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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裝樣子呀?” 裴然照常工作,好像沒聽見一樣。 丁瑤也不介意,繼續(xù)說:“我是地質大學畢業(yè)的,在國家地理雜志工作,出過很多次差,去過很多地方……” “我知道了。”裴然忽然低下頭,語調很輕,居然給人很溫柔的錯覺,“你很聰明,很厲害,很棒?!?/br> 他連續(xù)夸了三句,然后理所當然地要求她閉嘴,跟在后面的大家都被逗笑了,他們這分明就是小情侶打情罵俏的模樣,小櫻看著,雖然也在跟著笑,可眼里卻很痛苦。 今天的主要任務是解讀墓志銘。裴然坐在矮椅子上,一手刷子,一手執(zhí)燈,看得非常仔細。 工作起來,丁瑤也十分嚴肅,她今天帶了筆記本電腦,雖然這里連手機都收不到訊號,更別提WIFI了,但能打字也夠用了,上次她帶的本子因為暴雨濕掉全報廢了,手機也因此壞掉,至今沒打開過,所以她這次特帶了電腦,也帶了專用的防水袋,這樣就不怕意外了。 “這不是什么妃子的墓?!焙鋈?,裴然合上了手里的書,緊蹙眉頭說:“這是國君墓?!?/br> “什么?!”萬唐驚訝地看過來,都不刨他的小土堆了,湊過來看墓志銘,“教授,哪里寫著呢?” 裴然用手輕撫過墓碑上的刻痕,那些字奇形怪狀,真難為他居然可以看懂。 “這是個字謎,一首詩,四句?!?/br> 袁城不斷按下快門,問:“裴教授,這是什么詩?” “說了你們也聽不懂?!迸崛痪芙^回答。 大家:“……” 好像也沒有哪里不對。 裴然:“你們只要知道,這個小墓室的主人不是什么妃子,而是國君就行了?!?/br> 他站起來,看向挖了一半的石棺:“打開石棺后,里面躺著的應該是兩個人?!?/br> 既然是國君墓,那和國君同棺……該不會是皇后吧? 丁瑤說出了自己的猜測:“難道是帝后合葬?怕盜墓,所以用了小墓室?” 裴然勾起嘴角,笑得人心里沒底,丁瑤本來很篤定自己的猜測,一下子又沒了底氣。 “具體是和誰,我要再確認一下,后半段還沒看完?!迸崛粐乐?shù)卣f,“但肯定不是皇后?!?/br> 丁瑤鼓起臉有點氣餒。 萬唐感慨:“國君葬在小墓室,還是和別人合葬,這個人還不是皇后,總覺得發(fā)現(xiàn)了一段凄美的愛情故事?!?/br> 丁瑤瞟了他一眼:“怎么聽都感覺皇后比較可憐,到死也沒能和皇帝合葬,生前恐怕也不受寵?!?/br> 大家正在討論這些可能性,入口處忽然傳來爆炸的聲音,整個墓室都搖晃起來。 “糟了,快跑!” 裴然立刻指揮所有人一詞跑出去,他自己則在最后。 丁瑤腿還沒好全,跑得最慢,他卻一點都不著急,還做了一件讓任何女人都難以抗拒的事。 “我抱你?!?/br> 這次他終于肯定主動幫忙了,他禮貌性地快速說了一句便抱起了他,兩人在搖晃的墓室甬道里朝外跑,等到達入口處時發(fā)現(xiàn)大家都沒跑出去。 入口處被人惡意炸毀,封死了。 怎么辦?報警?笑話,這里面哪有信號? 自己動手挖?工具是有,但那些都是精細工具,這么大的塌方,得挖到什么時候? 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等警務站的人發(fā)現(xiàn)他們被埋。 只是,現(xiàn)在顯然是有人故意想讓他們都死在這里,警務站的警察會不會也中了招? 就算警務站沒出事,墓室的入口已經(jīng)被封死,因為爆炸周圍的燈也全滅了,密封的地方氧氣有限,他們這么多人,很難熬到警察來這邊兒。 深深的危機感淹沒了所有人,伸手不見五指,希望渺茫。 第15章 “哎?!?/br> 不知誰嘆了口氣,大家開始焦慮起來。 萬唐手里還提著剛才挖掘用的鏟子,他靠在墻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刨土,嘀咕道:“我挖一天能挖開嗎?” 有人打開了頭燈,黑暗漸漸明亮起來,大家可以看清彼此。 尹征看了看萬唐,嘲笑道:“拉倒吧你,你讓我想起了西游記里在鳳仙郡豬八戒吃米山面山的時候。” 萬唐白了他一眼。 他倆這么玩笑了幾句,氣氛漸漸緩和了一些。這些人里,最能依靠的便是裴然,大家也最關注他,打開頭燈照明的就是他。這么多人,方才緊急往外面跑,誰都不記得帶頭燈,只有他。 裴然身上有很多土,他已經(jīng)放下了丁瑤,兩人站得很近,他觀察了一下周圍,吩咐萬唐:“用手機照明,回去把頭燈撿回來,現(xiàn)在是下午兩點三十七分,我們等到五點,看警務站的人會不會發(fā)現(xiàn)這里出事。方才入口那么大的動靜他們都沒過來,看來也出了問題,我們呆在這的時間應該會很長,所以手機的電先都別浪費,先用頭燈?!?/br> 他這么一說,大家都有些心焦,小櫻僵硬地開玩笑道:“中午沒吃飽,這會兒有點餓了,剛好可以休息一下,緩一緩餓勁?!?/br> 丁瑤摸摸背包說:“餓了?”她拉開拉鏈,從里面拿出幾包東西。 定睛一看,小櫻忍俊不禁:“方便面?瑤瑤姐你怎么出門還帶著這個?” 丁瑤笑瞇瞇地說:“之前得的獎,就帶了兩包在身上,現(xiàn)在看來是非常正確的決定?!?/br> 裴然看著丁瑤,眼神很微妙,看了幾眼忽然關了頭燈。 再次陷入黑暗,丁瑤“呀”了一聲,下意識用胳膊戳了戳身邊的裴然,小聲問:“怎么了呀?” 裴然沒說話,但他拉住了她的手,意思大概是不許她再碰他,但他阻攔她的行為,已經(jīng)主動觸碰了他。 莫名的,丁瑤忽然有點心跳加速,裴然的手很涼,像沒有溫度的玉人,她的手本來也不怎么溫暖,卻因為難以啟齒的羞澀而漸漸渾身發(fā)熱。 她有點倉皇地閃躲,卻忘記了周邊的黑暗,不及反應,已經(jīng)因為腳步慌亂而朝他懷中靠過去,有輕輕的響動可以辨認出裴然靠在了墻壁上,她則趴在他懷里。 很曖昧的姿勢,索性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見。 丁瑤抬起頭,嘗試性地去看他的臉,但是看不清。 就在她要收回視線,重新站好的時候,頭燈忽然再次打開。 刺眼的光芒讓丁瑤睜不開眼,但她依稀能感覺到頭燈的主人正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 她朝后一撤,他直起身,他們重歸正常,一切似乎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