螭紋,紋藻華麗氣勢逼人。劍身三尺三寸,刃開八面,手工煅造大馬士革花紋鋼,劍刃上黑色發(fā)亮的紋理有如流動的波濤。 苗苑看得口水滴答,雙眼冒出一顆又一顆的心,這,這個……是給我爸的? 陳默很謹慎地點頭,苗苑嘩的一下?lián)渖先?,好帥好帥!陳默很欣慰,心想這倆月工資花得值。 因為時間緊迫,苗苑很豪邁地買了機票,反正不是旅游旺季,飛機打完折比起火車來也貴不了多少。陳默驚訝地發(fā)現(xiàn)在這種細枝末節(jié)上苗苑極會過日子,用她自己的話來說簡直就是有強迫癥,不上窮碧落下黃泉搜羅到最便宜的那一家,她絕不罷休。陳默大略轉(zhuǎn)述了一下成指導員對她這個好習慣的贊美之詞,苗苑悲傷地分辯:你以為我樂意這么折騰啊,我這不是改不掉這壞習慣嘛!想當年為了兩塊錢的差價翻了一下午的淘寶,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 陳默默默地腹誹,兩塊錢,嗯,怎么也得是為了兩百塊錢吧…… 收拾東西上路,苗苑的心情無比雀躍,臨起飛時關(guān)手機,她忽然一下笑倒在陳默懷里。陳默一頭霧水地瞧著她,苗苑舉起手機亮給他看…… “親愛的寶寶,雞湯已經(jīng)燉上,被子已經(jīng)曬香,我站在陽臺上看你回家的方向,已經(jīng)等待了三個小時,還有多長時間會到家,外國的上帝咱聯(lián)絡(luò)不上,中國的玉皇大帝說我平時沒有燒香。你老爸我現(xiàn)在很焦慮?!?/br> 陳默只覺一道驚雷閃電撲向面門,全身泛酸地看了三遍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那是她爹,陳默驚魂不定地試圖確認這個消息,苗苑樂呵呵地按下了回復鍵。 “親愛的老爸,你女兒我尚有千山要趕萬水要跨,我還要坐飛機、坐汽車、坐出租車,請你盡管回去睡死沒關(guān)系,我會趕上回家吃晚飯。” 陳默看到自己滿頭青煙繚繞,他說,你爹?苗苑樂滋滋地點點頭,陳默忽然強烈地預(yù)感到自己此趟旅行將會很喜感。 下了飛機轉(zhuǎn)汽車,陳默一路上聽著苗苑斬釘截鐵地對她爹吼叫:“不用做晚飯,我求你了絕對不要做晚飯,對,對……我們不餓,我要喝粥,不要,我要白粥……” 陳默摸著自己的肚子心想飛機上的午飯很好吃嗎?我怎么不覺得? “親愛的,算我求你了,你等會兒別嚇著陳默好嗎?他膽子很小……”陳默的眉角一抽,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目光看向苗苑,可是苗苑恍若未覺地繼續(xù):“嗯,別嚇他,嗯,等會兒有話讓我媽說,嗯嗯……” 陳默皺著眉頭使勁回憶記憶中的苗爹,可惜當時與他面對面的時間太短,除了一臉的戒備完全想不到別的神情,陳默閉上眼,黑暗中戒備的苗爹高舉漢劍向他的腦袋劈來,陳默后背冷汗直冒。 算了算了,人家好好地養(yǎng)了二十多年的女兒你說句話就想帶走,再說還有上次的糟糕亮相,人家不待見你也是完全正常的。 陳默!我黨我軍考驗?zāi)愠惺苣芰Φ臅r候到了,無論如何也就是裝上三天孫子。陳默此時此刻無比地慶幸苗苑只請到四天假,那是多么的令人欣喜振奮,畢竟裝孫子這種功能他無論是從硬件還是軟件上都不具備?。。。?/br> 然而苗爹很熱情,如果要對這種熱情加一個形容詞那就是非常,如果要對這個非常再加一個副詞那就是絕對。陳默幾乎驚愕地看著眼前這位笑起來眉目與苗苑仿佛一個模子里敲出來的中年男人。雖然群眾們都說岳父和女婿那基本屬于情敵關(guān)系,可如果哪位準岳父過分地大度,那也是件令人驚恐的事兒。那種驚恐接近于逛電腦城遇上了jian商,他說蘋果最新款的本子,我不要錢送你十臺,你要不要……要不……陳默的冷汗流得更多了。 晚飯是細白的糯米粥,米湯濃稠,粒粒分明,就著青瓜小菜,還有自家腌的水咸菜炒rou絲,吃得舒心養(yǎng)胃。陳默從來沒喝過這種粥,再加上飛機上的伙食不行,他一口氣就灌下了三碗。到最后陳默無意中抬頭看到苗苑神色憂慮,他忽然想起一路上苗苑千叮萬囑,千萬不要多吃,七分飽,千萬不要多吃。 呃,陳默心里一慌,于是第一頓就露餡了嗎?不過,這都二十一世紀了,難道還擔心會把家里吃窮不成? 他手上一停,苗爹已經(jīng)把最后一勺粥加到他碗里,方自意猶未盡地刮著鍋底,遺憾地感慨:沒了,忘記多燒點,唉,陳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