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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茶鯉CC文案:呆冷忠犬攻×話嘮迷弟受。因被意外卷入一個時間循環(huán),華非被迫面對著被女友一次次甩掉甚至殺死的結(jié)局,說對始作俑者沒有怨念是假的。但看在那家伙很帥又能打的份上,他決定還是原諒他。不僅原諒,還要百般對他好,他要吃飯他拿勺,他要殺人他遞刀,他要看劇他來找,他要悶著他來撩。付厲很感動,遂以身相許。順便教給華非什么叫做7-11。華非扶腰:不行了,想退貨…命中注定的兩人在歷經(jīng)穿越和重生后終于相遇,言語不通或成彼此交往最大障礙。第1章楔子作為半妖,作為一個在萬物學(xué)院受過正經(jīng)教育,且學(xué)習(xí)成績優(yōu)異的半妖,華非素來自認膽子不小。他見過無數(shù)吃人的異形怪物——從各式各樣的課件PPT里;也直面過形形色色的恐怖鬼靈——其中大多數(shù)是通過“鬼滴打車”、“鬼市淘寶”還有“閑鬼”這一類的APP認識的,另小部分是他們學(xué)校雇的校工阿姨,長得還都挺漂亮,與他們說話時嘴巴放甜一點,打飯還能多加一勺湯。他曾經(jīng)近距離觀察過兇獸狍鸮的牙齒——還趁著校博物館的管理人員不注意偷偷拍了張照;也曾拿著小刀勇敢地戳向張著血盆大口的喪尸——順帶一提,那次解刨僵尸的實驗課華非拿了不及格,因為他把實驗用具給戳了個對穿。不管怎樣,華非對自己的膽子一向是很自信的。盡管他的實戰(zhàn)能力曾被老師不客氣地批為“給我人類丈母娘一根棍,她都能打三個你”,盡管他的實踐經(jīng)驗可憐到連一張對折過的A4紙都寫不滿,但這并不妨礙他始終保持著那種,蜜汁自信。這或許也正是他此刻還能以一種較為鎮(zhèn)定的姿態(tài)繼續(xù)躺在床上的原因。之所以說是“較為”,是因為他那所謂的鎮(zhèn)定還尚未能發(fā)揮得完全。他的心跳仍有些快,呼吸也有些重,本就不小的眼睛瞪得圓圓的,看著就像一只受驚的鹿——下一秒就要被車撞死的那種。說實話,這并不是一個男主角該有的出場方式,哪怕這并不是一本正經(jīng)的。但考慮到他的處境,這也是不難理解的。換誰能淡定呢,當你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床下藏著個人的時候——更何況那個藏著的,還不一定是人。看看時間,還不到半夜十二點,年輕的混血半妖卻已在夢中走過一回。就是在約莫五分鐘前,華非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眼睛還沒睜開先去拿手機,摸了半天沒摸到,干脆就著這個馬拉之死一般的姿勢又垂頭睡了過去。說是睡,意識中卻仍有一部分是醒著的,飄飄忽忽地浮在腦門上方,努力想要掰開雙眼的眼皮,卻怎么也做不到,最后反倒像是陷入沼澤的車子一般,被強拖著,一并朝著睡眠里陷去。就在此時,一個聲音鉆進了華非的耳朵里。不重不輕、很是利落的一下敲擊聲——就來自他的床底。雙眼驀地睜開,殘存的意識乘勢從沼澤中一躍而起,根上連帶出大片的震驚,重重地撞在腦門上,華非瞪大眼睛,感到自己的心臟重重一跳。黑暗是安靜的。他側(cè)耳細聽,再沒聽到什么聲音。震驚逐漸轉(zhuǎn)化為完全的清醒,華非也慢慢放下心來,估摸自己應(yīng)該只是做了個夢,結(jié)果被半睡半醒的大腦一不小心搞混了——合情合理,符合常識,他都快被自己說服了。如果不是床底又傳來了“咚”的一聲。這回真的是很明顯了。華非甚至還感到身下的床輕輕震了一下。他的床底下有個人。那個人正在敲床板。意識到這點的瞬間,華非在心里罵了句“臥草”。所以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什么?開燈?喊人?找東西防身?沒啥本事的半妖愣了一會兒,再次伸手朝床頭柜上摸去。這次他運氣好,拿到手機了。他像是怕驚動什么似地緩緩收回手,手指在屏幕上緩緩劃過,驀地打開了手電筒,與此同時,他大叫一聲,飛快地垂下頭去,打著手電朝床底下看,臉孔半隱在強光旁邊的陰暗里,反倒像是嚇人的那個。“誰啊,出來!不出來我不客氣了?。 彼厙樆V吇沃謾C照來照去,卻只見床下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難道是自己聽錯了?華非有些困惑,又暗暗松了口氣。不管怎樣,沒事就最好。他身子向上一抬,人又坐回了床上;然而一個手滑,卻把手機給掉了下去。華非無奈,只好再彎下身去摸,摸了半天沒摸到,估計是掉到里面去了,便整個人都下了床,將身子探進床底去撿。又過片刻,他手機沒找到,人卻愣住了。他看到遠處有光。很真實,又很縹緲的光,小小的一團,白而耀眼,正浮在遠處的黑暗里,不住搖晃。別問他那個“遠處”大概有多遠,他也說不清楚——反正肯定已經(jīng)超過了他那張彈簧小床的寬度就對了。華非只覺得那光給人的感覺十分熟悉,但具體是哪兒熟悉又說不上來,只一個隱隱約約的印象,在腦海中那么若有似無地漂浮著,抓不著也說不清,但確實是存在著的。華非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他往后瞧了眼,連手機也不要了,徑自往里爬去。通往那抹光的路程,比自己猜測得還要長。華非覺得自己明明已經(jīng)爬了很久,那點光卻依舊是遠遠地懸著。華非觀察著它搖晃的幅度,覺得挺有趣。他停下歇了會兒,正準備繼續(xù)往前爬,忽聽身后傳來一聲怒吼:“蠢貨!給我回來!”華非:“……?!”那聲音好兇。華非皺起了眉,又見那光劇烈地晃動了一下,似是被后面人驚動,他心中頓時急了,也顧不得后面人在喊些什么,加快速度就向前爬了過去。于是那人的聲音變得更兇了:“該死的,不想出事就停下!再不停下我動手了!”華非聽到這句威脅,反而爬得更快了。身后傳來了腳步聲,是那人追過來了。華非逃跑似地爬出兩步,忽又覺得不對。自己不是正在床底下嗎?床底下的人怎么能跑呢?……等等,他是在自己家里,沒錯吧?為什么他的家里會突然多出來一個陌生的男人?華非的腦袋暈了。他一時覺得忘記了什么,一時又覺得自己抓住了什么,忘記的、抓住的,俱攪在一起,最終合作一團漿糊,在腦袋里沉甸甸地晃著。就在這時,他的手被抓住了。他一個激靈,這才發(fā)現(xiàn)原本距離遙遠的光點不知何時已來到身邊,正被一人拿在手里——就是正抓著他的那人。不知是因為黑暗還是別的什么,那人的面目都是模糊的,具體長怎樣華非看不清楚,但下意