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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嗨,我的男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

分卷閱讀7

    生女人的電話。

    秦科的為人,以及今天的情形讓我覺得沒有什么可以去懷疑的。

    但心里還是有一塊疙瘩,雖然它很小很小。

    我想,大概是因為我第一次談戀愛,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所以患得患失,有點過敏。

    生活中總會有些小意外。

    像是左手中指的指甲劈了。

    像是樓下的拉面館忽然改成了內(nèi)衣店。

    像是二嬸家養(yǎng)的雞突然一天里下了兩個蛋。

    這樣無足輕重的小意外。

    我想,就這樣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心里的那個很小很小的疙瘩就會最終不見的。

    那時啊,我沒想到,生活中的小意外不都是人生中的小意外。

    例如很久以前我拿著電影票要求退錢而引發(fā)的那場意外。

    所以,那個很小很小的疙瘩也是有可能破土而出長成參天大樹的。

    春天里的那場小災(zāi)難(1)

    開學(xué)的時候已經(jīng)是初春了,柳絮飄得鋪天蓋地,多喘一口氣都會吸一鼻子的毛絨。

    秦科又開始奔走于實驗室,見他一面比見系主任一面還難。

    我曾哀怨地問他,難道我連一坨細(xì)胞都不如么。

    那個時候,是我倆能碰面的珍貴午餐時間。

    他咬了一口餐盤里的rou丸,你可比它們簡單多了。

    然后不等我發(fā)作,把剩下的rou丸塞到我嘴里,笑瞇瞇地拍我的頭,乖。

    我不能哭不能鬧也不能威脅他去上吊,他干的可是正事兒。

    我如果還小氣巴巴地妨礙他,我對得起我未來的公公婆婆,對得起我未來的孩子么。

    于是我開始了煢煢孑立,形影相吊的生活。

    那段時光最鮮明的畫面,就是我盤著腳一個人坐在床上吃泡面。

    我給他發(fā)短信:我真希望我的臉是培養(yǎng)皿,這樣你就可以天天看著我。

    隔了一個多小時他才回:乖,傻孩子。

    我就無語了。

    室友們指著我的臉,嘖嘖嘖,看你的棄婦樣兒。

    我怒,叉腰站在床上,誰說我是棄婦我滅了誰!

    就這樣茶不思飯不想寢不安,雖然沒運(yùn)動,我的體重也還是掉了三斤。

    我低頭看看自己的胸部,希望這三斤里沒有你們的貢獻(xiàn)。

    寢室姐妹們義憤填膺地說,怎們能讓你一個人的體重游離到兩位數(shù)呢。

    那天晚上,夜黑風(fēng)高,她們扯上我到校門口的館子里吃夜宵。

    她們點的粉絲煲,肚片煲之類的,我點的瓦罐雞湯。

    三個女人一臺戲。

    她們就彼此男友展開了唇槍舌劍。

    這個說她男朋友多體貼,那個說她男朋友多溫柔。

    這個說她男朋友打不還口罵不還手,那個說上次感冒男朋友在旁邊端茶送水忙乎了三天。

    全然不顧我這個角落里的怨婦。

    一位大姐說,哎呀,你們不曉得,我的XXX最好,他呀,陪我看了一晚上星星……

    那語氣甜得我一哆嗦,眼見著碗里的雞腿上都起了一層疙瘩。

    不待我緩和過來,她又無限嬌羞地說,他還說改天再陪我看月亮。

    這是現(xiàn)實世界里的人能說出來的話么。

    我哽咽了,被雞骨頭卡住了。

    我并不想說這是因為那位大姐的緣故。

    那邊三個女人還在嘰里呱啦,絲毫沒意識到這邊的我已經(jīng)快翻白眼了。

    小時候吃魚被魚刺卡到過兩次,是那種尖刺的疼。

    好么,如今嘗到了被骨頭卡的滋味。

    鑒于大家有生之年大概不會像我這樣被雞骨頭卡住,我簡要描述一下被卡的感覺,與君共享。

    那是一種又鈍又悶的痛感,不是某一點疼,而是整個喉嚨。甚至呼吸都會帶動輕微痛楚。

    我趕忙跑到街道旁開始嘔,希望可以吐出來。

    嘔了半天,骨頭沒嘔出來,飯館里的三個女人被我嘔出來了。

    怎么了怎么了?她們問。

    我指指喉嚨,卡著了。

    一姐們兒說,暈!吃雞你也能卡?

    她也不看看,這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么。

    老板娘也出來了,遞給我一瓶醋說,卡著了趕緊喝醋。

    我抱著瓶兒猛灌了幾口下去,感覺了一下,還是不行。

    我又跑到旁邊吐,骨頭卡在那兒不上來也不下去。

    我邊吐邊在心里罵,娘的,這只死雞死了還這么有骨氣。

    我嘔啊嘔啊,越嘔越絕望,嘔得眼圈都紅了。

    還在那兒吐呢,背上突然多了一只手輕拍著。

    來人問,你怎么樣了?

    我抬起頭來,淚花閃閃的,跟地下黨找到組織似的喚道,

    秦科……

    春天里的那場小災(zāi)難(2)

    我淚眼婆娑地看著秦科。

    一看他就知道是趕過來的,頭發(fā)都被風(fēng)吹亂了。

    秦科皺著眉問,還卡著呢?

    我點頭。

    他對后面那仨女人說,這樣不行,我得把她送去醫(yī)院,你們先回去,晚上留個門。

    然后拉上我攔了輛出租車。

    我靠在他肩上,氣若游絲地問,你怎么來了,她們打電話給你的么。

    他說,恩,我剛回寢室你的那個室友叫田蘭的就打電話來說你吞了個骨頭進(jìn)去,卡的都開始翻白眼了。

    我靠著他不說話,說話疼啊。

    他問,你吞的那塊骨頭大嗎?

    我搖搖頭。

    他撥了撥我的劉海說,這么大個人了吃東西怎么這么不注意啊。

    我一聽這話,眼淚就“啪啪”往下掉了。

    我說,要不是你不理我,我能這么消極么,我要不消極,我能去吃雞湯么,我要不吃雞湯,我能卡著么。你還怪我……

    說完了,我就差不多歇菜了,擱那兒捂著喉嚨邊掉眼淚邊吸氣。

    誰知道秦科這小子還笑,他說,不錯不錯,還能說這么多話,問題不大。

    我不理他,眼淚掉得更兇了。

    要是以前,我哪有這么嬌氣啊。

    摔破了皮都能若無其事地把破皮給撕了。

    可現(xiàn)在,真像是有什么天大的委屈,眼淚跟不要錢似的掉。

    秦科摟著我,輕輕拍著,好,好,是我的錯,不哭了,乖,不哭了。

    前排的司機(jī)把持不住了,“呵哧”笑了出來。

    大叔啊,這可不是喜劇片兒啊,我可在這命懸一線呢。

    下了車,那司機(jī)大叔還是個活雷鋒,沒有要錢。

    進(jìn)了醫(yī)院,我猛然想起來,我說,病例……

    秦科拍拍外套的荷包,放心,東西我都帶齊了。

    我安安心心地坐在椅子上,等著秦科在前面掛號。

    掛完號,到2樓作透視。

    作透視的醫(yī)生說,作這個有個概率問題。很多人作了的都看不到,如果看不到你們就要做內(nèi)鏡。

    一聽這話,我剛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