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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也到了水下。 小櫻并沒主意她的舉動,一直在回想她與裴然相處的點點滴滴,他總是那么冷淡疏遠,保持著安全的師長距離,是她自作多情,以為她對于他來說總是和別人不一樣,其實……根本不是。從在金林的時候,他因為丁瑤的失蹤憤怒指責她開始,她就應該知道,一切只是她幻想出來的鏡花水月罷了。 可那又如何呢?她還是喜歡他,還是…… 她還沒想完,腳腕就被人拉住了,她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沉浸溫泉底,云谷酒店的溫泉比一般地方都要深一些,因為這樣更保暖,人不站立的情況下足以被水淹沒,她一時慌張竟忘了該如何游泳,她睜開眼,在水下看見了丁瑤好像鬼魅般美麗的臉,她勾著嘴角,笑得駭人極了,就像……就像在白鹿山上,她穿著苗族的紅色嫁衣,被放在棺材里時的模樣。 小櫻渾身一激靈,開始使勁掙扎,丁瑤使勁拽著她,她開始窒息,丁瑤卻將腦袋浮出了水面換氣,這么一來二去,她的意識漸漸開始模糊,就在她要徹底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丁瑤將她拉出了水面。 “感受到什么叫絕望了嗎?”她湊到她耳邊,語氣帶著笑,卻讓小櫻不寒而栗,“我在古墓里被人推進棺材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我感覺得到裴然他們就在不遠處,可我發(fā)不出一點聲音,只能眼睜睜看著棺材蓋蓋上,是不是挺有趣的?你怎么就一點愧疚心都沒有呢?孫小櫻,我告訴你,從現(xiàn)在開始,我徹底忘記以前那個正常的小櫻,你以后最好老實點,等著公安來問罪你在金林的事,如果你還不死心,再來破壞我和裴然,下次我就不會把你拉上水面了?!?/br> 她說完話便放開小櫻任由她掉進溫泉里,面無表情地踏上岸撿起外套穿上,離開這里。 路過在場其他泡溫泉的人時,丁瑤還朝目瞪口呆的他們露出了迷人的微笑,并且揮了揮手告別,那親切和善的模樣簡直和剛才威脅小櫻時判若兩人。 后面的小櫻放人身體墜落,又浮出水面,目光呆滯地看著天空,不知在想什么。 等房間門被敲響時,裴然打開門就看見丁瑤濕著頭發(fā),一臉好心情地哼著歌走進來。 說實話,她剛才穿成這樣出去的時候他就不太能夠忍受,現(xiàn)在這樣濕著回來,真是對他男人尊嚴的挑釁,要是這樣還放過她,那明天他就可以去當和尚了。 “我跟你說,我剛才……”丁瑤轉回身正要說話,就忽然被裴然抱起來丟到了床上,她愣了一下問,“干嘛呀?” 裴然一邊街襯衫紐扣一邊說:“繼續(xù)說你的。” 丁瑤咽了口口水,這樣還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那真是太傻了。 “我和你說,你別這樣……大晚上的……”她有點語無倫次,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情讓她面紅耳赤,不過遺憾的是這件事沒能繼續(xù)下去,被一通電話打斷了。 裴然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從口袋拿出來,皺眉看了一眼,權衡半晌,還是接了。 “馮琛,你最好有急事找我。”他的語氣冷得都掉冰渣了。 按理說,馮琛不是個不識趣的人,這個時間打電話肯定也是有事兒。 只是,雖然來電號碼是馮琛的,打電話來的人卻不是他,而是他手下的人。 “裴教授,琛哥出事兒了,他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和你們吃完飯回來就一直不說話,剛才突然扔下手機開著車上山上去了,念叨著一定要找到您母親和他父親的骸骨!” 第55章 裴然和丁瑤一起出門準備去山上找馮琛的時候,裴燁也正好從房間里出來。 他提著暖水瓶,站在門口看著他們說:“這么晚了上哪去?” 丁瑤望向裴然,裴然皺著眉說:“馮琛跑山上去了?!?/br> 裴燁語態(tài)隨意地說:“他不是經(jīng)常往山上跑嗎?還用你們?nèi)フ??你們誰會比他更熟悉這些山?!?/br> 的確,從馮琛的父親葬身于泥石流之后,他就一直住在這里,找了這么多年,也沒有他父親的一點消息。人都講究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這人和骸骨都找不到,馮琛的確是一直都不死心。 裴然沉默了一會,還是說出了他的擔心。 “這次和以前不一樣,他被你刺激了,電話也沒拿,也沒帶人,自己開著車上去了?!?/br> 裴燁不由皺起眉,裴然抬腳離開,丁瑤和裴燁道了別,緊隨其后。 裴燁站在原地注視著他們的背影,在他們即將拐歪下樓時說:“在樓下等一會?!?/br> 裴然回眸,回望父親的眼里帶著疑惑。 裴燁漠然道:“我也去,你們一群小孩子,以為那山不高就不放在眼里,根本不知道那山有多危險,大晚上也敢上去,死在上面都沒人知道?!?/br> 雖然嘴上說著苛責的話,但他還是轉身回了房間準備工具。 丁瑤欣慰道:“裴老教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們父子倆這么多年也沒辦法和諧相處就是因為你們性格太像了?!?/br> 裴然低頭看她:“我和他性格像?我要真和他像就不會和你在一起了?!?/br> 丁瑤懵懵懂懂地跟著他上車,在等他父親下來的時候,丁還是忍不住問道:“為什么你要是和你父親性格像,就不會和我在一起了?” 裴然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沉默了好一會,才不疾不徐地說:“他太容易沉浸在迷戀的東西里,不論是人還是事,基本上沒有走出來的可能。” “……”這么一說好像還真是。 裴然的母親程靜然去世之前,裴燁迷戀于工作,基本不著家,哪怕妻子和鄰居家的男主人可能存在什么感情糾葛。 妻子去世之后,裴燁又陷進了亡妻之痛里,雖然他沒有解釋過,但從他在程靜然去世的地方建了房子,還立了衣冠冢,多年來一直守在那里來看,他的確是愧疚的。 他與馮琛在某種意義上有驚人的相似,都在等待和尋找生命里那個重要的人。 裴然說的也不錯,如果他真的像極了自己的父親,根本無法從與何瑩那段痛苦的回憶還有母親的離世中走出來。 他父親那樣的人,這輩子要么終生忙碌,要么終生孤獨,總之,就是沒什么好下場。 大約五六分鐘后,裴燁下樓上了車,坐在副駕駛,丁瑤一早就很有眼力見的坐到了后排。 “說走就走,什么都不準備,你們這些年輕人膽子真是太大了?!?/br> 上了車,裴燁一邊整理著工具,一邊不自覺地念叨著。 裴然從后視鏡給丁瑤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