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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見禮呢!” “你就算給我包一萬塊錢,到你結婚了,我還得加一千塊還你?!标惸Φ溃骸皼]意思。你們?nèi)藖砭托辛耍脦啄炅?,我不能去,讓我看看你們。?/br> 方進低聲嘀咕了一句什么,又提聲問道:“那啥時候?” “你們定吧,我配合你們時間?!?/br> “你結婚配合我們時間?”方進一時轉不過彎來。 “傻了吧!”陳默嘆氣,笑容卻很沉醉:“領過證,再把人帶給你們看看,那不就是成家了嘛,至于婚禮擺酒什么的,都是做給外人看的?!?/br> 方進是容易被感動的孩子,一下就唏噓了,聲音哽哽地問:“嫂子漂亮不,你到現(xiàn)在都沒給我相片兒看。” “漂亮,特別漂亮,過來看真人?!标惸目跉怆y得有點壞,笑得特別滿足,陽光穿透玻璃窗落在他的肩上,金星閃爍。 有家有婆有兄弟的日子,過著真夢幻。 嗯,還得再生個娃! 晚飯很家常,但是好吃,陳默一碗一碗地添飯,苗苑扒在桌上看著他說你慢點,讓我多看會兒。陳默笑著說你現(xiàn)在是不是覺得我特飯桶。苗苑歪著腦袋笑,說還好,我就喜歡吃貨。陳默說那敢情好,趕巧兒了。 吃過飯一起看了會兒電視,陳默看時間不多得回去熄燈查房了,苗苑從廚房里拎了個保溫筒出來,笑眉笑眼地說宵夜。陳默伸手接了,站在門邊親親苗苑的臉頰。 這日子過得……陳默一邊下樓一邊唾棄自己,轉到背風的地方揭開盒蓋聞一下,一股濃香挾著暖意竄出來,從鼻孔鉆入,酥麻麻的,撓到心。 晚上監(jiān)督那幫臭小子上床熄了燈,陳默獨自一人坐在辦公室里寫報告,如果婚假批下來怎么也得休息好幾天,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不寫也沒人會替他寫,還不如趕個早。 老成臨走的時候過來打招呼,也不知道怎么的,大概是曾經(jīng)挨過餓的緣故,當過兵的人鼻子都特別尖,成輝一聞就覺得屋里有料,陳默藏不住,分了他半碗,成輝咂著湯水說臭小子,走大運了你。陳默說哪里哪里,笑得特別得意。 這幾天西安城里天地一片祥和太平,天也清,風也輕,陳默覺得這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春風得意馬蹄疾。幾天后哨兵電話進來來說隊長,你媽找你!陳默猝不及防,幾乎被嚇著了,站在辦公室里站了三分鐘,藏在眼底下的笑意都一點一點收了起來。原杰在走廊與他迎面相錯,本想打招呼,被陳默眼角的余光殺了個半死,原杰摸著鼻子暗地里疑惑不已。 韋若祺無意中聽到消息本來想打電話,可是電話拿起又放下,火氣一層一層往外涌,噼哩啪啦燒得她眼前金星直冒,韋若祺牙一咬,她還是喜歡當面對決。 陳默去門口接她,韋若祺包裹在深黑色的大衣中,領口的貂毛掩住了她半張臉,薄唇緊抿,有非常鋒利的氣勢。 哨兵好奇地用余光張望,心中默默感慨,果然不愧是隊長的親媽。 母子倆初見面視線里就全是火藥味,韋若祺冷冷地說找個地方,我有事跟你談,陳默轉身帶她回宿舍。一進門韋若祺就揚起了手,陳默條件反射地仰面滑了一步,韋若祺的手掌凝在半空中,不可置信地瞪著他,怒喝:“陳默!” “媽!”陳默垂目看地下。 “你是不是打算把證領了再告訴我?”韋若祺握手收成拳。 “我早告訴過你,我要結婚?!?/br> “我說過我不同意?!?/br> “是我要結婚?!标惸鹧劬Γ骸澳阃猱斎缓茫悴煌馕乙矝]有辦法。” “好!你……”韋若祺咬牙切齒,手指著陳默:“你有本事……你有本事……” “另外還有個事一起向您說一下,我放在你那邊的錢,我掛失拿回來了?!?/br> 韋若祺當場愣住,轉瞬間爆發(fā),拿起手提包劈頭蓋臉地砸到陳默頭上:“你給我跪下,給我……”韋若祺一手指著地面,氣得連站都站不穩(wěn)。 陳默伸手扶穩(wěn)她,語調(diào)平靜:“媽,我今年三十三了,不是十六歲,別拿小時候那套來對我,我不會聽了。” 韋若祺氣到極處,反而冷靜了,扭頭盯著陳默的眼睛看了半天,忽然笑道:“那姑娘很有手段嘛,把你套這么牢?” “跟她沒關系,是我自己喜歡她?!?/br> “西安城里,她一個外來人,”韋若祺冷笑:“要趕她走不難的。” 陳默安靜地聽著他母親的威脅,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他忽然發(fā)現(xiàn)這可能是唯一一個他永遠戰(zhàn)勝不了的人,他所有的冰冷鋒利氣勢逼人都無法在她面前表露,在她面前他永遠只能防御,以前很膽怯,而現(xiàn)在很無奈。 這就是親情,無法割舍的愛恨,這就是血緣,最暴力的聯(lián)系。 “媽,我真的喜歡她,不就是結個婚嗎,跟誰不行,為什么就她不行?”陳默聽到自己的聲音幾乎有點驚訝,那是不會屬于他的辛酸無奈。 韋若祺抱著肩膀看著他:“就她不行?!?/br> “你現(xiàn)在說不行也沒用了。”陳默失笑,頗有點嘲諷的味道:“我跟她上過床了,你也知道在我們部隊里作風問題鬧起來很嚴重的,你也不希望看到我丟人對吧?” 韋若祺驚訝:“你用這個威脅我?” “也不算是威脅,做男人得負責任對吧?你也說她是小姑娘,黃花閨女讓你兒子給睡了,你覺得她會不會就這么放過我?”陳默聽到自己的聲音已經(jīng)恢復了,淡淡的,不太上心的調(diào)子。 “隨便你,你行,別后悔?!表f若祺與他僵持了半晌,忽然笑了笑,蹲下去把包里的東西收拾好。 陳默站在門口,看他母親離開的背影,黑色的大衣?lián)纬龉P直的背,細窄的高跟鞋在地磚上打出均勻的聲響,他莫名地感覺到胸口有點疼,有太多的畫面翻飛著涌上來,又湮滅下去。 45. “陳默是我兒子?!表f若祺淡淡開口,開場白非常直接。 “哦,阿姨好?!泵缭沸⌒囊硪淼胤Q呼她。 “苗苑是吧,你跟我兒子現(xiàn)在是什么關系?” 苗苑抬起眼來與韋若祺對視,可是撐不到片刻就退卻,她咬了咬牙說:“他是我未婚夫?!?/br> “古人說不告而婚,是為偷,你應該明白我并沒有承認你。”韋若祺坐得很直,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 苗苑慢慢地咬住嘴唇。 “好吧,你可能不懂這種禮數(shù),但是就算是按照現(xiàn)在的說法,你們偷偷摸摸見不得人地結婚,總是不對的?!?/br> “其實,其實我一直是希望要見一下阿姨的,……但是陳默說……”苗苑試圖分辯。 “是他不讓你見我們?”韋若祺挑了挑眉,卻笑了:“想知道為什么嗎?” “啊,因為陳默說……” “因為陳默知道你不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