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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月表情空白了一下,隨后笑著說:“怎么會呢?你是我jiejie,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怎么會想要你難過?!?/br> 丁瑤很想點根煙,可惜她不太會抽,也沒有煙。 “我也很好奇這個,一直想問你,但沒機會,你估計也不會說實話?!倍‖幇戳艘幌萝嚴?,超車,前面很寬敞,沒什么車輛了,她慢慢加踩油門,車子越開越快,丁月開始有點緊張。 “姐,你慢點開?!彼ゾo安全帶,皺著眉說,“你超速了?!?/br> 丁瑤看了一眼邁速表,放慢速度白了她一眼:“你怕什么,我只是趕時間,又不會殺了你?!?/br> 丁月尷尬地坐在那。 “不做虧心事,怕什么鬼敲門?”丁瑤淡淡地陳述,仿佛在說雨自己毫不相干的事,“你從小就心思重,我真不知道你都在想什么,你要是喜歡容嘉勛,你就好好和他在一起,也許是我跟他沒緣分,我們在一起兩年都沒動靜,要是我有個孩子,說不定早就結(jié)婚了,也輪不到你來插足?!?/br> 聽見這話,丁月心里忽然有點不是滋味,但她還是硬著頭皮說:“你也別這么想?!?/br> “那你想讓我怎么想?”丁瑤把車停在一間奢華的酒店門口,沒有立刻下車。 她坐在那,也不解安全帶,安靜地看著丁月。 對上那個眼神,丁月居然有點慌亂。 須臾,丁瑤認真地說:“容嘉勛是第一個,我希望也是最后一個,這是我唯一的要求。”她傾身靠近丁月,耐人尋味道,“不要打你今天看見的那個男人的主意,這是我的底線。當然了,你也沒那個能力把他弄到手。”說完,丁瑤開門下車,淡淡道,“來看酒店吧?!?/br> 丁月難以置信地看著jiejie的背影,總覺得自己這一場白忙活了,非但沒有達到目的,反而把自己給搭進去了,這到底是什么鬼??? 想起丁瑤后半句話,丁月不服輸?shù)氐闪怂谎?,拉開車門下車。 有沒有那個本事,可不是她說了算的。 夜里。 定好了酒店,容家安排了一起吃晚飯,就在訂婚宴所在的酒店。 丁瑤作為丁家的一份子,必然要參加。 丁月盛裝打扮,化妝時還跑來讓丁瑤幫忙,甚至囂張地說:“就化你?;哪莻€妝就好,我看嘉勛mama挺喜歡那個妝容的。” 丁瑤看了她一會,勾唇:“好啊。” 于是她真的幫她化得非常漂亮,但也不知怎么的,兩姐妹雖然都很漂亮,卻長得不像。 到了酒店,丁月還在說這件事。 她拿著鏡子照著自己說:“姐,你看,明明是一樣的妝容,可我看起來和你差好多啊,我們不是姐妹嗎?為什么長得這么不像呢?” 此話一出,走在前面的丁家二老都停住了腳步,轉(zhuǎn)過頭不贊同地看著她。 丁月淺笑一聲:“爸爸mama你們看我干什么啊,我說的又不是假話?!?/br> 丁瑤掃了她一眼,她的確沒說假話,是不像,但她到底要表達什么呢? “你jiejie長得比較像你姑姑?!倍ama直接說,“行了,我們都遲到了,親家公最討厭人遲到,快走吧?!?/br> 有人催促,丁月也無法再磨蹭,百般不情愿地加快了腳步。 等他們到了包間時,發(fā)現(xiàn)容嘉勛的父親果然面色不太好。 他們的確遲到了,遲到了十分鐘。 “容先生,真抱歉啊,路上堵車了,晚了十分鐘?!?/br> 丁父熱情地上前跟容老先生打招呼,但對方并不怎么理會他。 看父親那么尷尬,丁月有些不忍心,直接說:“伯父,對不起,是我化妝用太長時間了,所以出來晚了,不怪我爸爸?!?/br> 容老先生看了她一眼,對她的不喜擺在臉上,都不用付諸語言了。 容太太則是不悅地說:“不是懷孕了嗎?怎么還亂化妝,傷到孩子怎么辦?” 丁月無言以對,尷尬地笑了笑,朝容嘉勛使眼色,可他就跟沒聽見似的,杵在那看丁瑤,他這副樣子簡直讓丁月想立刻甩手走人。 為什么到頭來,丁瑤似乎沒受到任何傷害,反而是她越來越招人恨? 以前容太太分明沒這么討厭自己,現(xiàn)在卻這樣,都怪她這個巧言令色的jiejie! “伯父伯母,我前陣子出差到凌滄,給你們帶了一點當?shù)睾苡刑厣男⊥嬉鈨海銈兙彤攤€玩物,也別嫌棄。”丁瑤拿出了一些小禮物來緩解尷尬的氣氛,容太太面色稍霽,打開看了看,是手串,瞧著成色和質(zhì)地都不錯,雖不算昂貴,卻是她喜歡的。 越是這樣,她越覺得可惜,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看自己兒子,對丁瑤說:“瑤瑤有心了?!?/br> 丁瑤笑了笑,沒說話。 容嘉勛坐到丁月身邊,失魂落魄的樣子,他父親是看在眼里的。 姜還是老的辣,這一看就能看出問題。之前容父還想著兒子到底發(fā)什么瘋,放著那么好的姑娘不要,偏要娶人家meimei。現(xiàn)在看來,怕是他自己也不想那么做。 容老先生不動聲色地叫了服務員點菜,這頓煎熬的飯總算是開始吃了。 席間,丁瑤實在覺得有點壓抑,便說了句去洗手間,想出去透透氣。 丁月看她出去了,不多會也借口出去了,容嘉勛有點擔心丁瑤受什么刺激,畢竟丁月氣人的本事他可是領教過的,索性也告辭先出去了。 這樣一來,包間里就只剩下了雙方父母。 容老先生把茶杯放下,端端正正地說:“既然孩子們都出去了,咱們作為長輩的也該聊點正事兒了?!?/br> 外面。 丁瑤的確去了一趟洗手間。 但從里面出來之后,她不太想回去。 看著自己曾經(jīng)當了兩年公婆對待的人變成自己meimei的公婆,實在是有點奇葩,就算不會再因為這件事特別傷心,也有點接受無能。 這間酒店星級很高,設計的也不錯,在臨近包間那邊有一條走廊,通向一個舞臺,現(xiàn)在黑著燈,沒人在,但擺著一架鋼琴。 丁瑤慢慢走過去,高跟鞋踩在玻璃上,底下有水,還有金魚。 她坐到了鋼琴椅上,低頭看著腳下的魚,手指放在琴鍵上,彈了一首歌。 ……兩只老鼠。 1231、1231、345、345…… “我還以為你要彈什么,居然是這個?!币粋€熟悉的聲音說,“真令我失望?!?/br> 丁瑤抬眼去看,裴然從黑暗里漸漸走出來,越靠近鋼琴,他的身影越清晰。 他只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