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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留在這里,跟裴然簡單說了一下目前的情況。 “剛才我們在坑上面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三個同伙,就是博物館那三個夜班保安,才剛放出來不到一天,他們太著急了。”所長皺眉說,“那三個人嘴巴沒館長那么嚴(yán),他們把內(nèi)幕說了出來,這個老于,明面上做著維護(hù)歷史文化的工作,背地里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盜墓賊,他女兒是侏儒,發(fā)現(xiàn)初期因為窮和醫(yī)療條件差給耽誤了,一輩子沒長大,懂事了之后就很恨她爸爸,想掙錢治好自己的病,所以老于……” “監(jiān)守自盜,背棄信仰!”萬唐憤憤不平,“他女兒年紀(jì)都那么大了,就算有錢也不能治好了,何必晚節(jié)不保呢!!” 他語氣很重,大家都頗為感慨。 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鬧劇,說不恨他們一家是假的,但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所長嘆了口氣:“他老伴去的早,家里就他和女兒,他那個女兒,精神不太正常的,跟她在一起時間長了,老于也不會太正常,前陣子她女兒還……”所長悄悄看看裴然,壓低聲音說,“好像還看上了裴教授,我路上碰見老于,他跟我好一遍打聽裴教授的家庭情況……” 所有人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尤其是小櫻,一副吃了蒼蠅的惡心樣子。 所長趕快改口:“萬幸的是文物沒丟,還藏在他家里,已經(jīng)找到了。” 聽到這句話,裴然一直緊繃的表情總算有些緩和,大家的心情也都好了些許。畢竟忙活了這么久才挖出這么個頭坑,目前就出土了這么兩件戰(zhàn)國時期的金器陪葬品,如果就這么丟了,前些日子等于白忙了。 收拾行裝,眾人各懷心事地回客棧,沒幾個人有心思吃晚飯,全各回各屋了。 丁瑤正準(zhǔn)備上二樓養(yǎng)養(yǎng)自己的腳,裴然忽然叫住了她。 “等等?!?/br> 丁瑤回頭,好奇地看著他。 對著她的眼神,他忽然不太能直白講出自己的心里話,于是…… “幫我煮碗面,謝謝?!?/br> 丁瑤:“……好?!?/br> 第16章 饑餓勞累的夜晚,似乎連方便面都變得香噴噴的。 丁瑤腿腳不利索,但還是十分溫順地去幫裴然煮面。 他坐在客棧一樓的大堂里,望著小廚房那古舊的木門,它好像隨時會掉下來一樣。 不多會,伴隨著面的香氣,丁瑤門端著碗出來了,她朝他招招手,臉和嘴巴都紅紅的,好像洛陽盛放的牡丹。 “來,幫忙端一下,走不快,可是碗好燙?!?/br> 她眉間露出褶皺,好像十分苦惱,裴然起身走過去,接過了面碗。 煮著的方便面要比泡著的看上去好吃很多,按照裴然以前的性格,基本上就是端起碗就走了,不過今天他沒有。 他停頓了一下,好像在權(quán)衡接下來這個行為的利弊,須臾,在她疑惑的注視下,他曲起胳膊,微垂眼瞼淡聲說:“挽著我走吧?!?/br> 丁瑤臉上露出顯而易見的驚訝,大大的眼睛靜悄悄地觀察了他一會,在他不耐煩之前小聲說:“裴教授,這是暴風(fēng)雨來臨之前的平靜嗎?你該不會是又要教育我吧?” 裴然看向她,她從他眼里看見了危險的神色。 “哎,我沒別的意思,別誤會,我就是想說,你看我這也沒交過學(xué)費,就能享受到跟萬唐小櫻他們一樣的待遇,實在是太不應(yīng)該了,我愧疚啊……”雖然嘴巴上一直在強詞奪理,但丁瑤還是挽住了裴然的手臂。 那一瞬間,丁瑤心里產(chǎn)生了一種很微妙的情感。 她和容嘉勛剛談戀愛時,容嘉勛牽她的手,或者她挽著他的手臂,都覺得很平淡,理所當(dāng)然,一開始會有點緊張,但又不是那種蘊含著羞澀和渴望的緊張,是一種…… 被除了親人和朋友之外的,一個性質(zhì)完全不同的男人觸碰,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慌張,還會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和裴然不一樣。 走著走著,丁瑤忽然低低地笑了笑,說:“挽著裴教授,走在這種貧寒的地方,都好像走紅毯一樣?!?/br> 有點激動,心底里有無法忽視的、破芽而出的喜悅。 陌生,卻又不至于不知道那是什么。 丁瑤嘆了口氣,坐到椅子上,看向一直沉默的裴然,他端著面碗的手指都燙紅了,丁瑤立刻上前接過面碗放到桌上,握住他的手皺眉說:“你應(yīng)該先端著碗過來的,我自己慢慢走過來就行了,這么漂亮的手,都燙成這樣了?!?/br> 裴然不著痕跡地抽回手,眼睛一直沒看她,這會兒干脆直接面對桌子坐,低頭吃面,不吭聲。 因為天氣冷,面又熱,呼呼地冒著白氣,他吃面時戴著眼鏡,眼鏡會被哈氣染的模糊,漸漸的,余光里那個漂亮的身影就看不見了。 看不見她的時候,說話就自在很多了,他一直秉持著食不言寢不語的原則,但今天他破了例。 “今天在一號坑里,你救了大家。”他低低沉沉地說著,面上沒什么太大的表情變化,好像在談?wù)撘患∷善匠5氖拢耙粋€女孩子,有那樣的膽量,我很欣賞?!彼遄昧似?,道,“但是丁瑤?!彼K于抬眼看她了,但眼鏡上一片哈氣,根本看不見。 忽然,在他說下一句話之前,鏡片被人用干凈的手帕擦拭干凈,她一點點出現(xiàn)在他面前,她抬著手,手里拿著手帕,那張精致迷人的臉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清秀而柔和。 “怎么了?” 她寶石似的眸子凝視著他,聲線溫和地詢問著,那種專注,沒幾個男人能把持住。 裴然忽然閉上眼轉(zhuǎn)開了頭,片刻后他吐了口氣,轉(zhuǎn)回來,肅著臉說:“不要再有下一次。”他站起來,原本要走,卻又覺得方才的話太過單薄,遲疑片刻,補充道,“冒險的事,就交給男人?!?/br> 換言之,她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一直躲在他身后,因為他是男人。 語畢,他抬腳離開,丁瑤看著他高大的背影,突然說:“裴然?!?/br> 裴然回頭,鏡片后黑白分明的眸子仿佛匯聚了天地間所有的光華。 丁瑤站起來說:“對不起,讓你擔(dān)心了,可能是從記事起我就喜歡事事都靠自己,學(xué)習(xí)是這樣,工作是這樣,戀愛也是這樣,我不太清楚依靠別人的感覺,不過我覺得那種感覺應(yīng)該還不錯,所以以后我會注意的,我會……”她眨了一下眼,眼尾上挑,笑得像只小狐貍,“我會試著依靠你?!闭f罷,她便端著碗去洗了,裴然站在樓梯口,一時沒有動作。 第二天再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