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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了。 我一把推開他,跳起來踩他的腳,朝他喊,見你的鬼去!你個負心漢!你個西門慶!你做了那么多錯事憑什么要求我!你憑什么!我告訴你,就是分手!我們分手了!咱們玩兒完了! 喊完最后一句,又猛地給了他一腳,我一路跑回了宿舍,而他并沒有追來。 回到寢室的時候,只有田蘭在里面看書。 我上前抽走田蘭的書問,是你告訴秦科我在英語角的? 田蘭看著我點點頭,是。 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語調(diào),特意跟你說了不要告訴他你還是告訴了他,到底他給了你什么好處?到底誰才是你的室友??? 田蘭也有些動怒,他給了我什么好處?你以為我想管你么?是誰晚上睡不著覺翻來覆去,是誰總是無精打采對著天發(fā)呆的?你這幅德性,我能不告訴他么? 我低下頭,田蘭拍了拍我,有問題就要解決,而不是困死自己。 我說,對不起。 田蘭說,暈,我們之間說什么對不起。那今天你們,怎么樣了? 我說,分手了。 田蘭大吃一驚,分手?你真的已經(jīng)想好了? 我坐到床上,在今天和他見面以前我一直都不想面對他,覺得見到他也不知道能說些什么。可當今天見到他的時候,我心里的怨氣就全都涌了出來,分手的話也就說了出來。這樣說你可能又會覺得我是沖動,考慮的不夠清楚。其實做決定就是這么一回事兒,潛意識里早就有了判斷,可是就因為不舍得不甘心還要多加躊躇,可不管再怎么猶豫思量終歸還是要回到最初的決定上?,F(xiàn)在這種狀況,只要談到秦科,我的心里就會泛酸,太難受了,人都有自我保護的本能,這條路我已經(jīng)走不下去了。 田蘭嘆口氣,你們這樣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但是你要考慮清楚,分手了就什么都沒了,以后不會后悔么。 我苦著臉,我不知道,很有可能。 雖然這樣,但我管不了那么多,眼下只想求個解脫。就像是人被塑料袋蒙住頭,在喘不過氣快要窒息的那一刻,只會想到把袋子戳破,而袋子外面的到底是空氣還是煤氣,已經(jīng)不在考慮范圍之內(nèi)了。 我躺在床上說,其實往好的方面想,我還年輕,或許能找到比秦科臉更白的男人也說不定。人生總是要充滿光明和期待嘛。 田蘭看著我,突然說了一句,你要分手秦科居然就這么輕易答應(yīng)了?不像他的風格啊。 我聽她這么一說,內(nèi)心不可避免地寒了一下。 說分手,從頭到尾都只是我在說,就連最后我高喊著分手然后瓊瑤式的跑開秦科都沒有表現(xiàn)出妥協(xié)的意味。 這種懸而未決,意猶未盡的結(jié)果讓我有些不安。 可終究是他理虧,這種情況下我提出分手,他有理由不答應(yīng)么。 本來還有些摸不準,可隨著日子的慢慢過去,我慢慢放下心來,一切風平浪靜,秦科就這么從我的生活中不聲不響地消失了。 這樣放心下來之后,我卻覺得有些落寞,心里像是空了一塊什么。我忍不住pia自己,沒有麻煩還不好么?你這不是沒事兒找抽型么? 雖然秦科這個人消失了,但是他的痕跡依然濃重地留在我的生活中。 那個圖書館我們?nèi)ミ^,那個石凳我們坐過,那段長坡我們走過。 無論走到哪里,都仿佛舊地重游,連帶著那些與秦科在一起的記憶。 與當初預(yù)想相反的,日子不但沒有過得輕松,在惆悵,彷徨,傷心之后,引發(fā)的是大片大片的想念。我對自己說,江雯,不要緊的,這些都是后遺癥,這一切總會過去的,白洞白色的明天在等待著你! 是的,日子總是要向前的。 盡管痛苦,但我總會越過這道坎。 念書,畢業(yè),找到一份不算好但餓不死的工作,找到一個不算帥但也看得過去的男人,結(jié)婚,生子。 在某某年的某一天,和老公帶著兒子去公園時,偶遇那個人,終于可以相視而笑,哦,原來是你啊。 然后擦身而過。 至此,和秦科的故事終于結(jié)束——THE END。 在我窩在床上,邊摳著鼻子邊這樣自說自話,為我們的結(jié)局盡情YY之時,我忘了很重要的一點。 這是個致命的錯誤。 我的那個男人,不是張三李四,而是一個叫“秦科”的人。 秦科者,陰險也,蓋蛇蝎毒蟲莫能與之敵。 他以前教我下象棋時就跟我說過,下棋最大的快樂不是結(jié)果,而是過程。遇到低手,自然不在話下??床豁樠鄣?,就將其快速秒殺,若是看對眼了,呵呵,那就不急了,一個子一個子地慢慢凌遲到死。喏,就想和你下棋一樣,別有一番樂趣在心頭。然而在遇到高手,相持不下之時,不妨退開一步,棄車保帥,暫且放任他,讓他占據(jù)優(yōu)勢。實則虛,虛則實,麻痹對方,當對方大意之時,再在他最放心的位置,給與致命一擊。 想當年徐天川也是在被算計的最后時刻才頓悟發(fā)出“韋香主你真是深不可測啊~~”這樣的感嘆。 而我呢,也是在最后的最后才明白,桃花潭水深千尺,也TMD沒秦科那么深哪。 漫漫紅糖水 ˇ翻不了身的咸魚(1)ˇ 就跟在超市里買牙膏會送個漱口杯的道理一樣,失戀除去本身的痛苦之外還會附送一系列的小麻煩。 比如走在外面隨處都會碰到有人問,誒,最近總看到你一個人,你男朋友呢?啊,分手了?不會吧?怎么會這樣的??? 如此這般,在這個問題上多加糾纏,這樣的關(guān)心實則是一種變相的傷口撒鹽。 問的人多了,鹽撒的多了,原先的那塊傷口就成了正月里的腌臘rou。 然而讓我覺得真正麻煩的不是別人是我老娘。 都說紙包不住火,其實沙子啊水啊龍須酥啊什么的也都是包不住的。 所以當我媽打來電話大聲質(zhì)問我的時候,我想著終于來了,完成腌臘rou所需要的最后一把花椒終于灑下來了。 我告訴她,我和秦科性格不合,我不喜歡他了,我把他給甩了。 我媽聽了之后,第一反應(yīng)就是說要火車過來宰了我。那種憤慨就好像是杜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